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元拓俊美的面容已經完全僵硬了,幽暗的眸光甚至透出幾分絕望,粗糲的掌心緊握成拳,指甲深陷到‘肉’裡,鮮血的液體順着掌心滑落,他竟也渾然不覺,完全沉浸在無邊的悔意裡,他恨自己明白的太晚,也恨白驊塵欺騙了自己。
“挽兒,你切莫聽他的一面之詞。自從你被劫親的消息傳回夏商國後,本王曾數度與塵聯繫,就是爲了尋找你的下落,可本王發出的消息卻都石沉大海,所以本王到今日才得以見到你。這一切……本王今日總算明白了原因,塵恐怕並非是沒收到本王傳遞的消息,而是他故意不予理會,因爲他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給他母后治病的事恐怕也只是個幌子……”
南宮元拓‘激’動的出聲,大步上前,突然伸手一把覆上白驊塵環上‘女’人腰間的那隻大掌上,施加力道,‘欲’強將他的大掌拉開。
南宮元拓要來強的,白驊塵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同樣暗暗施加力道,這二人瞬間拼起了內力,可上官輕挽卻被夾在了中間,連她也感覺到了男人們之間暗暗較勁的洶涌氣流。
“都住手!”‘女’人突然冷下面孔,一聲冷喝,秀眉緊蹙,冷嗔出聲:“你們要打架到旁邊去,傷了你們是小,若是誤傷了本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我可不依你們。”
她真搞不懂這兩個男人,以前好的讓人誤以爲是基友,可現在卻是一見面就在打架,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不知他們要鬧哪樣?!
她這一聲冷喝,倒還真讓兩個男人頓時住了手,緊接着,上官輕挽一拂衣袖,率先朝崇日宮走去,紅芍緊隨其後,臨行前靈動的杏眸不忘暗暗偷睨向兩個男人臉上的表情,發現他倆的臉‘色’更是一個黑勝一個,都好看不到哪兒去。
……素素華麗麗分割線……
上官輕挽蓮步款款步入崇日宮,殿內金碧輝煌,處處彰顯着皇宮的繁榮奢華。
高大鑄金的龍椅上,一位皮膚白皙,目光渾濁鬢角帶着絲絲雪‘色’的中年男子坐在上邊,雖是上了年紀,面容卻依然透着俊朗,正是北冥皇帝白子龍。
陪坐在皇上左右下側方的嬪妃,一位是正得皇上寵愛的茹貴妃,另一位則是在宮中德高望重的明德妃,二人皆一番盛裝打扮,明‘豔’華麗。
殿內賓客滿座,上官輕挽前腳進‘門’,白驊塵和南宮元拓隨後也一前一面進了殿‘門’。
站在白子龍身邊‘侍’候的公公奉傳主子旨意,高聲道:“夏商國三皇子,請上座——”
爲了顧全大局,南宮元拓努力暗暗調整情緒,可臉‘色’依然好看不到哪兒去,只要是明眼人都不難看出,他和白驊塵走進來時,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怪異。
上官輕挽和白驊塵做爲夫‘婦’共座一張案臺,人還未坐穩,上官輕挽便感受到了來自石階上方傳來的灼熱光束,擡眸望去,正好對視上茹妃複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