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次能夠將趙末趕出大周,迎來國泰民安的生活,他一定會好好的對待艾依依,將自己所能給她的盡數端到她的面前。
可惜的是,艾依依並不領他這一份情。
艾依依看了宴清晨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然後才轉移了視線,背轉過去,涼涼的說道:“我發現你挺可憐的。根本就不知道喜歡是怎麼回事。算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只不過,在這樣烽火戰爭當中成親,你也真是有勇氣,我不得不佩服你。”
說到後面,話語當中已經絲毫不加掩飾艾依依對宴清晨的諷刺了。
宴清晨默默的受着,沒有反駁。
兩人之間沉默了有半柱香的時間,宴清晨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一直穿着這件髒衣服,不覺得難受?”
艾依依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冷哼了一聲,說道:“我並不覺得它髒。這是我從大應帶過來的,不捨得換下來。”
確實,她從沒有換過衣服,身上的衣服已經有越來越髒和越來越臭的趨勢了。
不知道是不是艾依依的錯覺,她總覺得宴清晨在聽完她說的這句話之後,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了她的肚子。
艾依依心中一緊,但是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要不,你讓雪兒給我量一下大小,做一件符合我身材的衣服?”
宴清晨說道:“好。”
艾依依暗暗鬆了一口氣,說道:“雪兒,進來給我量體裁衣。”
雪兒就站在門口,聞言,低頭走了進來,目不斜視。
艾依依掃了一眼宴清晨,說道:“你還不走?非禮勿視懂不懂?”
宴清晨沒有再說什麼,看了艾依依一眼,走了。
艾依依關上門,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喝了幾口,沒有要開口或者是自覺站起來讓人量身的意思。
雪兒站在一旁也不多嘴。
喝完了一杯茶,艾依依放下茶杯,這纔開口說道:“你就隨便報一個數給宴清晨吧。”
雪兒順從的應下,“是。”
說着,就要離開。
艾依依看着雪兒的後背,始終覺得事情有點不大對頭。比照着上一個雨兒的經驗,這個雪兒是不是太過聽話了?
不大對頭,果然是不大對。
於是,她開口說道:“雪兒,你都不好奇我爲什麼不讓你量身,也不讓你伺候着洗漱更衣嗎?”
雪兒轉過身,低着頭,非常恭敬的說道:“主子的事情,做奴婢的不敢置喙。”
艾依依一聽,覺得有點逗,按理說雨兒那樣子將宴清晨的命令當作自己的人生格言來對待的人,艾依依實在是不大敢相信雪兒的做事原則會和雨兒相差這麼多。
艾依依笑道:“你過來。”
雪兒依言走了過來,始終低垂着頭,沒有去看艾依依一眼。
艾依依背靠在桌子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雪兒,到了最後視線停留在了她的手上。
她伸手,捏住雪兒的手放到跟前,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說道:“雪兒姑娘,你的手怎麼這麼大?像是男人的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