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小姐,昨夜因爲緊張少爺,對您說話過了些,希望您別放在心上。”
聽到科姆管家的話,席夕夕搖頭笑道,
“我知道科姆先生都是爲了殭屍先生好,所以我不會介意的。”
“那就好。”
席夕夕的話讓科姆管家放心了許多,之後他帶着下人便離開了書房。
看到科姆管家離開的年老身影,席夕夕突然覺得他也很不容易。
對於殭屍先生,他恐怕是看着他長大的,所以殭屍先生出事了,他老人家難怪會那麼緊張,所以她的心底,其實一點兒也不怪科姆管家。
直到目送着科姆管家離開後,席夕夕這才關上了房門。
昨夜的確是累了,喝了湯後席夕夕倒牀就直接睡着。
等晚上醒來的時候,還是科姆管家上樓喊她下樓吃飯,用了晚餐,席夕夕又上樓洗了澡。
直到美美洗了澡從衛生間出來,席夕夕感覺整個人頓時舒服輕鬆了很多,不再像早上那麼累,在去殭屍先生的房間,她也沒有忘記給King喂吃的。
King到了今天真的都兩天沒有吃飯,真是一個犟傢伙。
她原本是端着貓食想給King喂吃的,可沒有想到她走出陽臺的時候,King居然不在小木屋裡。
她有些奇怪的四處找了一圈,沒有找到King的影子後,她納悶的回了房間。
算了,等它回來再喂吧。
在換了身睡衣後,席夕夕便直接去了姜施俊的房間。
等她走進房間的時候,她發現科姆管家和貝里醫生已經待在了房間裡,此時姜施俊正背靠在牀背上,臉色雖然蒼白但顯然比昨天好了很多。
貝里醫生檢查了一番後,便後退了一步收拾桌上的器械。
看到姜施俊已經醒了,席夕夕連忙走上前,坐在他的牀邊的椅子上凝視着他的臉欣喜的笑道,
“殭屍先生你終於醒了,真是謝天謝地,我昨晚真是擔心了好半天。”
“……”
在擡眸突然看到眼前多了一張歡快的笑臉,姜施俊的眸子微凜了幾分。
半響後,他睜着幽藍色的眸子,淡淡的看向坐在面前的席夕夕,清冽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你很擔心我?”
他的聲音雖然清冷,在這時難得的透着幾分反問,許是從來沒有人會對他當面說出擔心兩個字,所以他那波瀾不驚的眸子有了幾分難以察覺的異樣情愫。
“是啊,殭屍先生昨晚那副樣子,我差點沒被嚇掉半條魂兒。”
席夕夕眨巴着一雙清澈的大眸子很認真的點頭說道,說話間她下意識的探過手覆上他的額頭,在她溫熱的手背覆上他的額頭剎那,姜施俊的神色微愣。
“而且,昨天你的體溫下降得厲害,真的很嚇人呢!”
絲毫沒有察覺到姜施俊的神色異樣,席夕夕依舊心有餘悸的說着。
在感覺到姜施俊的體溫雖然不似平常人那般溫熱,但總算沒有因爲失血的緣故身體失常的發冷,這也讓她放心了許多,同時收回了手繼續欣喜的笑着,
“不過還好,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耳邊一直都是席夕夕在嘮嘮叨叨,只是姜施俊沒有思緒去聽,因爲他現在思緒已經有幾分微亂。
而這時,在席夕夕收回了手後,姜施俊的體溫也漸漸的一點點上升。
突然間,牀邊的儀器響起一陣“叮叮叮”的儀器聲,像是什麼警示鈴在作響似的。
原本安靜的房間,因爲這刺耳的響鈴聲讓所有人都神色緊張了幾分。
貝里醫生連忙走上前,湊上牀邊的儀器擡手進行一陣調整。
姜施俊的眉頭不禁微蹙,而席夕夕緊張的連忙站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正在調整儀器的貝里醫生問道,
“貝里醫生,怎麼了?怎麼了?殭屍先生又有什麼問題了嗎?”
剛剛那陣響的劇烈的聲音,讓人聽了多少有些發慌,也難免席夕夕緊張。
這時站在一旁的科姆管家也有些緊張的上前一步,看着貝里醫生在迅速的摁着儀器的鍵盤調整程序。
“席小姐,別擔心,這只是……”
貝里醫生處理好設備後,正準備跟席夕夕解釋怎麼回事的時候,卻聽到身側的少爺冷聲喊了一聲,
“貝里!……”
被少爺突然打斷了話,貝里醫生連忙朝着少爺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時姜施俊擡起幽藍色的眸子幽深的看了眼貝里醫生,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冷冷注視着他,“不是說,已經穩定?”
說這話的時候,聽着像是反問,但實際上時一種命令式的肯定。
貝里醫生看到少爺的眼神示意,他的心底頓時間瞭然。
陪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他自然理解少爺的眸底是警告的意味,聽到這,他連連點頭,故作平靜的回道,
“是,是穩定。席小姐,您別擔心,剛剛只是儀器壞了,修一下就好了。”
聽到貝里醫生這麼說,席夕夕的心底這才鬆了一口氣,剛剛鈴聲那麼尖銳,她還以爲殭屍先生又出事了。
這時,房門口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科姆管家見是女傭送白粥上來,便走上前來到門口接過女傭端着的一碗白粥。
等科姆管家轉過身後,便直接往牀邊走去。
“科姆先生,我來給殭屍先生喂粥吧。”
看到科姆管家端着白粥走了過來,席夕夕站起了身子,連忙熱情的探過雙手作勢要接過科姆管家手裡的白粥。
“這……席小姐,還是讓科姆來吧。”
科姆管家聽到席夕夕的話,一時間有些糾結,他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禮貌的拒絕。
然而聽到科姆管家的話,席夕夕只當他是客氣,她笑着接過科姆管家手裡的白粥,一面道,
“沒事的,科姆先生,我來也方便。”
因爲席夕夕坐在牀邊比較近,對於她來說,給病人喂吃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索性她也沒有多想什麼的笑着說道。
聽到席夕夕的話,科姆管家便沒有再繼續堅持。
當席夕夕端着白粥走向牀邊坐下時,姜施俊眉眼微蹙的看向她,不習慣的開了口,
“席小姐,不用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