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依依眼皮一擡,看向趙末,嘴角勾着一抹淺笑,看來她還是沒有逃過被人算計,這一次這個幕後的主謀是想要一箭雙鵰的節奏了?
趙末朝着她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艾依依頓時被他這一笑迷住了眼睛,愣愣的就這麼看着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暗罵了一聲妖孽,沒事笑什麼笑啊!
所有人的視線又看向了景泰帝,等着他說話。
“怎麼可以憑你一面之詞呢?你還有什麼證據沒有?”景泰帝問道。
侍女搖頭,“沒有了。奴婢只是把奴婢知道的說了出來而已。”
嶽清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眼睛裡面倒是沒有見到一絲的悲痛,只是走過去,默默的將嶽慕真的屍體抱了起來,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走進了內室。
艾依依看着嶽清的背影,心想,果然是一隻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他這麼一抱,顯得多麼的父女情深啊,是在無形之中給了景泰帝壓力,若是查不出兇手是誰,那就讓景泰帝帶着愧疚面對他,那麼這樣的話,他在朝中的地位會更加的堅固。
不得不說,這狐狸的算盤打的還是很響亮的。
景泰帝說道:“將這個侍女帶下去看押起來。”
說完之後,又看了眼趙初,思索片刻,才說道:“初兒,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府裡不要出來了。”
趙初不甘心,辯解了兩句,“父皇,兒臣沒有做過這件事情,兒臣是被冤枉的。”
“你先回去,朕會查明事情的真相,不會冤枉了誰的。”
趙初還要再說,景泰帝已經不給他機會了,轉身走入了內室。
這一場原本熱鬧的生辰宴,竟然變成了喪事。所有人也不用再回去了,索性就都留了下來,參加了一場喪禮。
艾依依看了一眼趙末,帶着秋笠回了住的院子。
一路上,她都在想這件事情。
這事是誰做的?
雖然想要一箭雙鵰,但是明顯的,冤枉趙初的目的更加的明顯,她不過是順便的。
沒了趙初,誰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呢?
猛然之間,靈光一閃。
趙初是太子之位最強的競爭者,他要是倒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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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末,這事是誰做的?”
艾依依一見到趙末跟在她身後走了過來,放慢了腳步,和他並肩同行。
趙末的目光不知道看在哪裡,沒有說話。
“連你也不知道啊?”原本以爲趙末會說什麼趙風啊,趙旬這類人的名字出來的,既然他不說,那肯定就不是這些小丑們了。
而且,她還想到一件事情,覺得很是奇怪,“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應該不是趙初做的。剛纔嶽慕真來找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中毒的跡象。”
玩毒藥毒粉時間長了,她也能看得出來一些門道。
如果是中了毒的人,那面色,那形態根本不是嶽慕真剛纔來找她時候表現出來的那樣的。
所以說,她是後來才中毒的。並不是侍女說的在來的馬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