翌日,薄霧稀鬆被陽光一照也就慢慢地全部散開了,陽光籠罩着庭院,好不悠閒。整個庭院都瀰漫着靜謐得氣息,除了住在碧軒閣的左思容馬不停蹄地往賬房跑。這真的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
左思容那邊雖然是那樣注重於掌握府中經濟大權,但是白岸汀這邊卻沒有絲毫的想要握住經濟大權。
白淨閣庭院中,一張貴妃椅被擺在院中,而白岸汀就是躺在上面,懶洋洋地曬太陽。手中握着一卷書籍,如雪的臉龐被陽光籠罩,無故添了一抹暖色。
“小姐,這左側妃也真是的!”翠兒嘟囔着,一大早去準備膳食時就聽到了這事,都在傳着左側妃要掌權的事。聽到這個,翠兒就很擔憂,她怕左思容掌權後會對白岸汀不利,畢竟白岸汀這麼受寵,被左思容掌權後第一個要除掉的應該是白岸汀吧!
翠兒見白岸汀一臉慵懶的氣息,心中不禁有些着急了。早膳過後,翠兒就跟白岸汀說過這件事情,可是白岸汀完全不予理會,還樂津津地搬了貴妃椅在這曬太陽…翠兒見此只能默默扶額了!
白岸汀擡眸看了一眼翠兒,脣角蕩起一抹笑意。這個傻丫頭,就左思容那麼大的動靜,我真的會不知情麼?不過,我有景書就好了,她想要掌權,那就掌權好了,我絕不阻攔!
“翠兒,上盤點心過來!”白岸汀悠哉地吩咐道。順便拿書擋住了自己的臉,這太陽曬得渾身暖洋洋的,只是臉部太熱了,遮擋一點就好。翠兒無奈地應了一聲,“知道了,小姐!”隨後翠兒就去了屋內將那盤點心拿了過來,順便拿了幾塊金絲芙蓉糕,這是小姐愛吃的!
“王爺,言姨娘有請!”一個小廝站在去白淨閣必經之路堵住了祁景書的步伐。祁景書皺了皺眉頭,神色有些不悅,“滾開,本王現在有事!去告訴言兒,本王待會再去!”說完就想要推開小廝,祁景書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玉佩,元娘,好想快點見到你!
“王爺,言姨娘說是有大事,請王爺去一下吧!”小廝直接跪在了地上,一副你不去我就去死的模樣。祁景書有些憤怒了,即使是這樣,那也不能在我去元娘那裡時來阻攔!
“滾!”祁景書一腳踢開了小廝,大步朝前走去,不過卻又愣住了。因爲小廝的那一句話,“王爺,主子說,這事有關於白側妃!”小廝見祁景書要離開,急忙說出了這句話,這是言主子吩咐自己的,言主子說只要有關於一點點白側妃的事,王爺就一定會來的!
“究竟怎麼回事?快點告訴本王!”祁景書走了回來,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廝怒吼道。
小廝哆嗦了一體,王爺現在這個樣子好可怕,但是一定要完成言姨娘吩咐的事情才行。小廝斷斷續續地說道:“言……言主子說,”小廝吞了一口口水,頂着祁景書的威壓繼續往下說着,“王爺…王爺去了就……就明白了!”小廝說完後低下頭不敢再擡頭抗拒來自祁景書的威壓。
祁景書握着玉佩的手青筋暴起,眼中也有着怒火。甩袖朝言姨娘居住的地方走去,而小廝感覺到祁景書離開後,趴軟在地,心裡默默唸着:“下次堅決不做這檔子事了!王爺,好可怕…”
“言兒,元娘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本王!”祁景書剛走進去就直接對着屋內說道。言姨娘本來是在喝茶,發現祁景書來了之後,急忙放下了杯盞,出門迎接。
還沒跪下,祁景書就一把扶起了要行禮的言姨娘,再次重複了剛纔的話語,不過這次顯得更加急了!言姨娘看着這一幕,心中感嘆,白側妃的地位在王爺心中一點都不低啊!不過,這也是好事,只要王爺喜歡就好!
“王爺,賤妾掌管府中之事已經也有好幾年了,而昨天,左側妃娘娘來賤妾府中,欲想從賤妾這裡奪得府中職權,王爺,覺得應該如何做?”言姨娘也不含糊,一股腦的將事情大概全部都說了出來,靜靜等待着祁景書的回覆。
祁景書一聽,眉頭微微一皺,“昨是如何答覆她的?”這些風言風語,祁景書並不是沒有聽到,只是覺得這事也就隨意罷。不過,既然言兒都以這事來請本王來,肯定是事情有些嚴重了!
“賤妾自然是拒絕,怕的只是左側妃的身份畢竟比賤妾高貴,若真想搶,賤妾也阻攔不得,怕只怕,左側妃會對白側妃有所不利,畢竟,王爺你太寵白側妃了,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強的!若左側妃掌權,第一個要除的是……”言姨娘將自己心中想要說的話全部直接都說了,自己和王爺在一起生活也有些久了,自然是瞭解對方的。有些事情也可以直接這樣說出來,不需要拐彎抹角。
“她敢!!”祁景書直接回複道,眼中有些薄怒,“這件事我來處理,這些天你防着點她!”說完這句話,祁景書再次離開了言姨娘居住的這個地方,直奔白淨閣而去。
白岸汀吃點心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以導致被嗆到了,翠兒急忙從屋內端水過來,剛想把水送到白岸汀手上,卻被另一隻手給搶走了。
“翠兒,快把水給我,被嗆到了!咳咳…”白岸汀被嗆得流眼淚了,眼睛緊緊地閉上了,淚水沿着臉頰留下。忽然感覺到有一溼軟的東西鑽進了自己的口腔,然後一股水流順着自己的喉嚨流下,緩緩地那種癢感舒緩了很多,白岸汀睜開了自己溼漉漉的眼睛。
“唔…”白岸汀驚呼了一下,待看清自己眼前的那個人後,臉上浮起了紅雲。眼珠子轉轉地,看向了四周,發現翠兒早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白岸汀鬆了一口氣,然後猛地推開了自己身上的祁景書。奪過他手中的杯水,灌了一口。
“你怎麼來了?”白岸汀舒緩後第一句話就是這樣,而祁景書就是看着她。眼底的眷念不言而喻,明明是懷着憤怒的心情來到這裡的,可是當看到她後這種情緒居然就這麼消散了。
“元娘,我把府中經濟大權交由你來管理,可好?”祁景書了自己的脣,坐在白岸汀的旁邊,慢悠悠地說道。
白岸汀猛地又被嗆到了,咳嗽地根本無法停下。“你說什麼啊,府中不是有言姐姐嗎?”祁景書跑過去爲白岸汀拍拍背,好讓她緩一緩。聽到這一句話,祁景書計上心來,其實祁景書想要讓白岸汀掌管府中事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礙於其他的事情所以纔沒有對言姨娘說出來。現在已經有了這個時機了,而且……
“現下,左思容想掌權,憑你的頭腦應該是已經看出來吧!”祁景書說道。
“我…”白岸汀剛說出這一個就又被祁景書給打斷了。
“言兒的身份畢竟比左思容低,若是左思容硬是要的話,言兒也會被她給誣害,元娘,你忍心嗎?”祁景書說這話時顯得特別有感情,白岸汀一聽也有些舉棋不定了,言姐姐她畢竟不是什麼壞人,相反,左思容纔是那個不懷好意之人。
“元娘,你的身份地位剛好可以跟左思容匹敵,更何況,你還有我的寵愛,把府中掌權者給你再合適不過了!”祁景書看着白岸汀有些動搖,就將這句話直接給說了出來。
“這纔是你的目的吧!”白岸汀看着祁景書,毫不留情地將這個直接說了出來。也不管祁景書是否會尷尬?
祁景書摸了摸鼻子,嗡嗡地說道:“元娘說的是!我就是那麼一個意思!元娘,你忍心要你的言姐姐擔此禍嗎?”
白岸汀低頭沉思,說實在的,白岸汀一點都不想掌權,可是言姨娘那邊又不好處理。唉,真是難以抉擇…
“元娘,你倒是說話啊!”祁景書着白岸汀的髮絲,不斷地催促着,元娘,屬於我的元娘,我將你娶進門了,就不會虧待你了!左思容這女人想要掌權對付你,想都別想!祁景書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如果不是當初母后以此爲要求,本王纔不會娶你!本王心中只有元娘一人。
“好吧,我答應!”對比白岸汀只好無奈答應了,反正以後遇到什麼事也一樣可以交由言姐姐處理,這樣也不虧!
“元娘,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差人去言兒那裡拿賬房鑰匙!”祁景書笑的跟只狐狸一樣,就差尾巴沒有翹起來了。白岸汀看着他笑的那麼開心,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他爲什麼這麼笑的這麼開心?
兩人在這裡度過了愜意的時光,無人打擾。暖暖的陽光有着幸福的味道,連風也是帶着香味的。
讓白岸汀掌權這件事情不一會兒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府,左思容氣的摔了一套杯具。心中的恨意越發的濃烈,白岸汀!我跟你勢不兩立!聽說,在這件事之後,左思容在夜裡曾多次爲此而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