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流年嘴角不停的抽搐,看着眼前嬌柔做作的聶明宇,有想一腳把他踢出外星的衝動。
而且聶小倩那有他說得那麼沒良心,平時就是‘小小’的欺負一下他而已,他這個做哥哥的就不能多擔待點嗎?
於是沐流年黑着臉,衝着臉還帶着誇張的表情的聶明宇,大聲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給我馬不停蹄的滾!浪費他一大早上寶貴的時間。
說完沐流年轉身,就要彎腰上車,然後啓動車子就要開走,聶明宇卻眼尖手快的鑽進了副駕駛室,嘴角掛着欠扁的笑就這樣明晃晃的坐在那裡看着他。
“下車,沒時間陪你玩,自己打車過去。”
見沐流年是真的把他剛纔的話當真了,聶明宇才笑着擺了擺手,解釋道:“不是吧你小子,才半年不見,連我在開玩笑都聽不出來了?”
“好了,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在輝煌酒店訂了位置,的確是要去那裡吃飯,但不是剛纔說的對你的感謝宴,放心吧,我還叫了致遠佳人還有濟川,當然也叫了我的寶貝妹妹啦,我們幾個也好久不見了,就當給我接風一起吃個午飯唄!”
“那你幹嘛不早點說!”沐流年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啓動了車子,車子緩緩離開機場,但卻不是朝沐氏的方向,是朝輝煌酒店的方向駛去。
聶明宇靠着車座,一臉‘你怪我咯’的表情聳了聳肩,難道他戲謔的表情他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聶明宇思及此處,搖了搖頭,看來他得經常跟沐流年開一下玩笑,不然他整天淨想着工作工作,都成木頭人一個了。
他可不想他的妹妹嫁給一個毫無情趣的木頭人。
輝煌酒店的VIP一號包廂內。
寧致遠和李佳人還有聶小倩已經在包廂裡等着了。
李佳人撐着下巴,望着聶小倩問道:“小倩,流年哥哥怎麼還沒來啊?就連薄濟川也是慢吞吞的還沒來……”
聶小倩從手機裡擡起頭,衝她無奈地道:“流年被哥哥一大早就抓去接機了,現在正在往這裡趕,至於薄濟川誰知道,他一向最喜歡最後一個出場的。”
“哦,是這樣啊……那明宇哥哥上次不是說要到過年纔回來嗎?怎麼提前了快兩個月就回來了呢?”
記得上次無無意間聽到聶明宇和寧致遠打電話,說是要拖到年底才能完工,才能從北京會A市的啊!
聶小倩對於她哥哥爲何提前回來的原因清楚的很,但還是選擇撇了撇嘴,嫌棄地道:“誰知道他,估計北京冷得受不了了吧,就屁顛屁顛的跑回來了吧!”
聶小倩說這句話是還帶着怨氣,是的,她現在很不開心。
你回來就回來唄,還非得搭半夜的飛機,還非得飛機誤點,害得沐流年頂着冷風在機場等了他整整半個小時。
聶小倩在心裡暗暗冷笑着,等着吧聶明宇!敢奴隸我的男朋友,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額……李佳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幾乎要黑化的聶小倩,這是怎麼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下一秒就出現這種要殺人的表情了?
在車上還不停調侃沐流年的聶明宇,猛地覺得背後一涼,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車內的暖氣開着啊,怎麼一下子就覺得後背涼涼的呢?
終於在接近十一點的時候,輝煌酒店VIP一號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依舊騷包的聶明宇,一進來,摘下墨鏡,嘴角掛着壞壞地笑,大聲道:“嗨,我回來啦,你們想我了沒?”
包廂內靜悄悄的,一時無人應話,一陣尷尬的氣息漂浮而過。
沐流年直接伸手推開擋在門口快僵硬的聶明宇,自顧自的走進去,坐到小倩的身旁,溫柔地道:“小倩來了?今天這麼冷?有沒有多穿衣服出來?”
“有啊!”聶小倩甜甜的一笑,小手指着被她脫下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大外套,道:“我進來覺得有點熱,就把外套脫了放在那裡呢。”
沐流年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滿意的笑了笑,目光重新看向她,寵溺的伸手撫了撫她微紅的臉頰。
而另一邊的寧致遠和李佳人。
寧致遠拿着菜單遞過去給李佳人,道:“人差不多齊了,佳人想吃什麼,點吧。”
“嗯嗯好啊,我想吃這裡的糖醋魚,我上次來吃了還想再吃。”李佳人眼泛着精光在菜單上看來看去。
“嗯,喜歡就點吧。”寧致遠在一旁應道。
此時的聶明宇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他就像個被遺忘的透明人一樣。
他真是太傷心了,都半年不見了,這羣沒良心的,就不知道表示一下對他的思念之情嗎?
聶明宇最後只好垂頭喪氣的走到座位坐下,不滿地瞪着秀恩愛的四人,聲音充滿怨氣地道:“喂喂喂!你們真當今天來吃飯了啊?這是給我接風的好嗎?你們就不能讓我有點存在感嗎?”
果然在這些人中,最善良的還是李佳人了,她從琳琅滿目的菜單中微微擡起頭,笑着衝聶明宇道:“明宇哥哥歡迎回來!”
聶明宇一下子就心花怒放了起來,正想好好的說一下,果然是小佳人最好了,還知道記掛着他。
只是他滿臉的興奮,話還哽在喉嚨沒有說出口,場面就成了這樣。
李佳人說完,立即又低下了頭,手指指着菜單,朝一旁神色淡淡的寧致遠問道:“致遠你不是喜歡吃這個嗎?我們也點這個好不好?”
寧致遠點頭,“嗯,喜歡就點吧。”
聶明宇從剛纔在門口被忽略,到現在被李佳人如此明顯的敷衍,咬着脣看着秀恩愛的四個人,憤憤地站起身,朝門口衝去。
一邊走,一邊還氣氛地道:“你們這羣傢伙太沒良心了!我不要和你們說話啦!”
但他眼睛不看前面,一直用眼角的餘光留意着包廂內,以爲會有人站起來攔他,讓他好歹找到點存在感吧。
但悲劇的是,壓根寧致遠他們四個就沒察覺他已經出來包廂,而且由於他的不看路,還一下被突然推開的門撞到了臉。
“啊!是誰突然推來門,進來不會先敲門嗎!老子帥氣迷人的臉蛋啊!”聶明宇捂着臉疼呼悲鳴地喊道。
站在門口的是薄濟川,看了眼聶明宇,不緊不慢地擡腳朝包廂裡走,還淡淡地丟下一句,“你沒事站在門口乾嘛,被打臉,那也是你自找的。”
聶明宇捂臉想哭,他之前爲什麼覺得A市有趣,然後死命工作趕着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