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袁震
番外——袁震作者有話要說:大大們,情人節快樂。單身的也和我一起快樂,呵呵~~幾百年前世上最強大的釋神國一分爲三,隱在權力最深處的釋神族,揹負起復國的重任逃亡到當時三國中勢力最弱的天狼國。
我們的祖先們等着擁有釋神血液的帝星再現,爲了這一天他們全力的培植着力量。
釋神族的每一代都從小灌輸着忠國的思想,真的很可笑,一個早在幾百年前就不復存在的國家還要忠於它。
在旁人眼裡我是釋神族天賦最高的孩子,也是最冷漠的孩子,像一隻無人能駕馭的野獸。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不是冷漠而是覺得他們所在做的一切可笑愚蠢。
釋神族擁有最高統治權的就是族長和殷離,。釋神國一直都是在衆皇子中選一人掌管釋神族,一人稱霸天下。殷離不是人選出來的,而是上天選出的。每一世殷離過世後的極陰之時,族內誕下的女嬰中放入血潭中存活下來的就是殷離。而血潭裡全滿天下最致命的毒蛇毒蟲,而她就是在死亡中出現的神。
但不知爲什麼殷離有兩世沒有出現過,這令佔不到釋神星的族人更加憂心。因爲只要殷離才能找到釋神皇帝,只要她能取得御龍杖,也只有她的血才能煉成逆天。
在殷離還沒出現我就可憐她,一個註定只是一劑補品的生命。而老人告訴我,這是還債
奉帝得到了天下,另一個皇子成爲了族長。一明一暗相互扶持着霸業,千秋萬世。而殷離擁有神權般地位,受萬人敬仰,主管天下神祭。在世人眼中殷離和族長就是皇帝的左右臂膀,他們站在權貴的後面保護着釋神國。
有一樣的東西它可以建築一個世界,也可以輕易摧毀世界,那就是愛。
族長和奉帝都愛上了殷離,一個笑顏明媚如燦日的女子。釋神族和皇族的矛盾日益加劇,愛得至深的奉帝失手殺了族長。
殷離心繫青梅竹馬的族長,痛失愛人後的殷離失去理智殘忍的殺了奉帝。奉帝在嚥氣前立下詛咒釋殷離永世不得愛,只能在孤獨與仇恨中死去。
殷離被新任族長以叛族之名灌鉛而死。不久釋神國破,天下三分。爲了重複釋神國,釋神族起誓只要殷離能找到釋神星再復釋神國,就能償還廝君之罪,得以在詛咒中解脫。
我不明白幾百年前的情怨糾纏爲何要讓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揹負。我根本不在乎誰死誰活,國破家亡,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活着只是一個偶然,沒有必要那麼認真。
在極陰之時全族誕下五個女嬰,其中包括了釋神族影部長老和醫藥長老**誕下孩子。那個血液骯髒的孩子本該死在襁褓中,給山中餓狼果腹。但族長下任繼承人念嶼頂住所有壓力,要求她入血潭。
她活了下來,在父母都不願承認,摒棄中活了下來。在沒有任何溫暖的程序中成長,鳳凰血成了擦不掉的恥辱。族人厭惡她,害怕她,遠離她。
念嶼是影部長老和正妻之子,一個從出生就註定的天之驕子。十歲時就正式繼承了族長之位,沒人知道他到底擁有多大的力量。他是我在釋神族唯一敬畏的人。
殷離。在衆多褒貶之中近乎神化的女子,我第一次對人產生了好奇。
第一次見她是在執行完任務後見念嶼的時候,她無聲的站在曼沙朱華中。黑色的長髮在風中肆意飛揚,如夢般鬼魅絢麗。薄冰般的雙眸超出年齡的邪異,精緻的脣角微微勾起。
如花盛開的一剎那,燦爛奪目的它會吸引所有的視線。這一笑,便是全世界。
直到我看到她手中支離破碎的蝴蝶時,才知道那一笑是破壞一切美好,想要徹底毀滅一切幸福的邪惡。而正是這樣罌粟般,明知道它有毒,但一旦迷上就終身無法控制的想要靠近。
但平日裡能見殷離的人,只要族長和各部長老,剩下的就是近身婢女。
爲了能在她身邊,我人生中第一次有了目標。
只要能在她身邊,只要能爲她效命,不論多麼愚蠢的事都變得擁有意義。
沒有機會見她時,我只能躲在陰暗處默默的注視着她。最令我慶幸的是她眼裡雖然沒有我,卻也沒有別人。
我要比任何人都做得好,成爲她不可代替的臂膀。這樣她能爲我驕傲,給我讚賞的微笑。每一個任務我都拼了命的讓它最完美的完成,不能讓任何人超越自己,代替自己。我肋骨斷過三根,死過一次,身上的傷疤交錯重疊。
我終於成了族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老,從她父親手中接管過影部,成了念嶼以外最強的男人。
我能最近的跪在她的腳下,仰視她依然冰冷的眼睛。那遮住她容顏的鳳凰血依然掩不住她日益迸發出的光彩,那就如血色天空中一片殘雲的陰影,再怎麼也擋不住太陽的光芒。
沒有人知道被上門來求親的媒人踏平了門檻的自己爲何一臉冷漠。只是在無數女人**示愛的目光中更覺得她的冰潔,如雪山冰池裡不屬於塵世的明珠。
我靜靜的等待着她的成長,直到我能對她說出自己的愛。
可她的目光永遠空靈悠遠,眸子裡時乎倒影不出世間任何景物。就算在她被用致毒的蛇血紋上不滅之花時,那蝕心腐骨的痛也沒讓她眼中起一絲波瀾。
嬌柔勝雪的背,本能的輕顫着。醫藥長老一針一針的刺着,那針下的人不是女兒只是殷離。我無能爲力的跪在下面,心裡無數次衝上前去割下女人的頭,搶走她天涯海角。可我不能,也不行。
因爲她伏在念嶼的腿上,雙手隱忍的拽着他的衣角,念嶼細細的掉她額頭止不住的汗。
我想成爲能並肩站在她身邊人,只要那樣才能抱住她,想要霸佔她的眼睛,讓她的世界只看得見我一人。只要是她的一切我都想要。
她十二歲那年親手殺了雙親,族內沒人敢說話。他們只是更加畏懼她,在她眼裡只要念嶼敢抱起她和她說話。因爲她從未低眼看過跪伏在地上我炙熱的目光,一次也沒有。
我能看懂念嶼眼裡的東西,那是和我一樣的炙熱,只是更加的隱忍深藏。
原來感情是需要回應的,人始終都是最貪婪的動物。永遠不滿足默默的付出,卻得不到迴應。
我要成爲世上最強的男人,只要這樣才能擁有自己想要的女人。你等我,殷離。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這個禁錮你的牢籠,千山萬水,海角天涯。
我離開了釋神族,離開了已經被念嶼架空的天狼。散出釋神帝星轉世,三國將再起紛爭。而只要得到御龍杖和逆天的人就能成爲人世真神。
世界不再平靜,我在亂世中等待機會。但我低估了念嶼的力量,他親手抓住了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天沒有絕我的路,同胞的兄弟元暢竟來見我最後一面。一切時乎都變得理所當然,人皮面具換出去了我,留下了畏罪自殺血肉模糊的他。
執刑那天念嶼處理龍騰和天狼邊陲事宜,留下殷離。我站在人羣中,眼裡只要她。
元暢無法出聲的死去,殷離坐在對面眼裡靜若寒冰。我的心痛得無法跳動,難道所有的付出換不來一絲憐憫?死在她眼前的是以她爲人生目標的人,難道就不值得她一絲不忍?
元稹死去後,元暢殺了父母跳下了懸崖。只有都死了割掉所有牽絆的糾纏,他才能所顧忌的追逐。
桑其國是當今最弱小的一國,也正因爲如此纔對我這樣的人那說更加合適。
香凝,一個傲慢如孔雀的女人。但同樣她也是個寂寞的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這世界對她來說沒有值得爭取的東西,因爲只要是她想要的,她的父親都會給她。
這樣的女人很好用,是以後最強有力的棋子。第一眼我就選中了她,只要能達到目的我不在乎手段。
抱着她,我無數次幻想她就是殷離。兩年了,她應該出落得更加耀眼,在念嶼的翅膀下。
龍騰是我計劃中的大患,香凝不顧一切的跟我來到漠月。
在處心積慮暗中扶持太子時,我竟在宴會中看到了她。在微子啓的牽引下,走入我的視線。她緊張又細心的大量着每一個人,她的目光掃過我時,我的呼吸都斷了。
一切都變得不真實,她自稱蘇洛。
我站起來要求她爲衆人祝樂,如果是殷離就算是死,也不會爲了取悅別人而賣弄風情,而蘇洛她坐在堂中爲周圍這些俗人輕彈淺唱。
宴會中我跟隨着她離席,腳步卻止於她和微子啓的擁吻。她的眼裡有着情愫,染得明亮的雙眼流光溢彩。
我開始懷疑這只是一個和我愛的人很像的人,她沒有她的傲然,更沒有她的脫塵。世俗的在漠月開了一家最大的妓院,這是對殷離的侮辱,若不是礙於計劃,我真想殺了她。
她常常出現在微子啓身邊,總讓我錯覺到是殷離。爲什麼這世界有如此相像的人?
我很想太子登上帝位,只要這樣的庸才,才能更好的把握。但我賭錯了籌碼,微子啓比我想象中更加有手段。他很快登上了自己權力的高峰,房進軒這個身份已經失去作用,想我殺掉他取代他,真是浪費了時間。
袁震開始出現在地方官場,房進軒變得告病在家足不出戶。一步一步重新接近微子啓這個權力中心。
蘇洛比殷離敏銳,有着一雙洞察他人弱點的眼睛。除了一張皮以爲她都不是我愛的人。
微子啓竟以叛國之罪抓捕蘇洛,這一點令我費解。不過這時很好的機會,一定要殺了這個侮辱着殷離的女人。
但她跳了海,而原因竟因爲她是殷離。爲什麼會是她,蘇洛根本就不是她。我是不會認不出她的,就算那身體一摸一樣,但她絕不是殷離。
再後來齊越然失去了信任,我完全得到了微子啓的信任,因爲齊越然不能成爲一條忠臣的狗,而我可以。
當我見到了思魚,這個世界崩塌了。因爲她證明蘇洛就是殷離,只是失去記憶。
坐在家裡後院撫着精心培育的一株曼沙朱華,回想着蘇洛的笑,眼裡不時的狡詰,還要眼底最深處的一抹陰暗——都無法和殷離交疊起來,可她們卻是同一個人。多麼諷刺,自己竟想殺掉一個讓自己存在變得有意義的人。
當我逐漸相信她們是同一個人時,卻不敢面對從前她依偎在微子啓懷裡,嫉火如不可遏制火焰瘋狂的焚燒着理智。
幾個月裡,我沒日沒夜的沿着海岸尋找她的下落。一無所獲的頹坐在花前,香凝不作痕跡的看着一切,我知道此時的她和我一樣,壓抑着隨時都會爆發的嫉火。
微子啓有了蘇洛的消息,他要親自去接她回來。我以新皇上凳位不易離開朝政,應該及時清理反抗勢力爲由阻擋下了他。微子啓凳位殺了告老還鄉的房進軒,而袁震沒了另一個身份的束縛,更加自由。
如果殷離真的失憶,我就帶着她離開三國的紛擾,去過屬於我們的平淡。
朝海村,鳳凰重生的豔麗,她真的是殷離。
坐在回程的馬車裡,每一秒都想着帶她離開,想要佔有她的一切。但我帶不走她,她的眼裡依然沒有我,只有對那叫海生的漁民珍惜。
但也正因爲這個男人我和她第一次那麼近,她的心跳隔着背傳到我的心裡。她的手指掐如傷口時,代替疼痛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這樣的想法很病態,但既然我爲她病了,她就有義務爲我療傷治病。
所以在她身邊的男人都要死,只有我才能獨活在她的生命裡。帶不走她,也不能讓微子啓再得到她。
鎮上衙門裡靜靜的等着她,我知道她一定會回來找我。讓她痛苦的人都得死,就如當年她親手將利器刺入那對男女胸膛一樣。冰一樣的雙眸,平靜的語調。
我的殷離復活了。
她問我是不是微子啓要我這麼做的,我誠實的回答了我最強烈的心聲。也誤導了她,我要她恨他入骨。
我沒想到殷離會親手埋了那個卑賤的男人,十指全破了。第一次代替念嶼坐在她的身邊,爲她一點一點的清理傷口。
十指連心,指甲全壞了,我白癡般的問她:“痛嗎?”明知道她痛死也會忍得下去,除了自己以外誰也不能看到她的軟弱。
她冰冷的笑容璨如煙火,比我第一次見她笑還要美,還要冷酷。“痛!所以你會後悔的。”
後悔?從不曾覺得後悔,也從不曾需要安慰,路是自己選的,就沒有後悔的理由。造下再多的孽,也只有來生還,太久以後的事我沒有力氣想,只知道今生我除了你不會再愛誰。
我看着你,你也看着我,但我能清楚的看到你的眼裡沒有我。可我還是笑着說了:“既然選擇了就沒有後悔。”
她變了很多,以前的殷離只會殺掉自己討厭的人,但現在的蘇洛更懂得如何折磨一個人。她沒有要我的命,而是要了我射出飛針的右手。
她第一次向我要東西,就要走了我的右手。不過既然她想要我還要什麼不能給她,就算一隻手也能抱起她。任何一件事只要心甘情願,就變得很簡單。
不論對一個舞劍還弄墨的人來說失去右手等於失去了希望,她懲罰我,又在暗中爲齊越然解決了政治上的對手。她的成長令我震驚,那雙笑意盎然的眼睛比昔日波瀾不驚更加讓人恐懼。
眼前的人真的是她嗎?爲何總覺得在她的身體裡的是另一個思想。
在手被砍下的夜晚,香凝氣瘋了。她要殺了蘇洛。這個女人和我一樣悲哀,愛的人心裡都沒用自己。不過我總認爲她比我幸福,至少她死去我能記住她。
香凝派出殺手追趕前往天狼的蘇洛,我不擔心。因爲齊越然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更何況現在還要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不過香凝以後始終會成爲威脅到她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香凝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