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那邊事情怎麼樣了?”毒姬看見忘情回來了,便急忙開口問到,之前她們跟央墨衡達成了協議,她們幫他奪得這央國的天下,到時候他幫着她們對付昭月國,如今算來,央墨衡那邊也應該得手了纔對,畢竟她們苗疆特製的控制人心智的毒藥可是從來沒有失手過。
“央王現在已經被我們的人給控制住了,他已經將儲君之位傳給了二皇子央墨衡,眼下,央墨衡現在正在謀劃登基之事,他承諾我們,等他登上皇位後,便發動大兵突擊昭月國,到時候便將昭月國一舉殲滅,恢復我們苗疆人的統治!”忘情看着毒姬,聲音極其冷淡的說到。
“好!”毒姬聽後,心裡頗爲暢快,於是她不由得伸出手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突然之間發出的一聲巨響,倒是將她身後站着的李丘壑嚇了一跳。
李丘壑這心虛的舉動倒是引起了忘情的關注,忘情擡起頭來,那一雙陰冷無光的眸子定定的盯着易容成左護法的李丘壑。
李丘壑雖然知道他臉上的這張人皮面具可以以假亂真了,但是他也知道,忘情畢竟曾經是他的小師妹,而且她也隨着師父一起學過易容術,她究竟會不會認出自己來,李丘壑也不敢保證。
“這位可就是之前被若谷抓住的左護法?”忘情將李丘壑盯了許久後,終於開口說話了。她這一開口,整個屋子裡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李丘壑的身上。
此時李丘壑的心裡已經打起了鼓,他那雙藏匿在袖口中的手,手心裡已經出滿了汗。
“不錯,他正是本後的左護法,你可有什麼異意?”還不等李丘壑開口回答,毒姬卻是搶先一步替他說了。
李丘壑那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瞬間平復了很多,雖然這毒姬作惡多端,看上去冷酷無情的,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護犢子,只是,爲何看她對忘情的這態度似乎並不怎麼好啊?按道理說,這忘情是聖女,她是聖後,她們一定是親生母女的了,可爲什麼這兩個人直接看上去竟然沒有絲毫的親情,倒像是仇人一般?李丘壑搞不明白了。
“哦,”忘情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接着她又問到,“怎麼說,本聖女曾經也是若谷的徒弟,若谷的武功,本聖女還是知道的,你們當初偷襲神醫府,這羣人都不是若谷的對手,如今倒是本聖女倒是想問問左護法了,你單槍匹馬的,又是身負重傷,究竟是如何從若谷手裡逃脫出來的?”忘情說着,一步步向李丘壑這邊走來。
“回聖女,小人是趁着李丘壑去世之際,若谷恰好心痛過度,無暇顧及小人,於是小人便逃脫了出來。”李丘壑刻意沉着嗓子,學着左護法的腔調說到,他的臉色看上去很是淡定,但他的心裡卻是緊張的要命,畢竟萬一要是露出了馬腳,他將必死無疑。
“哦,原來是這樣啊,抱歉,本聖女不該懷疑左護法的,還請左護法你見諒!”忘情見她眼前的“左護法”這樣說,於是剛剛的那絲疑惑也就漸漸消散了,果然這一切計劃還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慕容戈一心認爲是李丘壑殺了他的爺爺,所以爲了給他爺爺報仇便將李丘壑給殺了,而李丘壑死後,若谷一定會傷心不已,而且他也一定會對慕容戈有怨念的,到時候,只要若谷再將慕容戈給剷除了,那央墨御他們這邊可就不攻自破了,到時候,再看他如何護着葉葳蕤那個賤人!
“另外,聽劉公公說,夜留瀾很快就要來到這裡了!到時候倒是可以將他們給一網打盡!”忘情說着,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好啊!本後等這一天也已經等了很久了!到時候所有的仇人可就都聚齊了!哈哈哈……”毒姬說着,突然狂笑起來,“夜留瀾,夜連赫過不了幾天就是你們父子的死期!”
“哼~”忘情聽毒姬這樣說,嘴上不免冷哼了一聲,她接着說到,“父子?母后不會當真以爲這夜連赫是夜留瀾的兒子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毒姬又不傻,她一聽忘情的這話便知道她別有深意,難道這夜連赫竟然不是夜留瀾的兒子?那他究竟是誰?不過關於這夜連赫的身份,昭月國的民間倒是有不同的說法,可他若不是夜留瀾的兒子,那夜留瀾爲何會如此看中他?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着母后了!”忘情緩緩說到,“夜連赫他其實是央王的第六子——央墨辰!”
“什麼?”毒姬聽到這話後,瞳孔明顯放大了很多,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事實。
站在毒姬身後的李丘壑聽見這話後,心裡也是一驚,這夜連赫竟然是六皇子?也就是當年因爲宮變被靜淑妃送出宮去的央墨辰?那央墨御跟他師父他們可否知道這件事情了?不過,這個秘密,忘情又是從哪裡得知的?李丘壑的心裡充滿了疑惑。
“怎麼,母后是不是也很驚訝?不過,事實的確如此,”忘情看到一衆人的反應後,心裡頗爲得意,於是她接着說到,“這可是南宮問雁臨死前,親口告訴我的!”
“南宮問雁?央國的皇后?二皇子央墨衡的生母?”毒姬問到。
“正是!”忘情輕聲說到,當初她就是得知了這個秘密,怕夜連赫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會幫着央墨御,所以才殺了南宮問雁來滅口的。
“她是你殺的!”毒姬問到。
“不錯。”忘情淡淡的說到,彷彿是再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好,果然是我毒姬的女兒,夠狠毒!”毒姬長嘆一聲,看着忘情,滿意的點點頭。
在一旁站着的李丘壑心裡卻是不停的打着鼓,原來這忘情竟然在背後做了這麼多的壞事,虧他當初還念及同門之誼,想着爲她收屍,像她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真是死有餘辜!不行,他得將這些事情馬上告訴央墨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