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三章 得到1分

每日早晚各一次巡邏,這是姚江這種治安警察每天的必修課。自從上次保全答應了他的協助請求之後,他忽然覺得生活又回到了從前的單調之中。

“怎麼就沒點事情發生呢?”巡邏之中的姚江自言自語道。

雖然他也覺得唯恐天下不亂的想法有失人民警察的職業道德,但剛得了一個智囊想用用看的心情確實無法抑制的。這就像是剛給孩子買了星空棒棒糖說好明天才能吃的,可當晚躺在牀上卻忍不住的去想。那是一種輾轉反側的,縈繞在內心和身體之上瘙癢感覺。

龍爪街的早上充斥着各種出門買菜的老人,姚江只能掛着一檔一點點在接上滑行。今天的姚江格外的沒精神,而今天的交通情況也是格外的差。

“姚哥,前面不好走。不如掉頭吧!”一個交警走過,趴在警車車窗上對着姚江說道。

“掉頭!我可是在爲羣衆的生命安全巡邏,怎麼能掉頭。”姚江和交警打趣道。

“喲喲!尊敬的人民警察同志,那您可得多等待一會了。”交警同志笑着迴應了姚江。

“哎,說正經的。最近有沒有覺得這片區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街坊鄰居都在等着拆遷分錢,不過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

聽交警朋友這麼一說,姚江忽然提起了精神。現在的他,巴不得搞個大新聞。見姚江來了興趣,交警朋友特地湊到他耳邊悄悄的說。

“城中村張大爺搞了個聯盟,拆遷的時候要一起抗議。準備把補償款搞上去,爭取讓他兒子再搞個四套房。”

“艹,這叫什麼問題!”

“這怎麼不叫問題,上次街邊拆了個窩棚他就搞了六套房了!往小了說這家破壞公共治安,往大了說這就是非法結社。很嚴重的社會問題好不好!”

“毛!”

姚江氣氛得一擺手,故意把玻璃搖起來把交警朋友隔在外面。不過嘛這也就是朋友之間開玩笑,二人都是笑着擺手道別的。

姚江在附近找了個地方把車一停,乾脆用走的把剩下的地方巡邏完。難得用雙腳週一趟,再加上此時的姚江求事心切。以往那些都沒人去的小巷子這次他都會來來回回跑好幾次,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爲他正在抓人呢。

與此同時距離姚江不遠的地方,在一個地下酒吧半圓形的包間裡。這裡有一個熬了一夜的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這個人就是酒吧老闆龍爪街的大哥陶雲天。

一個頭發較長青年人心急火燎的跑了進來,陶雲天見有人過來立馬做起身來。那年輕人看來是跑了很長的路,跑到包間門口雙手處着膝蓋喘氣。

見狀陶雲天超旁邊人一揮手,來人遞給那人一瓶款泉水。青年人擰開灌了一大口,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到……到市區。我們跟到市區,他們有車來接送。我們是在跟不上被甩掉了。”

這是一個壞消息,陶雲天安排了小弟去跟蹤。從小弟的彙報來看,他們是跟蹤到市區的某處。對方安排了車來接,之後在跟車的過程中被甩掉了。

“這幾個小弟是我們專門訓練過的,他們要是跟不上想必對方也是經驗很豐富的。”陶雲天身邊那個高個子保鏢說道。

這個高個子保鏢與不久前陶雲天帶去和保全吃飯的是同一人,在他們給保全說的故事中。他的化名叫扎西,而旁邊那個小個子保鏢化名季昊。

這兩人已經是特種兵出身,既然他們專門訓練過的人都跟丟了。想必被跟蹤的人一定具備非常強的反跟蹤能力,想必陶雲天的目標來歷不簡單。

“你們先去休息吧。”陶雲天雖然不高興,但也不至於爲難他人。熬了一夜等消息,此時消息來了人卻頹了。

“雲哥,還是去休息下吧。一晚上沒睡了。”旁邊矮個子保鏢季昊說道。

“你們也累了,走吧都去休息下。”陶雲天還是很有大家風度的,既然沒辦法了那就應該放得下。安排好酒吧的工作後,他與身邊的保鏢都會去休息了。

“哦,對了!”臨走時陶雲天忽然停了,他到吧檯對李維安排道:“今晚上找幾個聰明點的人來,一起想辦法。”

這李維是陶雲天酒吧吧檯的調酒鄰班,長得纖瘦柔弱是個略帶娘氣的玉面小生。陶雲天酒吧方面的事物主要是他料理的,平時也作爲接頭人幫陶雲聯繫一些事情。

李維應了陶雲天要求,當時腦子裡就有了一個名單。當他想到一個人的時候,忽然會心一笑喃喃自語道:“小帥哥,今晚要給你備上一杯好酒咯!”

“今天放學後我們班和隔壁班月了足球比賽,我們沒替補你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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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下午上課前班長向保全發出的邀請,反正早回去也沒什麼事保全就應了下來。平時體育課上保全與班長算是幾個比較認真的,之前班長就邀請過他加入足球隊。但當時因爲要花精力去盯梢於是拒絕了,這學期保全擺脫了束縛參加的活動也多了。

今天正巧兩個班最後一節課都是體育課,前半截大家正常上個課後半段兩個班來了一場足球賽。

開場保全並沒有在首發陣容裡,他專心坐在替補位子上。整個上半場保全所在的一班採取的是以防守爲主的253陣型,而對方採取的也是類似的343陣型。雙方都是心懷班級榮譽而戰,開場跑動就相當賣力。

二十分鐘過去了雙方踢得有來有回,有幾次險些要丟分。但幸好雙方都把重點壓在中場,這導致進攻機會出現時支援不及時而防守倒是很快。

上半場到了三十分鐘的時候,一班班長一記從側翼傳球到禁區另一人頭球攻門爲一班取得一分。而這成了上半場唯一的一粒進球,中場休息的時候保全與全體隊員都興奮異常。只要守住這一分,今天的比賽就贏定了。

“進球真漂亮!”保全拍着班長肩膀說道。

“謝謝,下場比賽安排你首發。上課的時候你傳球挺棒的,難得這學期有空得讓你也過過癮。”班長向保全保證道。

“呀~~”正當衆人鬥志滿滿準備迎接下半場的時候,一名隊員突然叫起來。

“腿腿!抽筋了!”這下子可把衆人急壞了,幾個校隊正選的隊員趕緊上去幫他拉伸。

手機忙腳亂終於緩解了症狀,結果那人卻應爲抽經拉傷了肌肉。下半場他的位子只能換替補了,這樣的情況大家都不願意看到。

雖然這對於保全來說是個好事,他因此有了一個上場機會。但這是集體項目,一個人的機會與整體的榮耀比起來並不算什麼。每個人也都只是因爲這個意外而惋惜,包括保全在內並沒有人會覺得這是慶幸的。

下半場保全的位置在中場側翼,比賽開始保全就利用自己充足的體力輔助前鋒進攻。十分鐘左右,保全一個精準的長傳創造了一次絕佳的射門機會。可無奈射門角度偏了一些,球從門柱邊擦了過去。

“哎喲!”

“可惜了。”

“沒事的,回防!”

“繼續,注意防守。”

雙方又繼續踢了二十分鐘,眼看着就要到結束的時間了。可就在這時候雙方體力消耗都已經很大了,對方守門員開大腳將球踢過了半場。

趁着中場隊員一個鬆懈,對方四人迅速擠了上來。帶球突破的四人直逼禁區,一班的球員迅速開始回防。

“攔住他們,只要守住這一分就贏了!”班長大聲吼道,但無奈體力已經跟不上了。現在只能指望後衛能牽制住他們,爲其他隊員的回防爭取時間了。

“不行,對方進攻人數太對了。”眼看着又有兩名對方球員跟了上來,在側翼的保全擔心防守隊員寡不敵衆。

關鍵時刻保全下定決心,雖然自己的位置在側翼支援。但如果因爲恪守位置而造成其他部分壓力過大,一旦輸了比賽自己的固守也將毫無意義。

打定主意,保全拔腿就向着禁區衝了過去。因爲是下半場才上場的,所以保全比衆人的體力消耗都要少一半。再加上他自身的身體素質就很優秀,雖然最近半年屬於鍛鍊但光憑過去的積累爆發力還是很強勁的。

電光火石之間保全就出現在了後防位置上,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帶球進攻的對方球員身上。這名球員帶球**,他周圍另外三名隊員採用人盯人的方式抑制防守隊員奪球。

忽然一陣風從側翼刮來,那是保全奔跑所帶起的氣流。氣流所過之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過一個身影,下一秒鐘保全便跟上了帶球隊員。

“乾的漂亮!”

“攔住他!”直到守門員大聲呼喊,對方帶球的隊員才反應過來。不知何時身邊已經悄然出現了一個人影,而就在他爲此而分心的一瞬間。

保全果斷的抓住了這一時的鬆懈,單腳一鉤便將球波到腳下。而對方球員直到跑出去幾步才反應過來, 當他回頭的時候保全已經用那風一般的速度把球帶往中場。

“厲害了!我的哥!”

“進攻!再拿一分!”

頓時我方半場響起了歡呼,趁着對方整體前壓後場空虛。一班的球員在班長的指令下發動了新一輪的進攻,再看身後那四名剛纔進攻的對方球員已經無力回防了。

雖然此時大家的腳步都如鉛礦一般沉重,但人類就是一種絕不會放過機會的生物。有保全帶領之下,兩名前鋒配合着,三人眼看着衝進了敵方禁區。

剎那間,保全又晃過兩名後衛。他擡眼一看,一名前鋒已經跑到小禁區側翼。二人目光交匯,保全讀出了他眼中的訊息“我來射門!”。

就在保全起腳的同時,那人也從保全眼中看出了他要表達的內容。

“街球!”

保全起腳,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包括守門員在內,每一個人都吵着球的落點望去。所有人都以爲,到這裡保全一定是起腳射

門了。爲此對方守門員已經將身體撲了出去,可沒想到這球卻偏離了位置。

這一球不但是上下拋物線,而且因爲球的自轉以及偏向力影響在水平面也有一個弧度。只見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等候多時的前鋒腳下,他只是腳尖一挑球從另一個方向朝着球門飄去。

此時的守門員已經人在空中,完全沒有受力點讓他掉轉方向。對方的其他球員距離球門都有一定距離,眼看着球要進門卻無計可施。

正當所有人都在準備歡呼的時候,保全卻感覺身後有一股極其強勁的勢力襲來。這股力量速度極快甚至還未到來就能感覺到壓力,保全用餘光朝着力量的來源瞟了過去。只見一個壯碩的身影猶如一顆出膛的炮彈,每一腳踩在草地上都會產生一道衝擊力。

那是對方的邊後衛,當保全**的時候他依然恪守位置。而當保全晃過兩名後衛的時候,他是所有人中第一個發現保全要傳球而不是射門的人。

在那一刻他便下定了決心,朝着預判的球的軌跡開始了奔跑。他是一個壯碩的人,在奔跑速度上或許比不上保全輕盈。但他行動的更早,力量也更強勁。

巨大的爆發產生的威壓讓周圍的人着實一驚,當足球即將觸碰到球門線時。這股力量正巧來到了那裡。

“啪!”

這一聲很是響亮,這是足球與他的腳背發生撞擊的聲音。壯碩的男人及時趕到,他揮起一腳將這一球踢出了邊線。這一腳的力量極大,帶着壯碩身軀的慣性球直接飛出了邊線。

啾啾~

“一班的界外球!”

裁判至始至終都全神貫注,就在球飛出邊線的時候他吹哨判罰。

或許是因爲這段激烈的角逐耗盡了雙方最後的體力,接下來的十分鐘裡雙方只是徒勞的重複着傳球的過程。終於九十分鐘過去了,比賽結果一比零保全所在的一班獲勝了。

“我們輸了,下一次一定會贏回來的。”二班的班長來到一班這邊說道。

“好,等你們。”雙方的班長握手,一場有意足球賽就次圓滿結束。

大部分隊員都是直接在場地上坐倒,九十分鐘的比賽消耗了所有人的體力。足球場上不是迴盪着歡樂的謾罵,說是謾罵更多的只是一種宣泄。沒有人會當真,所有人再聽到後反而是會心一笑再罵回去。這是男人特有的一種交流方式,也是一種不服輸的體現。

回到休息區的保全見班長也走了過來,笑着說道:“哎,剛纔那邊衝出來把球踢出線的後衛叫什麼?”

保全所說的就是破解了最後那次射門的對方球員。

“他呀,他叫陳天偉是個不錯的後衛。意識很好爆發力也強,性格有些內向不愛說話。”

“哦……”保全朝着二班的休息區望去,看着陳天偉的身影若有所思。

“你今天表現很棒喲!最後那一腳神了!”幾名同學湊過來,紛紛讚賞保全。

“我下半場才上,體力好一些而已。”保全很謙虛的說道。

休息過一會之後大部分人陸陸續續的回宿舍換衣服了,而保全也與同學告別揹着書包準備回家了。保全順着水泥路剛走出校門沒幾步,忽然停後面有聲音喝道。

“喂,剛踢球的那個。等一下。”

保全回頭一看,四五個身高各異的人圍了過來。爲首的一個個子高身材胖,是個一米九的大胖子。他穿着一件紅色套頭衛衣,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保全認識他,他是自己班上的同學名叫言樹良。

言樹良身邊有個矮個子,頭髮劉海遮住半邊眼睛。穿着一條肥大的牛仔褲和一件略大的深藍色衛衣,他叫李峰也是保全的同班。

另外還有三人身高介於二人之間,保全記得他們是二班的學生。平日裡保全和他們基本沒交流,但常見他們五人廝混在一起。回想起認識的這二人平時情況,這羣人應該就是學校裡不學無術的小團體沒錯了。

自己平時很低調,與他們沒什麼交集。見幾人爲了上來,雖然沒搞明白有何用意但保全還是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你叫保全是吧,你知道我們班贏了這場比賽,害爺爺我虧了一百塊知道嗎?”爲首的言樹良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場比賽你表現這麼好,我們幾個的損失你自己說要怎麼辦?”旁邊的李峰補充完後,剩下三人叫囂着起鬨。

保全心裡冷笑一聲,原來這幾個人是在盤口下了注賭自己班足球賽會輸。剛纔幾個人圍上來又叫又嚷明顯是在給自己施加壓力,這是街頭恐嚇的一種方式。

不過保全可不吃他們這套,比賽輸了來找麻煩這事毫無道理不說。開盤參與**本就是違法的事,這攔路打劫可就是罪加一等了。幾人就這樣圍着保全,一副要動手打人的架勢。保全此時面色從容,四肢肌肉微微顫動做着準備。

保全雖然猜測,這些傢伙更本沒膽量動手打人。他們只是用氣勢去詐唬,不過真要動起手來保全也完全不落下風。畢竟他可是與林樑偉一起,在林家孝指點下經歷過搏擊格鬥訓練的。

保全此時完全沒有理會他們再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看着言樹良而已。叫囂了一會之後,五人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眼前這人一點恐懼的樣子都沒有,反倒是一臉毫無表情的望着自己。這種感覺,讓這個大塊頭感覺有些發涼。

“保全,你幹嘛呢?”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說話的人染着一頭黃色的短髮,一件黃色衛衣很是扎眼。這人不但愛穿黃色,就連名字之中也有一個黃字。這人便是保全在派出所中認識,自稱爲保全大哥的黃興。

五人雖是混混,但畢竟只是學校裡的。平日他們也在龍爪街浪蕩,黃興這種看上去扎眼的混混他們自然也是見過的。一看這街道上的混混來找保全,自己這種學校級別的頓時就慫了。

“我們先去吃飯,你的事我們以後再說。”言樹良畢竟是衆人領頭,找了個理由帶着幾人一溜煙跑沒影了。

這黃興雖然是街道上最底層的馬仔,這樣一個角色就把這學校裡的小集團嚇成這樣。保全看着也是哭笑不得,不過隨即他又想起了問道。

“黃興,好久不見。找我有事?”

“是呀,你放假不在我們好久沒見了。今天是雲哥那邊有事,召集大家過去。”

“雲哥找我?”保全心裡一陣納悶。自己和這雲哥頂多算是認識,上次關於盯梢的事情提醒過自己後也沒再有行動了。這一個假期更是沒露過面,怎麼會突然找自己呢?

“雲哥找我?是什麼事?”保全把疑問放在心裡,表面上很隨意的問道。

“嘿,別擡舉自己。聽李維說,這次是專門讓幾個我這種精明能幹的過去,我是你大哥自然要帶你去見見場面。走吧!”

聽黃興這麼一吹虛保全就放心了,感情是召集一些人開個會。黃興這種人都被叫去了,估計就是聚衆鬧事什麼的。到時候自己找個理由,先跑了就是。現在既然黃興來找了,也姑且去看看罷了。

話說剛纔圍住保全的五人,此時已經跑到龍爪街一條舊巷子中。幾人見了街頭混混出現可是三步並作兩步走,生怕自己被盯上。

“媽的,這保全看着挺乖的。沒想到他是在龍爪街混的人。”

“樹良,我……我看不一定。”李峰也喘着粗氣說道。

“說不定,他是招惹了街上的人。那人在學校門口堵他……”

聽李峰這麼一說,言樹良仔細想想覺得有道理。但隨即又覺得不對勁道:“不對,你想他要是得罪了街上的人。不也說明他有點勢力嘛,要不然街上人怎麼會理他。”

剩下三人聽聞,紛紛稱道:“樹良說得對。”

五人喘息了一會,索性就在附近吃些東西解決晚飯問題。

這龍爪街當地有一種小吃,每桌上放這一塊鐵板。鐵板中間有一塊凹陷的區域,在裡面放入油下面用爐子加熱。來人可以放入成塊的土豆、金針菇等蔬菜油炸。炸好的放在鐵板平的地方,油會流回中心繼續加熱炸制。每人調製一份蘸料,各取所需就這麼邊吃邊渣。

一桌五個人顯得有些擁擠,尤其是有言樹良這樣的身材。所以每次五人都分兩桌,言樹良和李峰一桌另外三人一桌。

“老闆,再來一盤土豆。豆腐也加一盤,韭菜也要。”言樹良今天動腦子消耗很多,這一頓他又給自己加了些量。

“樹良,悠着點。咱們剛損失了一百塊,這個月伙食費不夠了。”一邊的李峰哭喪者臉勸解道。

“媽的,以後不賭校內比賽了。太坑了!”

李峰又是一臉無奈的說道:“壓其他的局都是他們自己的假賽,更本贏不了的。要不以後還是別賭了,每月月底都捱餓。”

言樹良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現在餓肚子是爲了以後有肉吃,等我們抓住機會發達了。好酒好菜天天伺候着,不去拼一把哪來的好日子。你以爲你是拆遷戶呀!咱們父母都是工人,除了一雙手什麼都沒有。”

李峰不住的嘆氣道:“我知道,你都說過好多次了。傻農民有塊土地能保底,憨工人除了體力什麼都沒有。現在改革了,更本不管老工人死活。但……我覺得我爸媽讓我去找個穩定工作幹……也挺有道理的。”

其實言樹良家裡也是這種情況,國企改制了之後大都會破產。那些工人也大都會裁員,幾十年都是跟着國企走沒有房子和產業也因爲年紀大而找不到工作。大部分運氣好的能熬到退休領着最低的退休工資,而稍微年輕一些的就像他們父母一樣。目前只能四處打零工,領低保爲生。

衆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有些時候並不是他們願意。只是因爲觀念和能力已經被侷限在這裡,所以纔會傻傻的選擇做個小混混以求今天能吃飽飯。

“哎,你們看!”忽然三人那桌有一個

人叫起來。

衆人順着方向看過去,只見保全和黃興並肩而走朝着陶雲天的地下酒吧過去了。

“靠,這傢伙果然是在龍爪街認識有人!”

看着保全與黃興似乎關係很好,五人從此斷了找保全麻煩的念頭。

而此時與黃興一同朝着陶雲天地下酒吧走的保全,完全不知道這麼簡單就化解了一件麻煩事。現在的他滿腦子都在想要怎麼藉機開溜,他並不認爲自己是陶雲天的手下。況且這種街道幫派之間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參與得好,畢竟現在自己只是想做一個好學生而已。

跟着黃興又來到了地下酒吧門口,今天周圍的氣氛很是怪異。平時在這裡打檯球的人都有說有笑的,今天都是格外的沉默。而且從這些人眼中的神情來看,他們所在意的都是來往進出的人羣。

“身份證。”進入地下酒吧的入口,一個身材高大帶着墨鏡的男人攔住二人。

“今天是怎麼了?難不成真出什麼大事了?”黃興雖然嘴上念念叨叨但手上一點不怠慢,他掏出錢包拿出身份證遞給那人。

保全也隨後將身份證遞了過去,那人覈對完確認是本人後將身份證還給二人。緊接着他在一張名單上劃掉兩個名字並示意二人進去。

“這種事以前有過嗎?”保全走在過道里,小心的問着黃興。

黃興也不太清楚“我聽說以前有過,那個時候是有別的幫會過來搶地盤。”。

二人順着樓梯走到下面的舞廳之中,今天因爲限客酒吧裡基本沒什麼人。吧檯邊稀稀拉拉的坐着幾個人,從他的氣質和表現來看便是與普通客人有所不同。

“保全,來這裡坐。”一個纖細的男聲喚住了保全,此人正站在吧檯後面朝他招收。

“維……哥,好久不見啊!”保全走過去和那人打招呼,那人便是酒吧的調酒師李維。

一邊的黃興也過來一起坐下道“靠,好歹我們認識這麼久,你連理都不理我。”

“沒事理你黃耗子幹嘛,看多了長針眼的。要不是找保全來,今天哪會輪到你進來。”李維嘴上一點都不客氣,說的黃興只能憋着生悶氣。

“呵呵,對了。今天是什麼事?找我們來是幹嘛的?”保全一看是李維安排的找人,想必他一定知道今天的事情,於是便向他打聽了起來。

“今兒個,是雲哥找大家來幫忙想辦法。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等會他人來了自然會和你們詳細說的。不過呀……”

“嗯?怎麼了?”保全對李維的停頓很是好奇。

“嗨,我就和你們說了吧。雲哥從昨天上午開始忙這事,一天一宿沒吃飯沒睡覺的。今天一大早,好像這事還給弄黃了。”

聽李維這麼一說,旁邊的黃興倒是來了興趣。

“這麼嚴重,雲哥這次一定是遇到大麻煩了。咱們一會可一定要卯足了勁幫忙,說不定往後還能當個頭目呢!”

一旁的李維用蔑視的目光看着黃興道:“就你能有幾斤幾兩,指望你還是算了吧。”

這一句話又把黃興憋回去喝悶水了,剛纔黃興想偷摸一瓶酒被李維一蒼蠅拍制止了。

三人又繼續有的沒的聊了幾句,李維便去招呼別人了。保全和黃興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今天的主角才終於到場了。

和往常一樣,陶雲天還是一席長髮墨鏡的打扮。身邊一高一矮兩人保鏢,高個子名喚扎西,矮個子被稱爲季昊。在場見陶雲天來了,也都放下手上的事情轉了過來。

在場的算上保全和黃興在內,一共有十幾個人。在拋開李維這類工作人員和陶雲天三人,還有六七個左右。陶雲天內心點了一便人數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但隨後又整個被嚴肅的表情給取代了。

“今天我請各位來幫忙,是希望讓大家給我套某人出謀劃策。”說這話的時候他往前走了幾步,正好到了保全這拍了拍他的肩膀。

保全則禮節性的笑笑並點點頭,以示自己會認真出力幫忙的。

“最近咱們這地界上出了一些事情,以往的都是是些毛賊。我自己搞定了也就不麻煩大家了,但這次的對手卻是棘手。我派出去的人幾乎都跟丟了不說,下午的時候我還收到了找個。”說着陶雲天從口袋中拿出一封信展示給大家。

“雲哥,你的能奈我們是見識過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來鬧事,讓你雲哥都搞不定。那個是他們留下的戰書?”一個四十歲出頭略微有些禿頂的乾瘦男人問道,他一身白西服脖子上掛着金鍊子看上去也是混跡多年的老江湖了。

“不對,這次的事不是打架爭地盤這麼簡單。大家都知道,我陶雲天黃賭毒之中兩樣是講道義的,而最後那一樣是絕對不碰的。”

聽到這,保全對陶雲天這個規矩不太清楚。一旁一直在主意他的李維知道他是新人,很多東西不清楚於是給他解釋道。

“雲哥的規矩是,在他地界上做皮肉生意(**)不能給雞頭提成。那些人全是出於自願,每月固定交錢就算作保護費了。”

“這麼說來,其實是雲哥自己壟斷這一行。完全不給雞頭機會唄。”

李維眼珠子一轉道:“可以這麼說,但這樣是爲了保證做着行業的認識出於自願。像那種買賣人口的,或者是威脅逼迫的在這地方是沒有的。你不覺得這樣做挺好的嗎?”

保全雖然承認,這比那些威逼利誘強迫人的勾當要仁義。但畢竟是違法的事情,違背法律的行事即便是處於善意他也很難苟同。

“那**呢?據我所知這附近開盤口的,和別的地方也沒什麼不同呀?”保全接着問道。

李維笑着告訴他。

“這**本身就是有規則的,只要保證那些規則不就好了!出千的被發現了,安排人去查。欠債了別動手打人,想個法子讓人還錢不就得了。對了,這裡開盤口的手上都有一個黑名單。名單上的人一律不能參賭,這算是雲哥首創的吧。那些家裡有孩子老人的,如果長期行爲不端正雲哥可是會派人去照顧的喲!”

這麼說來這個陶雲天實際上是在管理中加入了許多仁義的制約,保全這樣想着不管他做這些是否真是出於對周圍居民的關心。這幫派暴力團伙斂財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不管它推出的規矩看上去有多善良其本身就不是正道。

保全心裡還是和這些劃清了界限的,三件事中最後還剩下一個“毒”。而陶雲天接下來的話,也正是與此有關的。

陶雲天繼續說道:“這**在龍爪街已經絕跡很久了,這都是因爲自我坐穩了這片之後。我就立下了規矩,咱們一起的人要是誰碰了**我們就拜拜。同時我的地界內不允許任何人進行**交易,被發現了我是從不手軟的。”

他頓了頓,拿起被子喝了一口水。

“就在前幾天,我發現。有人在咱們龍爪街這片在賣**,這些人全是街外面來的新人。一開始我們抓了幾個警告,但是第二條去辦事的那幾個人便被他們找了出來。我手上那個不是戰書,而是他們知道這條街我陶雲天立過規矩之後。專門給我寫的信,你們知道這信上寫的是什麼嗎?”

陶雲天望向衆人,在場的人感覺到氣氛壓抑,都面無表情不說一句話。

“着信上寫着,你算個屁!”。

“一開始我不信邪,把經過專門追蹤訓練的幾個小子調過來。讓他們去查這夥人的底細,結果到了市區也跟丟了。”

此話一出,衆人面面相覷。那個白西服的中年男人皺着眉頭問道:“雲哥,你的意思是這羣人不是以往那些幫派的人?”

“對,以前我們遇到的都是幫派的人。他們都是幫着毒梟分銷**的,手段上來說我們差不多。但這次無論是他們的反應速度還是反偵察能力,以及組織的運作和隱密性都非常高。”

此時在**方面有些經驗的保全開了口。

“也就是說,這次可能是毒梟自己在構建整個分銷網絡。這個毒梟摒棄了傳統的由幫會分銷的模式,而是建立起自己的分銷網絡把整個市場控制起來。所以這次這些人才會表現出更強的隱蔽性,甚至更強的訊息分析能力。”

“對!”陶雲天指了指保全,他很高興保全能幫他說出這個結論。

“所以今天把大家找來,就是一起商量一下。有什麼辦法能對抗這些人,這不是我陶雲天一個人的事而是關乎整個龍爪街所有人的事。一旦他們控制了整個街道的**交易,那整條街的其他行業就會同樣被他們所控制。”

陶雲天說完這些,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我們直接攔他們怎麼樣,只要他們一到我們地盤。我們先打一頓然後把他們的貨燒了,這樣來幾次他們不就不敢來了嘛!”白西服的中年男人提議。

一個滿臉絡腮鬍穿着黑皮夾克的胖子否定道。

“行不通的,他們消息網很大的。上次去警告他們別來的那幾個人,第二天就在家門口被人搞了。來動手的都是亡命徒,有幾個人還被通緝着。他們背後勢力大消息走的也快,這方面我們鬥不過他們。”

白西服中年人火氣上來,一拍桌子道:“那怎麼辦,打也打不過。玩陰的也不如他們,等着他們找上門啊!”

現場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但過了一會卻有人開了口。

開口的人是一個三七分穿黑西服白襯衫的男人,他給人的感覺很文雅所以坐在角落裡一直沒人主意。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雲哥咱們目前是信息不對稱導致的困難。”

“哦?小馬你終於說話了,說說你的辦法吧。”

這個被稱爲小馬的男人緩緩站起身來,從角落裡走到燈光下。他腳步很輕盈,整個人很有規矩。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公司高管一樣,有一種正式的感覺。

“我的想法是……”

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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