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塵，你閉嘴！”
第九聖子不斷退避，不斷瘋狂開口。
左塵每一個字吐出來，都彷彿是對他的一種極致羞辱。
他是什麼人？堂堂永恆聖庭的第九聖子，還未曾出世，就已經被無數人所敬仰的存在。
今天被左塵壓着打就算了，對方還說出這一番話？
讓自己跟着他做事？以後追隨他左塵？
該死！
這左塵簡直是萬死而不足惜。
你左塵是什麼玩意兒，有什麼資格說出這些話？高高在上自以爲是，難道真的以爲自己可以對抗永恆聖庭？
轟！！！
天地時空在震顫，剎那間，在一處時空中，左塵一劍將第九聖子的肩膀洞穿，直接轟落了下來。
傲立九天中，左塵再度開口：“第九聖子，你要想明白一件事，這不是你傲氣與否的問題，而是你就算是留在永恆聖庭，也未必可以真正成爲最後的掌控者之一。”
“我曾聽說，永恆聖庭昔日每一個大時代都會有諸多的聖子出現，每一個聖子，都是那些時代最強大最恐怖最無敵的存在，然而即便是如此，他們也未必能夠全部崛起，諸多的聖子裡面幾乎只有一兩個人才能走到最後，甚至，某些時代的某些聖子，哪怕脫穎而出，也會莫名其妙失蹤。”左塵再度開口。
第九聖子臉色微微一變，冷笑道：“你知道什麼？胡亂猜測罷了，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走到最後，昔日那些聖子消失，只不過是因爲自身不夠強。”
“不夠強？你錯了！”
左塵的眼中出現玩味之色：“這個世上，不缺天才！但每一個強大的武者，缺少的是時間，缺少的是壽命。”
“妄談，武者一生壽命無窮！”第九聖子開口。
“如果真的是壽命無窮，那古往今來這麼多年，無數強大的武者不斷崛起，哪怕永恆聖界再大，恐怕資源也已經稀缺不夠。”
“你我都是明白，武者在經歷過漫長的歲月之後，都會慢慢走向衰敗，不復巔峰，爲何人們都說年輕纔有希望，纔有未來？就是因爲，年輕的武者，纔有蛻變的可能，而到了一定的年齡，想要前行一步，簡直是難如登天。除非……除非他們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左塵再度道。
第九聖子更加憤怒，甚至有些不耐煩：“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左塵已經大佔上風，卻突然說出這些沒用的廢話，讓第九聖子更是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恥辱感，他覺得左塵在言語上不斷羞辱他，想要打擊他的自信，打垮他的內心。
這樣的手段，第九聖子在永恆聖庭之中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但凡永恆聖庭想要收服一些“骨頭硬”的武者，都會動用類似的手段。
但這般的手段在他身上沒用！
寧死不屈！
士可殺不可辱！
“我想說什麼，你不明白？”
“我想說的是，永恆聖庭看似讓你們幾個聖子榮耀至極，但其實上也不過是在養蠱罷了，讓你們自相殘殺，決出最後極少部分的最強聖子，若是你們運氣好，或許能夠未來崛起，成爲聖帝之後也可以變成永恆聖庭的主宰者之一，但若是運氣不好，結果不見得比那些死去的聖子好多少。”左塵淡然開口。
空氣似乎剎那間陷入了一種凝滯狀態，第九聖子死死盯視着左塵，在沉寂良久之後，終於咬牙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不可能嘛？”
左塵笑了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每一個聖子的背後，都站着一個聖帝，有相應的聖帝教導你們強大的功法，讓你們修煉特殊的體質，但你們的經歷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你們這些聖子所修煉的功法和你們背後的聖帝是一樣的，你們所修煉的體質，和他們的體質也是相同，你不感覺到詭異嗎？”
“詭異？”第九聖子何等聰慧，似乎已經明白了左塵的意思，但依舊不願意承認。
“你們，表面上是揹負無盡榮耀的聖子，其實上也不過是他們養的蠱罷了，你們成長起來之日，若是那些聖帝需要，他們會親手將你們獵殺，只有修煉同樣的功法，擁有同樣的體質，吞噬你們的一切纔會更加的簡單容易。”左塵冷笑。
“聖帝的功法，是公認的無敵！”
“他們要教導我們這幾個聖子，自然會給與他們最強大的一切。”第九聖子冷哼。
“不，聖帝的路，獨一無二，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也沒有兩條相同的武道之路。修煉聖帝的功法，可以變得無比強大，但永遠也不可能同樣成爲聖帝，人人對聖帝級的功法趨之若鶩，但那隻不過是桎梏世人的東西罷了。想要真正崛起，必然要走一條專屬於自己的路。”左塵再度開口。
他認真看着眼前的第九聖子：“我之所以說這些，乃是帶着絕對的誠意，你還年輕，你有絕對的可塑性，你繼續留在永恆聖庭，並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我對永恆聖庭說陌生不陌生，但也談不上熟悉，不過，我可以大概猜測出來，如今永恆聖庭的那些聖帝，他們最初應該都不是聖庭的聖子身份，反而，他們大都是靠着自身的努力而修煉崛起的存在吧？前些年，我參加了帝道之戰，得到了最終的獎勵，便是那神荒聖帝的功法，聖帝級的功法，那按照你所說，豈不是無價之寶？但其實上，並沒有哪個聖帝對那種功法太過覬覦而找我討要，因爲，真正的強者，只堅信自身的路。”
“說是讓你追隨我，追隨這兩個字的確不好聽，但其實上，我也不過是邀請你加入不滅真武殿，我們共同崛起，僅此而已。”左塵認真道。
相比較之下，在外人眼中大家都是同輩，但左塵很清楚，自己現在已經幾千歲了，而眼前的第九聖子，則是真正的幾十歲的年齡。
因爲在永恆聖界修煉的原因，同樣的年齡下，他的境界遠遠超越當初同年齡的左塵不知道多少倍，但，時間限制了一切，短短几十年，而且大多時候都在修煉，都被永恆聖庭守護起來的第九聖子，其實上論武道的經驗、見識，遠遠不及左塵。
“你是一個苗子！”
“我不能確定你未來是否能夠徹底成帝，但我卻知道如何幫你崛起，因爲我左塵，自己就是這樣過來的，一切只靠自身。”左塵最後開口。
他緊緊盯着第九聖子，目光之中帶着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