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可笑,對於這婉清來說也不知道是榮幸還是倒黴,恐怕她成爲了曲月吟重生以來,第一個親自動手殺的人。
如今的曲月吟沒有絲毫的溫情可言,如果一開始她只是爲了戲弄她們的快感,但是現在她就只是單純的想要殺人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曲月吟從腰間取出自己一直帶在身邊的磨得十分鋒利的匕首,對着婉清身上幾個重要的穴位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沒有過多的鮮血飛濺出來,但是婉清卻是瞳孔猛然的一縮,當即面容就劇烈的扭曲起來,在地上彈動了起來,偏生曲月吟往她的嘴巴里放了東西,現在就算是她想要鬧出聲來,也是沒有可能了,但是從婉清嘴巴里發出的“赫赫”的聲音,還有她在地上忍不住的各種抽搐,就可以看出來她忍受着多麼大的痛苦了。
納蘭瑄自然是看的分明,連他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曲月吟刺在婉清身上的都是人身上最爲致命的幾個穴位,這樣人不僅要死,而且會死的極其痛苦,就如同婉清現在這個樣子,在死之前還有經歷一段痛苦,但是這一段時間,只怕婉清都想讓自己立馬被結果了。
納蘭瑄心裡都是一緊,沒有想到曲月吟會做的這麼絕情。
婉清在地上翻滾着,兩隻手因爲痛苦都在地上生生的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喉嚨裡不斷的發出聲響,過了片刻,終於腦袋一偏,斷了氣,到死的時候都是睜開眼的。
“死不瞑目,真好。”曲月吟吐出如此令人不寒而慄的一句話,毫不留情的轉過了頭。
這一輩子曲月吟以爲自己的心靈早就已經強大到了無堅不摧的地步,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影響到她,會左右她的思維。
但是現在,她不想轉過去看到彩兒奄奄一息的樣子,她的心臟,再一次有了酸澀的感覺,彷彿被人浸入了水裡,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彩兒躺在納蘭瑄的懷裡,
臉色已經變得十分的蒼白,她拼命的蠕動嘴脣,對曲月吟輕聲的喊道:“小姐……”
曲月吟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強笑着走到彩兒的跟前,說道:“你不要說話,現在我們趕緊去找大夫來,一會兒就沒事了,知道嗎?”
彩兒笑着搖了搖頭,如今她沒有絲毫的後悔和害怕,她看着曲月吟的眼睛說道:“小姐,你會原諒我嗎?”
“你說什麼傻話?我永遠都不會怪你,我說了,你就是我的妹妹。”曲月吟儘量剋制着自己聲音的顫抖,一隻手握住了彩兒已經逐漸變得冰冷的手,心裡疼痛的感覺幾乎都要將她窒息。
“你不怪我就好了……”彩兒終於釋然的笑了起來,片刻之後又看着曲月吟喃喃的說道:“這段時間是我不對,給小姐添了很多的麻煩,希望現在還來得及,小姐,我不是真心想要害你的。”
“不要再說了……”曲月吟的聲音都快掩藏不住哽咽,她也許從來沒有發現過,即使是重生後的自己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小姐,以後彩兒不能在你的身邊好好的照顧你了,你要自己好好的照顧自己。”彩兒覺得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起來,但還是強行笑着和曲月吟說道。
曲月吟張了張嘴,想要說出什麼來,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個時候她連安慰自己都做不到。
只是眼淚卻逐漸模糊了她的視線,曲月吟覺得自己心裡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看着彩兒最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對她輕輕的說了一句:“小姐,保重。”
彷彿又回到了小的時候和曲月吟一起在院子裡做着雜貨,但卻不時的捉弄着對方,吃着一個燒餅,晚上睡在一張牀上的時光,兩個人一直都如同姐妹一樣對彼此無限的好,也是彩兒最爲珍惜的時光。
就算曾經犯過錯,但是彩兒拿她的生命做了彌補,她心裡再也沒有遺憾了,彩兒閉上眼睛的時候,脣角還是
彎彎的,彷彿帶着笑意。
有那麼一會兒,曲月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彩兒的臉,臉上看不出來悲傷或者是其他的情緒。
但是現實不允許他們如此,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是絕對不適合的,雖然地處偏僻,鮮少有人來,但是他們這麼久的缺席宴會,實在是令人會生疑,何況還有有心人在等着設計陷害,這裡不能呆的很久。
納蘭瑄知道曲月吟現在一定是心裡難受,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提醒他她:“我們現在最好還是快點離開這裡。”
曲月吟沒有說話,卻是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等我片刻,把這件事情做了我就會走。”曲月吟的裙裾上沾上了一些血跡,但是她卻不以爲意。
目光落在了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曲蘭茉以及何源的身上,以及遠處蜷縮着的婉清的屍體。
曲月吟沒有絲毫的猶豫,上前就把曲蘭茉的身體毫不留情的就地拖拽了起來,直到拖到了放着何源的溫泉池子旁,便麻利的把她的衣服只脫到了還剩一件內襯的地步。
”你要做什麼?”看着曲月吟的動作,納蘭瑄心裡到底有些不舒服,皺起眉頭說道。
“五皇子殿下若是看不下去,大可以先走就是。”曲月吟淡淡的說道,把曲蘭茉放在了何源的身邊。
納蘭瑄心裡嘆了一口氣,曲月吟興許做事情的確比一般女子大膽殘忍一些,但是他不知道曾經曲月吟究竟經歷過什麼,也不好就這麼直接的說她什麼,他始終相信曲月吟本質上還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子。
曲月吟冷漠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曲蘭茉,這一次,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她伸手,從自己的袖口裡捻出了一把黃色的粉末,灑在了還冒着熱氣的溫泉池裡,有些東西的藥效,要是得到了水的溶解,一般能夠把藥效發揮的更快,同時也會揮發的更加迅速,相信這個東西一定能夠幫到何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