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的人慶幸,語氣無奈的說道:“我們已經夠幸運的了,你像那幾個死在裡面的人多冤啊!”
“可不是嘛,還有那幾個受傷的人,估計連醫藥費都找不回來。”
主事的人跑了,像他們這些臨時工還好,不過就是幹了兩天的時間,那些老員工的下場更慘,還被壓了一個月的工資。
在他們的不斷抱怨中,總算是走到了山底下,蘇昊還沒有上車,之前被打的那羣混混成羣結隊的就走了過來。
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半拉子臉都還是腫着的,但是眼中的神采奕奕,簡直是不容忽視。
看了他們兩個人之後眼前一亮,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爲首的那個紅毛小子伸出顫抖的手指着楊浩天說道:“老大,就是眼前這個人欺負了我們,你瞧瞧他把兄弟我打成什麼樣子。”
他們本來是來鎮上找老大的,沒成想碰見了這兩個手段厲害的人,被打的親媽都不認識,還因爲沒有醫藥費,被醫院趕了出來。
眼下這傷口都已經化膿了,正愁找不到罪魁禍首,可能是老天爺都善待他們,直接把這最可禍首給送了上來。
俞山本來聽見自己的小弟被欺負之後憤憤不平,不顧哥哥的勸阻,要爲他們找回場子。
可當他看見小弟惹的人之後,恨不得直接一個耳刮子,將這幾個惹事生非的兔崽子扇到天邊去。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紅頭髮的男子就興致勃勃地衝了上去,大步流星的樣子,就跟古代時候的官老爺差不多。
可能是有了人撐腰,說話那叫一個硬氣,就連聲音都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個度:“呵!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可能是想着大仇即將得報,他的表情管理有些失控,大拇指指尖朝後一指,語氣十分囂張的說道:“看見了沒?我身後的大哥,那可是散打冠軍,你今天遇見了他,下跪都嫌晚。”
俞山只感覺雙腿有些打顫,恨不得當場直接給人家跪下。
他那什麼散打冠軍都是吹出來的,就是靠着塊頭大,街邊的混混都不敢招惹他,久而久之,這個大哥也就吹出來了。
生怕這龜孫子在說出什麼禍害人的話,他一路小跑走了上去。
紅頭髮的男子還以爲大哥是來給他撐腰的,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大哥,就是眼前這兩個人,內日的欺辱我要百倍的奉還,我要……”
“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狠狠的捱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那叫一個脆啊!
如果這裡四面環山,這巴掌清脆的聲音能夠來回響聲三遍。
紅頭髮的男子整個人都懵逼了,他這被打的半拉子臉本來就沒好,今天早上腫的都擠住眼睛,如果不是另外一隻眼睛,他可能連路都看不見。
這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這是個什麼操作?
良久之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問道:“大……大哥,你是不是打錯人了?”
大哥年紀不大,怎麼也跟着老眼昏花了呢?
俞山反手又是一耳刮子,整個過程就跟做夢一樣。
紅頭髮的男子張了張嘴,俞山直接喝斥道:“你給老子閉嘴,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以前我是怎麼教導你們的?”
紅頭髮的男子眨巴着眼睛,當初大哥說的話猶如在耳:“別人欺負你們,你們就一定要欺負回去,十倍千倍的還回去,不行的話有大哥在,大哥給你們撐腰。”
可這些話他沒有機會說出口,俞山狗腿子似的在旁邊接着說道:“我教導你們待人謙遜有禮,要尊老愛幼,找一份穩當的工作好好上班,別整天惹事生非欺負別人。”
說完了這些口不對心的話,他陪着一副笑臉說道:“昊哥,這一切都是一個美麗的誤會,這羣龜孫子狗改不了吃屎,整天就知道在這裡惹事,您別把他們放在心上,就當個屁給放了。”
身後的那幾個小弟都不敢說話了,大哥都已經這麼說了,他們如果再說的話,那就是拆大哥的臺。
蘇昊沒想到這羣小混混口裡所說的俞哥,竟然會是這兩個兄弟。
俞黎這時候站了出來,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香菸,獻媚的遞了上去:“對對對,您不要放在心上,大家出來都是混口飯吃,我們也是爲了生計,纔到這裡來打工,至於這幾個兔崽子事情,我們完全是不知情的。”
紅頭髮的男子眼見着二位好大哥,直接將鍋甩在了他們身上,心裡面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