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楚離卻只是搖了搖中指輕笑,然後還眯着眼睛盯着那個女記者看,那個女記者被楚離的眼神看的心虛,更被楚離的氣勢嚇的連退了幾步。
這哪是個世家小姐?
分明像個惡魔。
好在她身後有人,想到蘇夜瑤許她的好處,她又覺得自己多出了不少的勇氣。
“我在這裡要向京都所有的人發出申明,我要與蘇夜瑤女士斷絕母女關係,我以後所做的任何事都與蘇夜瑤女士無關,不需要蘇夜瑤女士爲我負任何法律責任,所以也請蘇夜瑤女士不要再幹涉我的人生……”楚離說完不顧已經被嚇傻的衆人,又回之一笑。“我是認真的。”
“楚大小姐,你這樣做不覺得是不孝嗎?莫不是因爲楚大小姐搭上帝少這條船,所以就覺得連自己的母親要可以不要,是不是覺得孝道什麼都無所謂了?而且我記得這條律法華國是不允許的吧!”那個記者回過神來,還繼續爭對楚離。
對於這個記者,楚離卻是縱容的。
雖然是來找她麻煩的,但是因爲有這個記者,她很多問題都可以回答的清楚。
“雖然在別的地方,這個律法是不允許的,可我記得世家之間卻這麼一條規矩的,對於另嫁的媳婦,子孫可以選擇與她們斷絕關係的,而且還不需要付贍養費的。”楚離呵呵的笑,居然連贍養費都不樂意付。
華國的律法是不允許,可是世家之間卻有這麼一條不成文的條例。
只是平時一般人也不會做的這麼絕,所以不得不說楚離也算是世家第一人了……
還真是敢做敢當。
“更何況現在蘇夜瑤女士已經是洛夫人,我自小也與她不親,她與我本就沒有什麼情份了,這樣對大家都好,省的洛夫人總覺得我做什麼都是要害她的現在的寶貝心肝。我可沒有那個閒功夫……”楚離最後一句話,說的嘲諷之極。
那眼眸之中的笑意,清冷薄涼。
而這個申明是假,真正向蘇夜瑤宣戰纔是真。
“那爲什麼楚大小姐會出做這個選擇?”其他記者也生出了好奇之心,實在是楚離的做法太大膽。
按理說,楚家不如洛家和蘇家,楚離這個楚家大小姐,聽說在楚家是個不受寵的,又沒有個靠山,不是應該更加緊緊的抱住這個母親的大腿嗎?
可是她卻在這個時候,選擇與蘇夜瑤斷絕關係。
這以後她要是跟着凌三少鬧出點什麼來,都沒有人爲她出頭,可是她卻偏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讓人覺得她太單純!
“因爲她幫着她妹妹搶我男人,明知我與凌三少是真心相愛卻還要一再破壞……”楚離直接扔下一個重量級的炸彈,炸的大家都傻了。
當然也包括在電視前看直播的人。
冷淵覺得楚離的這話有趣。“嫂子好直接。”
凌錦涼雙腿交疊,一隻手臂隨間搭在沙發的邊緣,一身氣勢隨和而溫柔,難得的對待楚離以久的人露出這麼隨和的笑容。
“她不是直接,她是故意的。”她在逼蘇夜瑤狗急跳牆。
凌錦涼將煙給按在菸灰缸中,又看冷淵。“查理那邊最近怎麼樣了?”
“內戰打的很兇,再加上我們故意按人進去搗亂,只怕還得鬧上一大段時間,絕對不會給查理時間和閒功夫來京都見嫂子。”冷淵自是知道凌錦涼故意搗亂爲的是什麼,又覺得凌錦涼這人對待楚離之事上面太小氣。
於楚離一事上,凌錦涼還真是防備的很深。
任何潛在的情敵,凌錦涼都做了足夠的準備……
“但是文林那裡有點麻煩……”冷淵接着又想到一個男人。
“我知道!”凌錦涼嘆了一口氣。“樸景元那裡怎麼樣了?”
“顧非夢那天去了之後,就把樸景元向死裡打,又告之了樸景元真相,樸景元才知道中了顧家的道。還把自己子孫根給弄廢了,但是意外的是顧非夢卻沒有叫樸景元去找顧青風報仇……”冷淵好奇這一點,而且想了半天,也始終沒有想明白顧非夢的意圖。
要是不疼愛顧向暖,那天晚上下那麼大雨,一個人跪在顧向暖跳樓的地方哭了大半夜,最後哭暈過去……
可要說愛,爲何提也不提報仇的事。
“因爲顧非夢很清楚的,樸景元也鬥不過顧天明,她也不想給樸景元找個藉口,可讓這個人覺得爲了自己做的錯事做了補償,她要樸景元內疚至死……這樣也算是給她的女兒報了一點仇。”凌錦涼一雙鳳目,冷冷的盯着一直在質問楚離的記者。
蘇夜瑤真的是個聰明的女人,難怪會被老爺子看中。
可是好在楚離也不是好對付的,幾句話就把皮球又踢了回去,而且又以一副弱者的姿態接受別人的同情心。
楚離並不是真的需要同情心的人。
她需要只是輿論的導向……
她需要蘇夜瑤知道她楚離對她恨意,更要讓蘇夜瑤知道,這是他凌錦涼在背後默認的。
蘇夜瑤纔會真的去考慮走下一步棋。
……
另一邊記者還抓着楚離不放,問的也盡是爲難人的問題。
“我覺洛夫人如此說,一定是爲了你這個做女兒的好……”那個記者越說越離譜,一個勁的在抹黑楚離。
反正只要一開口,都是在說蘇夜瑤的好,楚離如何如何的不懂事。
不知情的人看了這一幕,還會誤以爲這是哪家的家長呢。
“……”楚離並沒有回答記者的這個問題,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靜靜的看着那個記者在指責自己。
“楚大小姐爲什麼不說話了?你也在反省自己的錯誤了嗎?每個當母親的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好的,雖然我還沒有結婚……”那個記者見楚離沒反應,還繼續追着楚離不放。
楚離皺了皺眉頭。
“是!我在反省自己的錯誤……”楚離微微勾着嘴角,突然起身走到那個記者的面前。
那個記者下意識的向後退,只覺得她在楚離的身上看到了嗜血的東西。“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