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尖細的聲音叫嚷道:“死丫頭!不會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吧?這翠峰宮沒一個好東西,丫鬟如此輕賤,想必主人也是個賤人,說不定也跑去外面,找野男人鬼混了呢!”
綠蘇跪在地上哀求道:“兩位公主,奴婢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奴婢願一人承擔所有罪責,求求兩位公主高擡貴手,不要再找我家主子的麻煩!”
“啪”的一聲,騰凌清揚手扇下重重的一巴掌,紅潤的小嘴說着極其惡毒的話,“滾!你算是什麼東西,敢替你主子說話!和我們談條件,你配嗎?”
蘇齊風在一旁附和道:“自不量力的狗東西!”
凌歌快步走出內殿,微微皺眉看着外殿的景象,綠蘇披頭散髮的跌坐在地上,臉上映現紅腫不堪的五個指印。騰凌清氣勢洶洶的站在綠蘇的面前,另一側正立着看好戲的騰凌渺和蘇齊風,身後跟着兩排丫鬟。
凌歌冷笑道:“這年頭真是奇怪,狗仗人勢的東西也敢罵別人,真真是自不量力的狗東西。”
外殿的衆人皆是驚訝的看着從內殿走出的凌歌,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剛纔明明內殿之中空無一人,難道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不成!
綠蘇眼裡滾動着淚珠,見到凌歌如同見到了親人,不覺哽咽道:“公主。”
蘇齊風氣惱的指責道:“騰凌歌你敢罵我!”
凌歌氣勢凌人蔑視的看了她一眼,頗具威儀的說:“蘇齊風,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直呼本公主的名姓?你們蘇家真真是上了天了,還將騰蛇國皇族放在眼裡嗎?還將父皇放在眼裡嗎?難道你們蘇家還想造反不成!”
蘇齊風感到生生地壓迫感,她結結巴巴的說:“騰……長公主你休要血口噴人!”
凌歌古井無波的嘲諷一笑,“血口噴人?我這番話不止敢在這裡說,也敢在父皇面前說,你要和我去父皇面前評理嗎?我倒要看看父皇是不是也要給你們蘇家定下造反的罪名!”
蘇齊風的臉色瞬時間變得毫無血色,她本就理虧,是萬萬不敢去皇上面前的,何況早就聽騰凌渺說皇上又開始寵信騰凌歌了,倘若真的去找皇上評理,自己在皇上面前毫無勝算。她極力的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騰凌渺替蘇齊風解圍說:“齊風表姐纔不會對父皇不敬!你休要胡說!”
凌歌一副瞭然的表情道:“我倒是忘了,你們和蘇家可是一脈相連的血脈,騰凌渺你覺得你說的話我能信嗎?真真是一丘之貉!”
蘇齊風沉不住氣,大聲辯解道:“騰凌歌,你越說越離譜!我們蘇家對皇上一片忠心!赤誠效忠於朝廷,怎麼是你口中要犯上作亂的奸妄之人!”
果然容易上鉤,琥珀色的眸子裡閃過狡黠的光,凌歌說:“你們蘇家是不是犯上作亂之人本公主不敢說,本公主肯定的是你一再以下犯上!直呼長公主名諱!來人呢,把蘇齊風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讓她知道什麼是禮義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