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打溼了大地,也凌亂了沐小狐的心,將沐小狐的心撕成了兩半。再看到這個畫面時沐小狐依舊感到了痛徹心扉的痛苦,也許沐小狐是應該感謝朱雀上神。因爲她的到來,這個讓她做了千百遍的夢境好似便成了現實一般。
不再如同往日一般空白,讓她惶恐,無措……
年幼的女孩緊緊地抓着母親的雙手,而那已經愛慘了女孩的父親的女人,推開了雙手。又是一鞭火辣辣地抽了下來,母親指着沐小狐,厲聲道:“你給我滾!如果不是你,老公也不會不愛我的!他以前很愛我很愛我!你知不知道!都是你!都是你的出生,才讓老公不愛我了,你給我滾!爲什麼你不是男孩?爲什麼你偏生要是女孩!”
那一聲聲的質問聲,竟然讓沐小狐不知道該如何說,更不知如何回答。
兩個一樣沐小狐,一大一小的人,做了同樣的一個動作,兩隻手從口袋中抽出來朝着母親做了一個愛心。緊接着卻讓這個愛心分成了兩半,完成的成了兩半之後,這才擡頭說道:“我的心本來是要分你一半的,可是你不配了!你怪我不是女孩,可我多希望我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
“你們好虛僞,好殘忍!”年幼的沐小狐將懷中的項鍊扔給了那個所謂的母親身上,冷眸看向了她那冷血的父親,道,“我走了你可滿意?從今之後我不姓夏,這個姓氏讓我感到了恥辱!”
年幼的沐小狐轉過了身,那原本已經快要癒合的傷口,因爲鞭子傷口繼續崩裂。血水順着衣服落了下來,順着沐小狐走的路成了一條血路,那個纖瘦的女孩倔強的不讓自己跌倒,不讓自己倒下來。
女孩對着自己說至少不要再他們的面前丟人,絕對不能!
原來這個女孩名叫夏傾心,而後這個名字便被她忘在了腦後,成了她一輩子的痛。那一條項鍊是她用了自己所有的儲蓄買下來的,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後來她被孤兒院的人救了,後來她有了新名字,沐小狐。
“這是你的人生,你不該覺得世界上的人都是如同他們一樣!有好人的,那場比賽是有繼續的意義的!”朱雀上神雖然同情沐小狐的遭遇,卻依舊堅持着自己理念,她依舊認爲這一場比賽是必須得!
四國應該需要這一場比賽來激勵對方,而不是越發的墮落下去,成爲越來越懶惰的人類!
沐小狐眼中沒有一絲的情緒,淡淡地看了眼朱雀上神,手中打了個響指,夢境竟然破了。沐小狐與朱雀上神醒來的時候,正是在她被安置的房間。
只是房間裡不止朱雀上神,還有一個男子,一身的黑衣,手上把玩着一隻蜈蚣。目子冷凝地看着沐小狐,若是他的目子能殺人,怕是沐小狐已經死了千百遍了。
朱雀上神醒來之後,便抓起了沐小狐的手,嚴肅的看着她說道:“沐小狐你太偏激了!”
沐小狐只覺得朱雀上神是被人圈養的太好了,這才造成了她現在天真的想法,認爲自己所認爲的全都是對的,然而這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人全是善?神明做的事是在救贖他們?一切都應該朝着他們的想法在繼續着!
爲了同一個目標,什麼模樣都是約束好的,甚至連未來都是由神明規劃好的!這樣的人生有意義?
“現在你們來是來抓我的?”沐小狐毫不在意地笑了從牀上下來,赤着雙腳走到了銅鏡錢,拿起了木梳梳着自己的長髮。
沐小狐最喜歡自己頭髮,依舊跟往昔一般黑直柔順,對於自己的頭髮沐小狐一直是小心呵護着。
至於他們若是來抓她,又何必大費周章的跑到她的夢裡給她講大道理?神明也是有約束的,他們也不會讓世人覺得他們做錯了事情,更不能讓人覺得他們做的不對,或者是錯誤的!
然而這一切與她無關不是嗎?雖然她在逆着神明的意願,然而她有思想她有想法,她要按照自己的想法生存着,她更不要看到這世間有這麼多的人傻子一般的獻出生命!
蠱雕將朱雀一把拽到了自己的身邊,一雙冰冷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沐小狐,冷聲道:“你以爲自己是救世主?還是以爲自己是活菩薩?就憑你還不足讓本座來親自動手!然,本座告訴你,你這癡人做夢的做法註定讓你身邊所有的人背離你而去!”
沐小狐將梳子放下,站起來看向了蠱雕,笑道:“那麼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我絕對不會讓這一場比賽繼續下去,更不會讓更多的人去世!”
“呵……”蠱雕輕聲一笑,嘲諷的以爲十足,冷笑道,“愚蠢的人類!不自量力!”
說完便拉着朱雀便離開了青樓,不顧朱雀彆扭的性子,直接將她帶回了神界。
沐小狐這才送下了身子,跌坐在凳子上,腦海之中迴盪着蠱雕的話。一滴滴的眼淚砸在了手上,復又摸幹,道:“沒關係,反正我一直是一個人,反正我一直是一個人……”
九天之上,朱雀上神一把甩開了蠱雕,心裡依舊有些難受,然而卻說不出什麼。而蠱雕見到朱雀這幅模樣,只當朱雀是爲了那亡靈師一脈而憂傷,想到了朱雀與亡靈師一脈的淵源。一甩袖子騰雲離開了朱雀的面前,獨留朱雀一人垂着腦袋遲遲不肯說些什麼,只是傻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一切。
朱雀的腦海之中一隻迴盪着沐小狐那個眼神,不禁有些懷疑。難道他們的想法真的錯了嗎?是他們越來越不瞭解人們了嗎?
小生來霸屏了,接下來給客觀一個絕色生香的場面,男女主基情剛剛展開。精彩繼續不容錯過!
“扣扣扣——”胭脂叩響了門,在門外柔聲道:“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請小姐出門隨婢子來!”
沐小狐擦乾了淚水,揉了揉紅腫的雙眸,笑着跑了出來。依舊是一幅笑意洋洋的模樣,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勾起了胭脂的下巴,笑道:“也不知道誰家的少年能娶了小胭脂,這麼一個可人兒,要是我是男兒必定將你娶回家門。日日寵你,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話一出惹得胭脂一陣的白眼,一跺腳便想丟下沐小狐,跑了一般又焉了一般跑了回來。將沐小狐帶到了一處幽靜的絲竹間,走進去沒有多就便見到一陣陣的青煙淼淼升起。走近是一處溫泉,泉水清澈,四周環境雅緻,倒是一處絕美的地方。
“小姐請寬衣,婢子這就去將小姐的衣物拿來!”胭脂好似知曉沐小狐不喜旁人近身一般,彎着腰退了下去,從容淡雅沒有一絲的差錯。
沐小狐眼睛晃了晃神,一手一拽衣帶,衣服便落了下來,沐小狐下了溫泉,將長髮盤起用簪子固定上。將身子沒入溫泉之中,愜意的泡着溫泉,將身子都疏鬆了起來。
沐小狐閉上的眼眸一顫,耳朵一動,那步伐……
“玲瓏!”沐小狐驚呼出聲。
卻讓那蒙着面紗的女子一愣,呆立在了沐小狐的一旁,一雙如同水霧的雙眸閃過一絲的驚慌。連忙跑出了這個院子,與胭脂擦身而過,不過瞬間便消失在這個竹林裡。
胭脂將衣服放在了石頭旁,見沐小狐已經坐了下去,歪過腦袋問道:“小姐剛纔是怎麼了?”
“沒怎麼……不過是看到一個老朋友了!”沐小狐嘆了一口氣,繼續閉上了雙眸修身養性。
胭脂身子不自覺的鬆了下來,目子看向了遠處的竹林中,朝着那竹林之中一身淺綠的身影點了點頭。那淺綠的身影這才跳入了叢林之中,再也不見她的蹤影。
兩人的動作以爲沐小狐沒有發現,卻沒有看到沐小狐按在水下已然握起了拳頭的手,青筋暴起。那原本疏鬆的嘴角,也緊繃起來了,雖然面上依舊好似無事一般,若是玲瓏近距離一看,必定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沐小狐自然是發現了兩人是認識的,只是不知道他們與那打暈自己的人是否有關係,更加懷疑她們的目的是否純正!
玲瓏潛藏在沐家十多年,知道了她打破了一切的軌道,這纔不得不得將她囚禁起來。卻沒有傷害她,然而現在又是爲了什麼?難道還是爲了那三年的比賽?
沐小狐不由得冷嘲這一場的比賽倒是讓四國的人都糾結了起來,甚至那些個陰謀都出來了,只是爲了那唯一的目的。那些人爲了第一的名額倒是煞費苦心啊!
連她這個原本是沐家的棄子身邊也留了一個棋子,人一旦被背叛,那麼那個背叛的人,全身便就染上了不可磨滅的黑色。甚至她做的全部爲她着想的事,也成了一個個充滿了陰謀的事情。
也不知玲瓏知道了會不會羞憤的去自殺,她這一次來確實是爲了自己的私心,只是來看看她這個往昔的小姐。畢竟沐小狐曾經對她這般的好,而今她也是對她十分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