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髮青年也覺得奇怪,這好好的怎麼就差點摔倒呢?高個青年警覺的一聲叫,也是讓他有些慌張的四處張望,可是附近並沒有任何人影。
緊閉雙眼的林雨裳正在等待踢向自己的大腳,不過那隻腳就是遲遲沒有落下,身旁一陣動靜之後,高個青年緊張的問話,讓林雨裳猛然睜開雙眼,心中莫名的緊張起來,立刻四下尋找着,可四周除了街燈和樹木還有機動車道上來往的車輛外,跟剛纔並無什麼分別。
“濤哥,怎麼了?”黃髮青年下意識的問道。
高個青年在確定並沒有其他人之後,緩了緩神道,“沒怎麼,好象腿上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不礙事,我們還是趕快帶着這臭娘們離開這裡的好,省得夜長夢多。”
“那矮子怎麼辦?”黃髮青年回頭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矮子,問道。
“等他好點了,他會去毛草屋找我們的,走。”高個青年中覺得有些不對勁,眼睛不斷四處張望着,神情也是有些緊張,說着也忘了報復林雨裳剛纔的一巴掌,手上一使勁就把林雨裳從地上拉了起來。
林雨裳的被動的站起後,臉上疼的有些變形,自己的左腳已經完全動不了,稍微動一下都會疼得心酸,不過林雨裳就是沒喊一聲也沒哭,她知道這個時候哭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只會浪費時間,有哭的工夫還不如想想有什麼辦法,大聲叫喊也許是個辦法,但林雨裳知道自己剛纔的舉動已經激怒了這兩個傢伙,如果真的叫起來,只怕沒叫幾聲就被打暈了,那樣的話,吃虧的只是自己。
高個青年和黃髮青年鬼祟的架起林雨裳往街道左側的一個小衚衕跑去,嘴上還不斷的威脅着林雨裳,如果她要是再敢如何如何,他們就會如何如何。
凌飛嘴上叼着一根始終沒有點燃的香菸,背靠在一棵樹上,仰望着天空,神情比之前輕鬆了不少,剛纔那顆小石子就是他彈出去的,之前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裡,看着兩混混架着那陌生女孩遠去,凌飛才點燃叼在嘴上的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濃濃的煙霧在肺中轉了一圈之後,又被吐了出來。
凌飛是在林雨裳彎腰揉腿的時候,躲起來的,本想不過問問這個後面的跟蹤,可是這跟蹤的時間未免有些長,從對方的腳步判斷,凌飛確定跟蹤自己的人並不是專業人士,業餘的不能再業餘了,最先還以爲只是估計是好奇的小女孩,但過了三條街區凌飛就覺得這不太可能,跟蹤了這麼久,如果只是好奇,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同時,凌飛自己的好奇心也是被調動了起來,拋開煩心事,準備來個反跟蹤,所以一個閃身就躲到了樹後,仔細看了那女孩一眼之後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她,正想繞到後面嚇唬一下那女孩時,卻沒想到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
凌飛的警覺一向很大,覺得這或許是對方故意安排這麼一齣戲,引他出來的,不過看了很久之後,怎麼看都不覺得這是在演戲,而且那三個傢伙分明就是隨處可見的小混混。
所以,就在林雨裳快要被踢中的時候,凌飛忍不住還是出手了。
進了衚衕高個青年和黃髮青年的心安了不少,不過抓住林雨裳的手卻是更緊了。如此尤物只怕他們今生也只有這麼一次機會,怎能放過,剛纔失手的瞬間讓他們是何等的痛惜,同樣的錯誤是絕對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在拐進衚衕的一剎那,林雨裳瞥見一棵樹後飄出一陣煙霧,心跳也在剎那間顫動了一下,本想做最後掙扎的心也平復了下來,決定再做一次賭博。
兩混混架着林雨裳在衚衕裡七繞八拐的,非常熟悉的向着某處行進着,最終在一處小巷的末端停了下來,周圍的房子都很古老,儼然是五六十年代的老房子。
走到這裡林雨裳不幹了,真的進去,那可徹底沒戲。
忍着腳上的疼痛,林雨裳拼死掙扎起來,人到了緊要關頭,潛能多少還是會被激發出來一些,兩混混,竟是有些抓不住,不過兩大人的力氣怎麼也比林雨裳來得大。
“臭娘們,給我老實點,不然打你個半死。”高個青年兇狠的小聲威脅道,但在這小巷之內,再小的聲音聽來也是尤爲的刺耳。
林雨裳彷彿什麼也沒聽見,依然拼命掙扎着。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黃髮青年被林雨裳抓傷了胳膊,憤怒的威脅着……
林雨裳已經豁出去了,死都不肯再走一步。
黃髮青年險些失手抓不住,頓時火了,握起拳頭,對着林雨裳的肚子打了下去。
啪,拳頭並未接觸到林雨裳柔軟小肚,手腕卻被一隻大手牢牢扣住,在大手與手腕接觸時發出一聲脆響。
“啊”黃髮青年手腕上傳來的巨大壓力,讓他無法承受,皺臉失聲喊了起來。
“打女人,可不是好習慣。”昏暗的燈光下一張陽光般的笑臉並沒有受到光線的侷限,清晰可見,笑臉的主人,嘴上咬着半根菸,還閒着的那隻手的食指輕輕的在黃髮青年的眼前搖擺着,示意他這樣做是不對滴。
林雨裳看的有些癡,她等到了,終於還是等到了,一直憋在心中的眼淚,此時一下子奪眶而出,剛纔所受的委屈也瞬間爆發了出來,不過她還是沒有出聲,只是藉助着昏暗的燈光看着那張久違的俊臉,這張臉比十年前多了幾分滄桑卻依然開朗陽光,眼睛多了幾分深邃也多了幾分玩世不恭,跟十年前堅定而單純的眼神比起來多了一些圓滑,一直只能想象的面容,此刻就在眼前,怎能讓哭聲打攪這難得的相見呢,林雨裳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而目光卻是飢渴的看着這張期盼了十年的俊臉,在她的眼裡,沒有比這更好看的景色了。
“老子勸你少管閒事,滾遠點,我在教訓我女朋友,愛着你什麼事了。”高個子青年並不知道黃髮青年正在經受着巨大的痛苦,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