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一、始末
“主人,您回來了!”
張凡一進家門,過着圍裙的伊卡洛斯就走了過來。
“主人……主人,你怎麼了?”
妮姆芙聽到聲音也走了過來,剛想打招呼就看到張凡的表情很不對勁,微微有點陰沉,微微有點低落。
這和平時的張凡可不一樣,看慣了那種或者開朗或者淡然的張凡,再看現在這個陰鬱的張凡,她們一時之間有點弄不清狀況。聽到幾人說話聲音依次出現的阿斯特萊雅和雙子哈比,看到張凡的樣子,同樣有點疑惑,外加有點擔憂。
“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用這種擔心的目光看着我,好了好了,都進屋去吧,我沒事的!”
張凡一邊換着鞋,一邊微笑着說道。
“真的沒事麼?主人您……”
伊卡洛斯滿臉擔憂的看着張凡柔聲說道,其他人和她的表情也是大同小異。
“真的沒事……只是發生了一些讓人不爽的事情,不過沒關係,已經過去了。好了好了,該幹嘛幹嘛去,都堵在這裡做什麼?伊卡洛斯,晚飯做好了麼?我已經餓了,快點開發吧!”
“是,主人,飯菜已經準備妥當了,您洗洗手,咱們這就開飯。”
伊卡洛斯雖然還很擔心張凡,但是張凡都說自己沒事了,而且已經下達了要吃飯的命令,她就不能不遵從,只能是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朝廚房走去。其他人也和伊卡洛斯一樣,緩緩的進入了房間。
張凡看着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到洗手間洗了把臉,調整了一下心情這才進入房間開始吃飯。
吃過晚飯,伊卡洛斯和妮姆芙去刷碗,阿斯特萊雅和哈比三人玩着遊戲,張凡看了看時間,打開了自己臥室的窗戶,身體一躍,已經進入了對面楚原的房間。
楚原此時也剛剛吃過晚飯,打開窗戶等張凡過來的時候,去了本書趴在牀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看到開心的地方,不由得嬌笑幾聲,白嫩的小腿在空中不停的擺動,在燈光下明亮得讓人眼暈。
張凡的突然進來,讓楚原眼睛一亮,身體從牀上飛起,直接撲到了張凡的身上。
“你怎麼纔來,我都等的有點不耐煩了,你……唉?小智,你怎麼了?”
楚原剛準備撒撒嬌,看到張凡的臉色,頓時驚訝的說道。
“我怎麼了?我能怎麼了?”
張凡摸了摸自己的連,疑惑的反問。
“不是,你的臉色很難看啊!”
“是麼?這麼久還沒有恢復過來啊,呵呵,看來我的心理調節能力也有待提高啊!”
張凡摸着自己的鼻子,不由得苦笑着。
“你到底怎麼了?快點告訴我!”
楚原看到張凡沒有說的意思,快速離開他的身體,右手擡到面前,渾身開始釋放黑氣。
“好了好了,別鬧了……”
張凡伸出手握住楚原的手刀,制止了其暴走,拉着她走到牀邊輕輕坐下,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拉入自己的懷中。
“今天啊,確實發生了一些事……”張凡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但是放心好了,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心裡受到了一些衝擊,沒關係的!”
張凡說罷,對着楚原無聲的笑了笑。
“哼!”
哪知等他說完之後,楚原卻突然冷哼一聲,把頭轉到一旁不再看他。
張凡愕然,不明白楚原到底怎麼了,連忙探過頭。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就生氣了?”
“哼!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問你,你這個所謂的事情,一定是和女人有關吧!”
“呃……”張凡微微一愣,然後訕笑了幾分,“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楚原鄙夷的掃了他一眼,“你黑夜來找我之前,把你身上的香味去除掉我就不會發現了!”
張凡聞言一愣,然後無聲的笑了。
“沒錯,確實是和女人有關,對方是咱們的校友,和咱們一般大,家裡挺苦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她一箇中學生還得照顧兩個弟弟,每天早晨還得去種地,種完地才能去上學……”
張凡摟着楚原,緩緩的說出了風音的情況。
楚原起先沒有在意,只是靜靜的聽着,但是聽着聽着,她的眼睛就被淚水覆蓋,越往後聽她的眼淚就越多,等到最好的時候,已經忍不住輕泣起來。
“你這個傢伙,既然是幫助人爲什麼瞞着我們?有什麼就和我說,我還能怪你不成?”
楚原一邊哭着,一邊在張凡的胸口捶了一拳、
“我這不是擔心你會誤會麼?”
張凡無奈的攤攤手,面帶苦笑的說道。
“誤會?小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是那種蠻不講理只知道胡攪蠻纏的女人嗎?”
“不,不是,你看看,你這不就是誤會了嗎?”
“哼!反正你就是這個意思,我早就看透你了!”楚原輕哼一聲,把頭轉到了一邊,不再看向他。
張凡輕笑着用力摟了摟她,在她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頓時把楚原逗得前仰後合的大笑起來。好一會才止住笑聲的楚原趴在張凡的懷中,靜靜的傾聽着他的心跳,緩緩的開口。
“吶,小智,明天你帶我也去看看她吧,我也想幫一幫她,盡我力所能及的……”
“不行!”
“爲,爲什麼?爲什麼不行?你放心,我肯定不會……”
“不是的!不是不能讓你去,而是你去了也沒用,你見不到她。”
“爲什麼?”
楚原忽閃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張凡。
張凡皺了皺眉,常常的吸了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
“她,已經死了,就在剛纔!”
……
房間裡一陣寂靜,時鐘跳動的嘎嗒聲清晰可聞。
好一會,楚原才幹笑了兩聲。
“小智,你,你是在開玩笑的對吧,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死就……”
“這是真的,今天下午三點三十二分,就在她家外十米的地方,一輛失了控的大貨車衝上了田埂將她撞死了,那輛大貨車現在還停在那裡,那個司機還在搶救之中!”
張凡說着,臉上的表情緩緩的陰沉了下來。
“騙,騙人的……”楚原不敢置信的搖搖頭,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然扯住張凡的衣領,“你,你在胡說,如果真的死了人爲什麼鎮裡沒有任何的騷亂,爲什麼周圍的鄰居們沒有任何的反應,爲什麼……”
“因爲她不是人!”
“唉,唉?”
楚原傻傻的看着張凡,緩緩的鬆開了手。
“你,你說什麼……”
“我說,她不是人!”
“究,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原傻傻的坐回原位,雙目呆滯的看着張凡。
“很簡單!”
張凡整理了一下衣領。
“她確實死了,但是在死亡的幾分鐘之後她就完全的消失不見,這種情況我知道,這是西納普斯纔有的一種能力。這對於不會做夢的天使來說,是一種遊戲,一種做夢的遊戲。通過特殊的機械,她們能夠在地面上投下一個數據製造的分身,分身和正常的人類沒有任何區別,他們也會哭也會笑也會開心也會煩惱,也需要吃飯也需要睡覺,甚至能夠生老病死,一點點的成長。但是他們終歸只是分身而已,一個投放下來的分身一旦死亡,身體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消失,擁有與其相關的記憶的人的相關記憶會全部消失,分身在這個世界的所有存在都會抹殺!”
張凡看着楚原,緩緩的解釋道。
“怎麼會這樣……”這種事情對於第一次聽到的楚原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衝擊,她一時之間呆滯在那裡,嘴裡不聽的呢喃着。好一會她才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看向張凡,“那,那個投下分身的天使呢?她會如何?”
“會甦醒!”
“甦醒?”
“沒錯,投下分身的她們會在那種機器內沉睡,直到分身死亡,她們纔會甦醒……”
“那,甦醒之後……”
“會被改造,成爲新的萬能天使!”
張凡表情嚴峻的說道。
“怎,怎麼會……”
楚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小手捂住嘴巴,輕呼出聲。
“不過這樣也好!”
就在她驚訝的時候,張凡卻突然笑了起來。
“?”
“原本以爲她真的死掉了,沒想到卻是天使的分身,這樣也好,這樣的話她本人並沒有死亡,我也可以將她從那個空之主的手中搶過來了!”
張凡狠狠的握緊拳頭,鏗鏘有力的說道。
“對,沒錯,搶過來,絕對不能讓她再受苦了!”
楚原也在一旁應和着,她卻不知道,風音日和的死亡,其實就是張凡的手筆。
沒錯,就是他殺掉的風音。
雖然只是一個分身,但那也是風音,親手殺掉她,張凡的心情能好纔有鬼了。
但是沒辦法,他等不及,如果等風音按照劇情發展的那樣去世,時間還早得很。他要完成任務,就只能主動動手。遠遠的還沒走到風音家的時候他就遠程控制了那輛汽車,汽車裡的司機早就暈過去了,汽車的活動和鳴笛全是空氣的作用。控制着汽車將風音撞死,他這纔出現,做出一副悲痛的樣子,做給空之主看。
他直到空之主在看着他,他也相信,空之主看到了他傷心的樣子,一定會以爲有所斬獲,定然會將風音改造成天使,然後派下界來攻擊自己。
事情到了那一步,一切就好說了,只要風音真的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張凡絕對不會再次放開她。
“希望空之主不會讓我失望吧……”
看着楚原神情激動的樣子,張凡心裡默默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