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昨晚睡得晚,加之前個晚上幾乎沒有怎麼睡,所以到了第二天,席夕夕又睡過頭了。
以至於沒有吃早餐,她就匆匆坐上專車就趕往醫院上班。
等她氣喘吁吁的趕到辦公室,也沒有看清來人,她就急忙的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喊了聲,如往常一般喘着氣,“都學長,我……我到了。”
“到了又如何?你可知道今天你遲到了一分鐘?”
一個身影突然來到她的面前,席夕夕也沒來得及去看。
就在席夕夕喘着氣的時候,耳邊傳來這句話,她來不及多想連忙低着頭愧疚的連連回道,
“對不起都學長,我知道錯了。”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後,一時間突然覺得不對勁,這聲音好像並不是都學長的聲音?
等她擡起眸子的時候,這纔看到來人居然是——溫藺河!
他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席夕夕錯愕的睜大眼眸,不免皺着眉頭看向他問道,“你怎麼又在這裡?”
看到眼前這個臭小子,席夕夕心底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每次只要溫藺河出現,她就感覺到有種厄運來臨的感覺,她覺得,這個傢伙就是她的瘟神。
“我爲什麼不能出現在這?哦,忘了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們是同事,同事一場,請多多關照!”
溫藺河一雙桃花眼輕佻,脣邊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在看到席夕夕那張鬱結的臉,他的笑容更甚,話語裡充斥着滿滿挑釁諷刺的意味。
在聽到溫藺河的一番話後,席夕夕錯愕的睜大眼眸。
就在她微微張着嘴巴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這時身後的玻璃門走進來一個身影,都成訣一手捧着文件,一面翻閱着走進來,在見到裡屋站着的兩個人,便如常溫和的輕笑道,
“夕夕,這是藺河,你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藺河是你的同事,很多不懂的地方你多照看他。”
聽到都學長的一番話,席夕夕驚得差點沒有吐血。
什麼?天哪,誰能夠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席夕夕吃驚的睜着眸子,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即使都學長走進裡屋坐回了原位,她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吃驚的看向站在面前一臉得意的溫藺河,她的心底頓時感覺到一種世界末日的崩潰。
她簡直……無法想象跟一個瘟神待在同一個空間,更別說一起工作了!
有了都學長在的辦公室,對於她來說是天堂,可有了溫藺河在的辦公室,對於她來說就是地獄。
而天使和惡魔待在同一個房間,席夕夕感覺自己好煎熬啊。
“夕夕,這份文件去拿給杜教授。”
就在席夕夕覺得快要崩潰的時候,都成訣從辦公桌上探出了視線,將一份文件遞向給她。
聽到都學長的話,席夕夕連忙點點頭,然後上前接過文件以抹油似的速度迅速溜出了辦公室。
此時,站在辦公室玻璃門旁邊的溫藺河,直到席夕夕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他那雙妖孽的桃花眼還在若有所思的追隨着她。
席夕夕,我說過,你逃不了。
就在他脣邊含着得意的笑意時,身後也隨之傳來都成訣的聲音,
“藺河,如果不是之前答應過你一個人情,我也不會同意安排你待在我身邊工作。
知道你來這兒是什麼目的,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什麼事情別太過,夕夕還是一個小姑娘,你何必較真呢?”
聽到好友難得的勸解,溫藺河脣邊含笑的回頭,挑起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故作解釋的邪笑道,
“阿訣,這你可是誤會我了。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是閒不住,待在這帝都,我也只有你這個朋友,我整天待在別墅裡也是怪無聊的,索性來你這裡坐坐,也能夠說說話不是麼?
況且,我來這也不是針對那丫頭,就是來玩玩,你知道我的性子,玩膩了自然會走,不用你催。”
聽到溫藺河的話,都成訣無奈的輕笑道,
“偌大的溫氏集團不去忙活,待在我這兒你也不嫌棄閒得慌。難道這就是你對抗家族想要得來的自由?”
“N0,NO!”
溫藺河擡起食指晃了晃,隨之一口否定了都成訣的觀點,
“阿訣,這麼說你可就不瞭解我,我溫藺河還年輕着呢,怎麼可能像我爸那樣一天到晚想着公司的事情,那多沒樂趣?
我想要的自由,是絕對的自由,不但包括人身也包括身心。現在我就覺得自己挺自由。
原本是想待在這兒幾天跟你敘敘舊就離開去加拿大玩玩,可現在不,因爲我找到了某種人生樂趣,而這個樂趣,我還沒有好好享受。等我厭倦了這個樂趣,自然就會走。”
說完後,溫藺河直接邁步,來到他身側的椅子坐下,直接擡起雙腿架在一旁的桌子上,隨意而瀟灑。
聽到溫藺河的話,都成訣的眉頭不禁輕蹙,
“夕夕是我學妹,可不是你玩弄的樂趣。”
雖然同意溫藺河在他身邊以工作的名義待着,可都成訣並不希望溫藺河做的太過火,若不是昨天欠他這個人情,他根本也不會答應溫藺河來這兒。
“得咧,我怎麼覺得阿訣你好像對這個學妹挺關心的?不過是和前女友分了幾天,這麼快就變心?像你們這種分分合合那麼多次,我早已習慣,難不成這回真的分手?”
溫藺河故意調笑的調侃着都成訣。
都成訣聽到溫藺河的話,溫和的神色依舊,只是語氣低了幾分,
“藺河,你想多了,夕夕雖然是學妹,但也是我手下的人,我既然帶你進來,自然也有權利不讓你欺負她,至於我和清薇的事情,你不明白。”
聽到都成訣的一番話,溫藺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自然,我怎麼可能當着你的面欺負她呢?你放心好了。”
溫藺河說得格外意味,脣邊也隨之浮起一絲邪笑。
不當着都成訣的面欺負那丫頭,他自然有辦法讓那丫頭得到教訓。
出了辦公室的席夕夕,儘管已經走出了走廊好長的一段距離,可是她的心底的驚詫還是沒有緩過神來。
只要想到回去辦公室後就能看到那個臭小子,席夕夕頓時覺得內心是一種折磨。
她總覺得那個臭小子會來這兒,是專門來找她的。
而且,專門找她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