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回A市的機票我搞定了,包下了所有的商務艙。”聶明宇說道。
這是寧致遠情況已經好轉,而且飛機航班也恢復了正常,他們自然不能再像來時那麼高調,動不動就坐直升機。
寧致遠一聽,只是微微垂眸,淡淡的“哦”了一聲,並不是很關心這個問題。
“行,反正我也告訴你,下午一點半的飛機,我回酒店洗個澡換身衣服,晚點來接你們去機場。”
聶明宇低頭嗅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幾天老是在醫院爲了寧致遠事忙前忙後,都來不及好好打理一下他自己,摸了一下下巴,上面的鬍渣都刺手了,他當然得收拾乾淨了再回A市見秦若依。
“嗯,去吧。”
下午一點,B市國際機場,寧致遠一行人等在候機室準備登機。
竟然還有不少政府的官員來相送,一開始寧致遠還是疑惑的,雖然說他和林老爺子在座的幾人身份都有點特殊,但也不至於特殊到離開都有政府的官員來相送吧。
而且還是新上任的B市市長。
在林老爺子和幾人的交談中,寧致遠頓時變成一副不以爲奇的樣子了,原來這次不止致遠集團,聶氏沐氏甚至薄氏都捐了不少錢來災區,難怪政府要出面來相送。
登記後,幾人合力將腳上打上了石膏的寧致遠從輪椅上弄到座椅上,李佳人給他繫上了安全帶,神情頗爲擔憂看着他手上的腿,問道:“致遠你感覺怎樣?會不會有那裡不舒服?腳上的傷口疼不疼?”
寧致遠這幾天一直躺在病牀上,受傷的腿一下子這樣放下,真的有點不適應,大概是肌肉的緊繃牽動了傷口,有點微疼,但他臉上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放心吧,我好着呢,再說了,不是有隨行醫生嘛,別擔心。”他揉了一把李佳人的腦袋,語氣溫和地說道。
飛機起飛,在高達四五個小時的飛行,終於在A市的國際機場降落。
聶明宇沐流年合力將寧致遠放到輪椅上,李佳人將口罩給他戴上,才推着他朝出口走去。
一行人幾人緊跟其後,雖然一行人都很低調,可他們的身份註定了再想低調也是有限的,才走出去不到兩步,立即就有人認出了他們。
立即有八卦記者上前,但被聶明宇沐流年寧文軒等下費勁攔下,李佳人見機趕緊推着寧致遠前行。
被一羣記者追着到了門口,纔看到在車前等候已久的林管家,他立即上前,幫忙將寧致遠扶上車,甩上車門,在記者的包圍圈裡離開。
車裡,李佳人仔仔細細的將寧致遠上下都看了一個遍,見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略顯倦色之外,其餘都還好,也就放心了。
上車的只有她和寧致遠,她往後望了一眼,說道:“爺爺和爸還在機場,不等他們了嗎?”
林管家在副駕駛室回頭,衝她微微一笑,回道:“機場裡還有另外接老爺和寧先生的車,他們早就料到下機會有這種情況,就讓我準備了兩輛車,等下他們脫身就會過去醫院的。”
“那我現在?”寧致遠捏了捏微疼的額角,問道。
“少爺,我們現在在去A市市中心醫院的路上,你的病房和醫生,老爺都讓我準備好了。”
寧致遠一聽,神情有點不太對勁,片刻,他才說道:“回家不可以嗎?”
醒來就一直在醫院待着,回A市了,連家都還沒回,就直接去醫院,寧致遠此刻心情真的說不上好。
林管家臉上出現爲難的表情,說道:“少爺你腳上的傷口還未完全癒合,還需要換藥,這還是住院比較穩妥,而且這也是老爺的意思。”
李佳人一看寧致遠眉心緊鎖,就知道他不高興,只好握住他溫潤的大手,安慰道:“致遠我們等傷好了就回家,這幾天就先委屈你在醫院待上幾天,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你。”
寧致遠心裡剛剛升起的一絲煩躁瞬間被撫平,反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輕笑着道:“要說委屈,也是委屈你,讓你一直悶在醫院陪着我。”
“纔不會,跟着你身邊,我什麼時候都不會覺得悶!”
寧致遠笑得一臉寵溺,捏了捏她的小鼻頭,顯然心情恢復了。
林管家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害怕寧致遠會大發脾氣,畢竟在他年少時期,就深有體會他脾氣有多暴戾。
一言不合就砸東西的樣子,自李佳人來了之後,才徹底消失了。
A市,市中心人民醫院。
寧致遠一進來,就立即有護士醫生涌了上來,各種檢查,確認他沒事了,才全部退出了高級病房。
這病房相當一個酒店的房間那麼大,裡面所有東西都是應有盡有,可以看出,這是爲了寧致遠的到來,特意準備的。
一羣醫生前腳離開,後腳林老爺子和寧文軒就已經過來了。
在寧致遠病房坐下,林老爺子提出了一件,從寧致遠出事以來,誰都不敢提的事,明知道提了他肯定會不高興,但還是說了出來。
他看着寧致遠說道:“致遠呀,關於你和佳人的婚禮,我已經吩咐下去,讓家裡頭暫時停下了籌備,一切等你傷好了,我們再另外挑選一個好日子來舉行婚禮。”
果不其然,寧致遠臉色立即就陰沉了下來,薄軟的脣抿的死死的,只餘一條淺淺的脣線在外頭。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心情不好要發火的前兆。
一時之間病房安靜的有點詭異,還是李佳人開口打消了寧致遠心裡的躁意。
她明亮清澈的眼睛看了看林老爺子,然後又看了看寧致遠,說道:“致遠,我覺得爺爺說的沒錯,婚禮先放一邊,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舉行也行,不然你在婚禮上你傷還沒好,抱不動我,會被人笑話的。”
一句略帶調侃的語氣,成功讓寧致遠俊美的臉上更加烏雲密佈,但李佳人一下一句又成功讓他心情晴朗了起來。
她抿着笑意,道:“再說了,你別忘了,我們已經領證,事實上名義上我們都是夫妻了,婚禮只不過是昭告給外人看而已,早點晚點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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