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夜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300萬的金額,已經算是大手筆了。
他讓狄景洛遞給娜莎,娜莎的眼睛充滿希冀,“夜。”
她還在幻想。
“看在喬慕的份上,拿着這些錢在北城消失。”冷岑的嗓音連她最後一點希望都打破了。
娜莎拿着錢呆呆的站在那裡,她應該高興纔對,這可是會所兩年的利潤,可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慢慢淡出她的視線,她站在門口哭個不停。
手裡的支票突然被搶走,娜莎看着突然冒出的幾個人,嚇得不輕。“你們剛剛藏到哪裡去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賣我們,難道我們還留在這裡等着被抓?”葉柔笑的冷酷。
“你們是故意的?”娜莎眯着眼睛,一臉的憤恨。
“是你出賣我們在先,更何況我怎麼可能跟你合作,你跟我一樣都想要得到黎非夜,你覺得我會傻到跟一個情敵合作嗎?”葉柔暴露在空氣裡的臉,比在昏暗的光線裡更要猙獰許多。
“葉柔,你夠狠。”娜莎想要撲上去,卻被涼顏直接一腳踢開。
“我記得我姐姐當初追求BOSS的時候,你可是沒少給我姐使絆子,現在落在我的手裡了,我要把當初的愁一起報回來。”她現在不能馬上弄死許溫涼,但是可以先折磨一下娜莎出出氣,這口氣可是憋了好久了。
“你想要怎麼樣?”娜莎知道現在她不佔上風,只要活着就好。
“我記得你最在乎的就是這張臉吧,你說如果你的臉毀了,人瘋了,會不會很有意思?”涼顏從葉柔的身上拿出一個針管,走到娜莎的面前。
“這是什麼?”娜莎向後挪着。
“一個你曾經給別人用過的好東西。”涼顏說完,不等娜莎掙扎就把針劑注射到她的靜脈裡。
隨後,涼顏推着葉柔離開,帶着那張三百萬的支票。
娜莎趴在雪地上,原來DR5注射到身體裡是這種感覺……
雪地很冷,根本就沒有什麼人路過這裡,更何況還是一個偏僻的小鎮。
她想要求救,卻一頭栽進了河裡。
河水很冷,把她的身體整個埋葬了進去。
坐在車裡的黎非夜,目光冷寂。
“夜,你打算把許溫涼怎麼辦?”狄景洛知道他把她接回了黎家別墅,很好奇接下來他要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按在牀上,制服爲止。”狄景寒沒個正經壞笑着。
黎非夜冷冷的掃過狄景寒,狄景寒閉上嘴巴,換上一張極其正經的臉。“剛剛娜莎說的你們覺得有幾分真?”
“都是真的。”黎非夜篤定。
“那接下來怎麼辦?”狄景寒是見識過葉柔的手段的,這個女人的手段比華萱還要可怕許多,根本不是一個20歲出頭的女孩子能有的狠毒。
“現在開始,你們輪流保護許溫涼,不準出任何差錯。”黎非夜很擔心,他不該最後放掉葉柔的。
黎家別墅裡,許溫涼穿着黎非夜的襯衫,蹲在大廳的門口,別墅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會怕。
不遠處有車
燈照進來,她用手臂遮擋住一雙漆黑的雙眸。
黎非夜從車上走下來,帶了一身的冰冷肅殺,看見許溫涼小貓一樣的蹲在門口,迅速把衣服脫下來,將她裹緊。“怎麼在這?”
“額,看風景。”她本來想說,在這裡等你,可是想到他們現在尷尬的關係,還是選擇了閉上嘴巴。
黎非夜倒是不生氣,抱着她上樓去了。
許溫涼沒有問他去了什麼地方,可是他的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香水味,是娜莎的。
他明明是換過衣服的,那麼只有一個理由解釋的通,他剛剛見過娜莎了。“你剛剛這麼晚出去有事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很想知道我去了哪裡?”他的墨眸鎖住她糾結的小臉。
“嗯。”她不否認。
“去見了一個朋友。”他把她放到牀上,那種香水味在她的鼻尖縈繞着。
“是娜莎吧。”她拆穿他。
“嗯。”黎非夜並不隱瞞。
許溫涼咬了咬脣,環上他的腰,“你把她怎麼樣了?”
“乖,好好睡一覺。”黎非夜把她抱進懷裡。
“黎非夜,以前我每一次被欺負,你是不是都揹着我給過對方教訓?”她突然想到好多好多以前的事情,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我說過我會護你一世周全。”他的聲音冷冽。
“這句話還作數嗎?”她不敢看他。
“睡吧。”他關掉燈。
許溫涼的心有些疼,趴在他的懷裡,漸漸睡去。
半夜的時候,腰間的傷口疼的厲害,捂着左腰的位置下牀,想要去找藥,卻發現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帶包出來。
“在找什麼?”身後多了一抹身影,遮住了大片的燈光。
“沒事,有點渴,出來倒杯水。”她撒了謊。
“現在騙我還有意義嗎?”他的聲調微涼,參雜了很多情緒。
“沒事,老毛病了,明天應該天氣不會太好。”她笑笑,回到牀上。
黎非夜的大掌扯住她的手腕,順勢一帶,她便回到他的懷裡。黎非夜把她橫抱起來放在牀上,掀開她的襯衫,打量着左腰上的傷疤,那裡的薔薇花顏色妖冶……
“這裡這樣疼了多久?”他有些心疼。
“偶爾。”
“我帶你去找狄景洛。”
她拉住他的衣袖,“你抱着我,一會兒就好了。”
黎非夜思忖了下,把她抱進懷裡,溫熱的手掌撫摸上那個傷疤,“許溫涼,你對我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許溫涼扯開粉脣,染了幾分空寂。“我說我對你的感情全是真的,你信嗎?”
“你現在要我如何相信?”黎非夜的眼底透着悲傷。
“對不起。”他還是否定了她對他的愛。
“對不起是世界上最沒用的詞彙,已經做了,說對不起又能改變什麼呢?”他拉過被子,把她的身體蓋好。
許溫涼幽幽的望着地面,目光哀傷,“我知道我不應該騙你的,可是我真的有太多的責任,也有太多想要保護的人,我不能讓他們跟我一起冒險。
”
黎非夜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朝着他。“那你如何確定你再次遇到我的時候,說出真相我會不要你?”
許溫涼的目光暗淡下來,“你已經否定了我的一切,包括小時候的那個吻,黎非夜,你知道嗎?被你折磨都沒有比這個痛。”
“當年兮兒假扮成你來找我的時候,你爲什麼不阻止。”這樣我們就不會錯過這麼多年,我也不會允許你逃出的世界。
他有時候會在想,如果沒有葉家的落敗,許溫涼是不是打算要在角落躲上一輩子不出現,而他就守着這個假象一直過下去。
還好,她重新被他遇見了,還好,她並沒有跟尉遲冥在一起。
“那你呢,爲什麼當時沒有認出兮兒不是我?”她反問他。
黎非夜深邃冷寂的眼眸裡藏了無數深海,“你在怨我錯認了她。”
“灰姑娘跟王子跳了整場的舞,最後灰姑娘消失,王子卻要憑着一直水晶鞋找到她,這並不是真愛,如果真愛,他一定可以辨認出誰是真正的灰姑娘。”許溫涼悲傷的扯脣。
黎非夜把她的腦袋往懷裡塞了塞,“那天琴房的陽光太足,我只看見一抹身影,還有一個清澈的眼神,是我當年錯過了你,但是我不打算再次錯過你,哪怕是用綁的。”
許溫涼擡眸,“你的意思是……”
“許溫涼,我們重新在一起吧,沒有你在身邊,我連血都是冷的。”他低頭,親吻她的臉頰。
許溫涼很想回答好,可是現在的她並沒有資格。“尉遲冥……”
這一次等到的並不是一個背影,是殘酷霸道的吻。
他把她壓在身下,整個身體覆了過去。
許溫涼閉上眼睛,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只想緊緊抱着他……
她愛他,很愛很愛。
可是尉遲冥還在生死一線,要她怎麼安心的跟黎非夜在一起?
這已經不是愛和不愛的問題了,是責任。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雪花,瑩瑩的雪花被月光照的剔透無比。
房間裡,一室旖旎……
早上的天氣很糟,在許溫涼的預料之內,左腹上的傷口疼的厲害,讓她慘白了脣瓣。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晚上,現在她必須回去取藥了。
腰間多了一個溫熱的手掌,按在那朵薔薇花上。“還是很疼?”
“嗯,能送我回去拿藥嗎?”她的眉心皺成一團。
“好。”黎非夜用毛毯裹着她的身體,包下了樓,許溫涼像是一直生病的貓,蜷縮在他的懷裡。
一路上,黎非夜的眼神不斷瞟向後座的許溫涼,他看她疼的厲害,卻束手無策。
許宅的門前,積落了大片的白雪,黎非夜把她抱了進去,房間裡很暖,許溫涼從包裡拿出藥丸,塞進嘴巴里。
“這個藥有副作用,不能多吃。”黎非夜捏着藥瓶,面色微凝。
“我知道。”她笑笑,“不是總吃,沒關係的。”
“許溫涼。”許溫涼眼睛裡那種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他,他捏住她的手腕,目光冷岑。“如果你敢再生病就死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