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胎?
劉梅看着傅良辰一臉呆滯,心裡也是有些愧疚,下意識的看了眼病房,和護士囑咐了幾句,就急忙離開了。
雖然天天說的容易,但是要做的不露出些許馬腳,還是需要些功夫。
傅良辰遲遲不敢推開門,他害怕去面對這樣的事實。
不是因爲孩子沒了,而是沒了孩子的天天他要怎麼去面對。
站在門口收拾好心情之後,傅良辰僵硬的動了動嘴角,垂在身側的手不停地握緊,鬆開。
重複了幾次後,才握住門把,推門進去。
此時的天天正閉目休息,雖然隔着門,但是她還是知道傅良辰就站在門外面。
如同傅良辰,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傅良辰。
“天天?”
傅良辰走都牀邊,低頭看着正閉着眼睛,可是眼睫毛還在不停顫抖的天天,顯然她在假睡,但是傅良辰沒有揭穿她,而是坐在,靜靜的看着她。
她的面色很不好,額頭受傷處還裹着紗布,放在胸口處的手也一直緊握着,似乎在害怕着什麼。
傅良辰只覺得胸悶的說不出話,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傅良辰看也不看這是誰打的,直接掛斷,然後按了關機。
繼續沉默下去,那也只是無盡的尷尬和沉默,傅良辰看着窗外,嘆息着。
“雖然這是我犯的錯,但是我還是全心期待着它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看看聽聽,學會走路學會牙牙學語。”
天天慢慢睜開眼睛,雙眼無神的看着頭頂上方,心裡一陣慶幸和愧疚。
她從來不知道,對於浪蕩子的傅良辰而言,會這般看重孩子。
“但是,但是這樣也好,天天,你還年輕,少了一個孩子,你以後的日子會過得更加順遂,結婚嫁人,還會有一個屬於你和別人的孩子。”
傅良辰猛地皺眉,只要一想到會有一個男人娶走天天,過上平凡的日子,天天會對着另外一人笑,他心裡並不好受,但是他不可以將天天置於危險之中。
在路上,洛安然已經將事情的大概經過發消息告訴了他,孟琳娜既然知道他和天天的有過這麼一段情事,那
麼孟琳娜這樣的人必然不會放過天天,就像以前她從未放過洛安然一樣。
這樣緊緊逼人的愛情,遠比怨恨更加讓人覺得不耐煩和厭惡。
“我會對你進行補償,你好好休息。”
傅良辰看着一臉麻木的天天,硬是逼着自己說完這一段口不對心的話之後,轉身想要離開。
“就這樣麼,傅良辰,你能做的就是這樣麼?”
天天眸子微動,她必須要逼着自己說些什麼,如果現在就讓傅良辰離開這兒,也許他們兩人就真的沒有什麼以後了。
“天天……”
“就算你對我沒有任何感情,但是我肚子裡不見得是你的孩子,流着的是你們傅家的血脈,那也是一條人命啊,你這是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是麼?”
天天越說越激動,彷彿自己肚子裡真的有一個死胎一般。
“讓我忘記這個孩子?傅良辰,我不知道你竟然是這麼狠心的一個人!”
天天彷彿真的死心一般,將頭別開,不去看傅良辰。
而傅良辰,一直背對着天天,聽完天天的話之後,大步離開。
天天全身虛脫無力般看着上方,心裡則是一陣疼痛,用盡了全部可以用的辦法,我從一個單純的女孩子變成了現在這般的面目全非滿口謊言,卻還是最終沒有守住他。
而另外一邊,洛安然正一臉不爽的怒視着冷爵。
“出去。”
一邊的見習小醫生正紅着臉偷看冷爵,啊啊啊,真的是超級帥氣的啊,看看那張臉,看看那個身材,我要醉了,點亮了我苦逼的見習生涯啊思密達。
“不能看?”
做了一系列的檢查之後,冷爵十分堅持要讓洛安然做一個心電圖檢查,畢竟受了那麼大的驚嚇。
好說歹說之後,洛安然才勉強同意,可是……
你不出去是要那樣啊!
如果去過醫院做過心電圖的朋友都知道,做心電圖需要敞胸露乳的,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十分不好意思,不過醫生是沒有性別的,所以洛安然雖然窘迫但是還可以接受,但是冷爵那眼珠子就跟一萬瓦的大燈泡似得,心電圖一定會各種心律失常的好麼!
小醫生強裝鎮定道:“只要病人不介意的話。”
洛安然立馬點頭如搗蒜道:“介意!”
我百分只一萬介意好麼!
“嗯,那就繼續吧。”
介意駁回!
“請揭開胸罩。”
洛安然那翻了個白眼,呵呵。
你要是有本事,就接啊!
小醫生雖然也是個妹子,但是顯然對於直接動手還是顯得羞澀了些,而且還是在這麼帥的大帥哥面前。
洛安然絲毫不動搖自己的新年,惡狠狠的瞪着冷爵,大有你有本事就和我繼續耗下去啊。
冷爵不死心,問了一句:“這個我可以來麼?”
小醫生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介意他的小妻子被自己看光了啊,立馬繃着臉,嚴肅道:“我是學了四年的正規醫學生,你會麼!”
在洛安然絲毫不遮掩的鄙夷之下,冷爵才僵着臉離開了病房。
這只是一個插曲,但是卻讓洛安然笑了好久的時間。
這個大醋缸,笨蛋,那是醫生,而且還是女醫生哎,這個莫名其妙的飛醋你也好意思吃?
直到醫生反覆確定洛安然真的沒有一點問題之後,冷爵才鬆了口氣。
兩人回到病房時,天天已經睡着了,雖然洛安然還很不放心,但是今天的經歷實在是太過了,洛安然已經有些發睏。
“回家。”
冷爵倒是沒有洛安然想的那麼多,既然困了,那就回家好好休息,醫院也不乾淨。
“不行,我回去了,天天怎麼辦,也不知道這個傅良辰是幹什麼吃的,人竟然不在。”
洛安然回頭看了眼正睡得很不安穩的天天,嘆了口氣,此時的她必然很不好受,愛人不在身邊就算了,如果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那未免也太難受了,再說當初自己懷孕那段時間裡,天天一直都陪伴着自己。
“那也是傅良辰和醫生的事兒,你在這裡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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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然卻格外的堅持,不管冷爵如何冷着臉,如何怒視,都坐着不動。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沒多久,劉梅就走了過來,身後沒有跟着一個護士。
“醫生,你這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