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阿杰反應過來,天蕊就吻住了阿杰的脣。
救護車來了之後,阿杰讓天蕊去醫院,天蕊拒絕,在救護車護士的埋怨聲中,兩人去了醫院。
莫北留在老宅照顧爺爺。
爺爺把莫北叫去了書房。
他把當年如何把安紹謙母子決絕地趕出國的事兒告訴了莫北。
“丫頭,你跟爺爺說說,是不是爺爺做錯了,要不是當年爺爺爲了一己之私,爲了昊天,硬是把你的公公婆婆綁在一起的話,就不會有今天凌家的雞飛狗跳了,安紹謙母子恨爺爺,這爺爺知道,原本你的公公是安紹謙的媽媽就是一對兒校園戀人,如果沒有當初,也許你公公不至於變得那麼不負責任,不至於成了一個地道的紈絝子弟,你的婆婆也不至於在這場無愛的婚姻中得病住院,丫頭,爺爺的錯,是爺爺的錯啊!”凌楚雄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莫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爺爺,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就不要自責了。”
“這昊天真是多事之秋啊,爺爺當年的舉措讓昊天更亂了,你的公公這麼些年心存怨恨,他這次把他和安若卿的兒子帶回來,勢必就是爲了瓜分昊天啊,他是不會讓昊天省心的,我瞭解他。”
“爺爺,有句話我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縱是萬貫的家財抵不過一家人平安的在一起,公公和安紹謙想要什麼就儘管拿去好了,我也不想讓爺爺,讓大叔陷在這無休止的家庭紛爭裡,不得心安。”
“不!丫頭,凌家祖訓,任何人都得一夫一妻,對待妻子得要衷心,否則凌家的家產不得分半分,你這個公公縱然不愛你的婆婆,可是他們畢竟有了遠兒和天蕊兩個孩子,他這麼不負責任,這凌家的家產他就休想,還有那個安紹謙母子,當年爺爺就已經給了他們足夠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錢,他們本就不該這麼不自重,再返回來給昊天造成這麼大的混亂,這安紹謙前段時間圈走昊天一百多個億的事兒,爺爺不是傻子,爺爺早就知道了,爺爺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因爲心裡存在着的愧疚,否則的話爺爺不會讓他到現在還能自由出入凌家的!”
凌楚雄不怒自威。
今天的談話讓莫北蕊認識了一個不一樣的爺爺。
他平日裡看上去和藹可親,不問世事,其實他心裡也有着所有有錢人間的長者有的那種霸氣和獨斷。
這麼些年他一直主宰着凌家的一切。
就在今天他雖然意識到自己當年的錯了,但是還是不太甘心就那麼承認。
看得出,他的心在矛盾着。
這個時候的莫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凌家造成今天的局面不是一時半會,是幾十年堆砌和積存下來的問題。
不過爺爺那個一夫一妻制倒是蠻讓莫北欽佩的,這麼大的家業,還秉承這麼美好的愛情品格的確叫人刮目相看。
莫北正和爺爺說着話,電話響了,是家裡的電話。
莫北接起來。
“北北,你和遠兒忙什麼啊,今天一整天沒見你們的影子。”
“哦,媽媽,我在老宅,老宅這邊……”
“那邊怎麼了?”阮沁玉緊張地問。
莫北低聲說了句:“我婆婆住院了,爺爺身體也不太好,所以我今晚照顧爺爺。”
“那北北你好好照顧老太爺,你婆婆在哪家醫院,爸媽明兒過去看看。”
莫北告訴了媽媽,婆婆在哪家醫院,她沒敢讓爸媽知道莫南迴來了,而且是以那樣一個尷尬的身份。
晚上,莫北餵了爺爺醫生吩咐燉的補品,又讓爺爺進行了足浴,才拖着疲憊的身子休息下。
爬到牀上,給大叔去了電話,大叔說媽媽還沒醒過來,阿杰和天蕊也趕到了,都在照顧着,讓莫北放心。
莫北心裡怏怏的,看來婆婆這次受的刺激不輕。
誰碰上這樣的事兒也一時間難以接受,更何況本身就是一個病人。
“大叔,爺爺這邊還好,你好好照顧媽,她醒了,你告訴我一聲。”莫北又安慰了凌天遠幾句,掛上了電話。
莫北心裡亂的厲害,公公帶着莫南也就說所謂的史西子的歸來,安紹謙母子,還有那個被整成了安安的韓笑笑,這些人的影子交替在莫北頭裡盤旋。
莫北抓狂地揉了揉頭髮。
她突然想到了今天安紹謙的離開是因爲安若卿的以死相逼,不知道他們母子怎麼樣了。
莫北試着給安紹謙撥去了電話。
電話在響過很長時間後,終於接通了。
電話那頭的安紹謙本來看到是莫北的電話,有些猶豫着不想接。
他大概猜到了莫北會和自己談什麼,可是電話固執地響着,安紹謙最終還是接起來了。
媽媽情緒也不大好,他答應了明天一早就回法國,她才勉強睡着,臨睡還在威脅安紹謙,如果他繼續跟着凌昆成在凌家妄圖搗亂的話,她絕對不會活着。
安紹謙怕極了媽媽。
“紹謙,你在嗎?”莫北半晌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疑惑地問道。
“莫北,我在。”
“紹謙,我也不知道該和你怎麼談,畢竟我不是你,我不懂你心裡究竟對凌家有多大的哀怨,可是我想說,今天當你看到凌家這個雞飛狗跳,一盤亂沙的局面,你心裡真的就好受嗎?當年的錯不僅僅是凌家的錯,難道你們母子不也有錯嗎?就算我的公公當年和你媽媽是一對兒戀人,被爺爺火火拆散,可是公公畢竟有家庭在先了,你的媽媽在這場雖然不幸的婚姻裡,不也是一個……”
“一個第三者?莫北這是你要和我說的話吧?就連你也會認爲我們母子是咎由自取吧?”安紹謙馬上就不高興了。
“不,不是的,紹謙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錯不能歸咎於一方,你能不能放下和凌家的種種恩怨,因爲你也是凌家的一份子,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麼執念下去了?”
“莫北,你覺着你有資格這麼勸我嗎?你是怕把凌家的一切都沒了,然後你不能安心做的闊少奶奶了吧?”安紹謙蹙着眉問道。
“紹謙,我不管你怎麼想我,就算凌家一無所有了,我依舊會和大叔在一起,我愛的從來都是他的人,不是他們家的錢!”
“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高尚的說辭誰也會!”雖然以安紹謙對莫北的瞭解,他知道莫北不是那樣的人,可是現在的他已經頭腦混亂,口無遮攔了,他聽莫北替凌家說服自己,心裡極其不爽,就故意抨擊莫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