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梓瞧着衛澤這樣,倒是一下子火氣就沒了。仔細再想想,更是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爲了這麼一個小事兒就和衛澤就鬧起了彆扭來。
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是有些無理取鬧罷了。衛澤也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她也是配合了,如今倒是怎麼的反而就怪起衛澤來了?
而且衛澤又何曾想過會被人瞧見聽見?
其實衛澤也是尷尬。
想明白了這一點,謝青梓哪裡還好意思再惱?不過看着衛澤那般誠懇的樣子,她卻是不知怎麼的心裡驀然一轉,竟是冒出來一個壞主意,心頭轉悠了兩圈,卻也是沒將這個主意壓下去。
謝青梓看着衛澤,壓着心頭的壞笑,故意語氣淡淡的:“你替我做件事情,我就原諒你如何www.shukeba.com。”
她這樣說話,衛澤反倒是愣了一下神。只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就不是謝青梓的做派和性子,若真要叫他做什麼事兒,那隻怕她也就明說了。哪裡又會如此?
不過既然是她開口,那他肯定也是絕不會拒絕的。
當即縱是略略猜到了謝青梓的心思,衛澤仍是笑了一笑:“好。”
衛澤答應這麼爽快,謝青梓只覺得沒意思,嘟了嘟嘴看了一眼衛澤,而後又抿脣一笑:“那好,你學一聲狗叫,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直至此時,她也不隱藏着自己捉弄衛澤的心思了,索性光明正大的。隨後就這麼看着衛澤,一副:我就是這樣了,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衛澤一下子便是笑出聲來,低沉的笑聲聽着都是讓人覺得有些心癢癢。
謝青梓瞪着衛澤。
衛澤笑容不減,反倒是微微一挑眉,徐徐言道:“青梓倒是越發的大膽了。京師連我也是敢戲弄了?嗯?想聽我學狗叫?”
衛澤語氣聽起來有些意味深長,若換成別人聽了,心裡指不定被嚇成什麼樣子。不過現在麼……既是被他寵溺得脾氣都見長了,哪裡又還會怕他這樣一句話?
當即謝青梓也是一挑眉,笑盈盈的看着衛澤:“那你叫還是不叫?”這下,捉弄的語氣越發明顯了。只是那副小模樣卻是更加的生動鮮活,也越發的勾人了。
衛澤此時就覺得是心裡像是有個小勾子,勾得人越發的心裡癢癢了。
自然謝青梓自己卻是不知曉的。
衛澤認真的思量考慮了一番,看着謝青梓既是驚詫又是期待又是有些壞笑的樣子,他輕笑一聲,道;“既是這樣,那我便是叫一聲給你聽聽。不過可先說好了,若是叫了,你是不許抵賴的。更不許再和我惱。”
謝青梓這下還真是驚住了:衛澤怎麼的竟是就答應了呢?
然而不等她反應過來,衛澤就已是笑着湊上前來。
瞧着衛澤跳上馬車靠近自己,謝青梓還有幾分警覺:“你要做什麼?”一面說還一面特特的退了一步。
衛澤瞧在眼裡,就輕笑了一聲:“難道你卻是不想聽了?”
謝青梓於是又頓住了,雖說知道衛澤也不定就是在故意反過來逗弄她,或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可是聽衛澤學一聲狗叫這樣的誘惑卻又是巨大無比,直叫她根本就抵不住的猶豫不定。
“我絕不會騙你。”衛澤笑着如此說了一句,最後又反問謝青梓一句:“你看我何時又騙過你。”
衛澤是沒騙過她,這一點謝青梓想來想去還真沒想到半點否認這句話的理由。
趁着謝青梓猶豫的功夫,衛澤趁機就上了馬車,然後拉着謝青梓進了馬車裡。不等謝青梓回國神來,他就低聲道:“你挺好了。”
衛澤這樣一說,謝青梓幾乎是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豎起耳朵來準備聽。看着衛澤一點點靠過來,她猶豫片刻,到底是沒有動彈:她心中想着,或許衛澤一下子也是叫不出口,大聲了他肯定更難爲情,只怕是想要悄悄的叫一聲。
衛澤就這麼湊到了謝青梓的耳朵跟前,和她幾乎是側臉貼着側臉。
離得這麼近,她不僅是感覺到了衛澤的溫度,更是鼻端全是衛澤的氣息。這樣的距離,既是叫她有些緊張,又是忍不住的有些臉紅心跳。
甚至於給她一種錯覺,衛澤只怕很快就是要觸碰她了。
這樣的情況下,謝青梓只覺得是有些剋制不住的緊張。
衛澤似乎也是覺察到了謝青梓的情緒,當下又是一聲輕笑。
這一聲音輕笑,幾乎是能差點將謝青梓笑得立刻炸了毛。
不過在謝青梓炸毛之前,衛澤就已經是輕聲飛快的吐出一個單音節來:“汪。”
熱熱的氣息噴在謝青梓的耳朵上,謝青梓幾乎是一下子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連炸毛也忘記了,更是連對衛澤竟然真的學了狗叫都是忘記了震驚。
然而不等謝青梓瑟縮完,衛澤就忽然的張口一下子咬了她耳朵一口——自然,不過是輕輕的。不疼,可是嚇得謝青梓卻是驚叫了一聲。
“你——”
衛澤的舌尖飛快的****了一下謝青梓的耳垂,又像是沒有。反正謝青梓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已是感受不到了。
謝青梓只覺得感受有些說不出來的微妙:既是覺得自己身子一下子軟了,可是事實上卻明明緊繃得厲害。這兩種矛盾的感受一下子竟是都同時出現了。
而衛澤卻還是兀自不肯放過謝青梓。鬆開謝青梓的耳朵之後,他又飛快的在她的側臉上啄了一口。最後,他又一口含住了謝青梓飽滿柔嫩的脣瓣兒。
謝青梓卻是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抗,只能是任由衛澤予取予求了。
衛澤也是着實不客氣,好半晌親吻夠了,這才饜足的放開了謝青梓去。
謝青梓慢慢的回過神來,捂着嘴脣使勁兒瞪衛澤,雖是沒開口說話,可一雙眼睛裡卻是寫滿了控訴和這指責。
衛澤明白謝青梓的心思,卻是一挑眉輕聲笑道:“狗咬人不可是正常的麼?青梓不是讓我學?我也不過是聽青梓你的吩咐罷了,如何青梓現在又是要怪我?是怪我做得不好?不然再來一次——”
衛澤這話嚇得謝青梓忙往後縮,一面縮一面飛快搖頭。耳朵上的墜子都是晃盪得厲害,看得衛澤心癢癢的。
衛澤也知道在逗下去,謝青梓就該真惱了,當即也就不敢再造次,笑了一聲道:“好了,不欺負你了,來,我抱着你說說話。”
謝青梓卻只是不信衛澤這話,瞪着眼睛看了衛澤好半晌也沒敢動彈。
衛澤卻是一直張開着雙臂,完全就是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當然,他這般樣子,對於謝青梓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誘惑?
最後,到底謝青梓還是屈從了自己的心意,垂着眸子一點點蹭了過去。
衛澤抱着謝青梓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既然是讓謝青梓能靠在他身上,他又能環着謝青梓,將頭靠在謝青梓的肩膀上小憩。這樣的姿勢既是讓他覺得放鬆,又是讓他覺得因了二人的親近就能夠格外的放鬆。
謝青梓也是放鬆下來,靠在衛澤的胸口,聽着馬車外頭的人聲來往,聽着他胸腔裡微微的震動,她只覺得是異常的滿足和放鬆。
而如此親近的感受着他的氣息,被他的氣息所包圍,她同樣也是覺得歡喜和舒服。
她是真的想衛澤了。
衛澤離開了雖然算起來也不過是那麼一點時間,可是不知爲何她卻是格外的想念三分。
或許是和動盪的局勢有關,又或者是和他們纔剛剛定了親有關。反正她就是想衛澤了。
“怎麼忽然就成了錦衣衛所的指揮使了?之前不還是個千戶麼?”謝青梓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又有些納悶:“太突然了,而且外頭一句都沒聽見過。也沒見人提起這個事兒。”
“嗯。”衛澤應一聲,聲音略略有些慵懶:事實上這會子他已是閉上了眼睛,幾乎是隨時都要睡過去的樣子了:“剛出了京就接到了的密令,自是無人知曉,更無人提起。不過這次過後,肯定會提的。只是接下來一段時日,我要接管錦衣衛,只怕也是又要忙一段時間。”
謝青梓縱是想多和衛澤相處,可是衛澤忙的是正事兒,她也並不能多說什麼,最後只能應了一聲。把玩着衛澤衣角,她又問一句:“那你不是給林語緋送親嗎——”
“自然叫了別人去。她雖是身份不低,可是也沒有錦衣衛的指揮使親自去送親的道理。”衛澤輕笑出聲,而後又道:“出了這樣的事兒,計劃自是和之前不同了。這些事兒你也不必擔心,我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若真有那個閒工夫操心別人,倒不如是好好操心操心你自己,聽說你並不曾好好準備待嫁,是也不是?”
好好的突然提起待嫁的事兒,謝青梓一下子紅了臉頰,囁嚅着根本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了。
“等過了你生辰,咱們就成親,你說好不好?”衛澤卻是不管她是不是羞澀,徑直便是將心中最想說的話說了出口,他想娶謝青梓,儘快。再多等下去,他怕他都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