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蘭茉不屑的看了彩兒一眼,就伸手把她重重的一推,彩兒一個踉蹌,幾乎摔倒。
就聽得曲蘭茉厲聲說道:“哪裡輪的到你一個賤婢來說話,大姐身爲長姐,自然應該愛護我們這些小妹,有好的東西就該先讓給我們,難道大姐連這點基本的禮儀道德都沒有麼?”說完又莞爾一笑,囂張的盯着曲月吟說道:“那大姐的這份心意我就笑納了!”
說完拿着曲月吟的藥包就轉身往外走,只給了雪兒一個眼色,雪兒也不敢有所怠慢,只低着頭把曲蘭茉的藥包放在了曲月吟的托盤裡,就轉身跟着急匆匆的走了。
彩兒看着曲蘭茉的背影,憤恨的說道:“這二小姐真是刁蠻任性的無禮!小姐你好歹是她的長姐,她就膽敢如此,實在是太囂張了!”
“你沒有事就是最好。”曲月吟一改方纔慌張無措的樣子,緩緩的走到了彩兒的面前,見她無事,嘴角露出了一個頗有深意的微笑:“由得她去吧,我還正怕她不要呢!”
曲蘭茉一臉得逞的笑意回到自己的房裡,便迫不及待的喚來了一衆的丫頭婆子來伺候她洗澡了,她聞着曲月吟這藥包已經沒有先前那麼濃烈的藥腥之氣,反而散發出一絲淡淡的香味兒。
當下心裡就感到十分愉悅,認爲自己此舉正是正確至極,還趁機打壓了曲月吟那個賤人一番,想想心裡就無比的暢快,只等着有機會定要再次整治她一番,想着她就把那藥包緩緩的放入了水中。
這邊杜鵑也提了水回來,看着藥包放在盤中毫無異常,也不疑有他,曲月吟也如常坐在牀邊,正被一些丫鬟伺候着更衣,便放下心來把藥包放進了水裡,只等着曲月吟自己入水,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曲月吟換下了衣服,緩緩的步入了水中,忽視了那嗆鼻的藥味,這熱氣騰騰的沐浴,倒實在是不錯的享受,她舒服的閉上了眼。
杜鵑斜着眼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只等着一會兒看她出洋相就夠了。
這一次楊依柳勝算在握,一切都是她親自佈置設計的,杜鵑又是自己的心腹,更是無比放心。那藥包中放入了無色無味的大劑量的春藥,只要一沾水藥性就會被揮發出來,尋常女子一聞便會受不了,醜態盡出,而那春藥藥性揮發之後,就會溶解在水中,毫無蹤跡可循了。
這寺廟之中雖是女僧爲多,可無奈寺廟香火旺盛,了無主持德高望重,鎮國寺更是皇上每年都會前來跪拜,無奈廟宇位置偏遠,所以爲了保護寺廟之中衆多女僧的安全,寺廟之外常年均是有軍士駐紮守護,廟裡也有少量負責體力活的男僧。
此刻,楊依柳已經找好了理由,她作爲堂堂一品將軍夫人,在這裡也不由得衆人不聽從,於是她把能聚集到一起的成年男子全部都聚集到了一塊兒,並把他們帶到了離東廂房不遠處的地方,美其名曰搜索毒蟲蹤跡,保護女眷安全,實際上若是等着待會兒曲月吟赤身露體,面色含春的樣子從房間裡衝出來,到時候暴露在這一衆男子的眼下,那畫面可就好看的很了。
想到這裡,楊依柳臉上露出了一個得逞的微笑,任你曲月吟能反天,今天的事情也能讓你身敗名裂,只怕老爺還沒有回來,你就被逐出家門了!縱然老夫人疼愛你,出了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她還能保得了你嗎?你可不要怪我。
她心裡這樣暢快的想着,腳上的腳步也加快了幾分,故作自然的對身後的軍士們說道:“那邊就是小姐們歇息的地方,切記不可驚擾到小姐們,就在這一塊仔細的盤查吧,等小姐們沐浴更衣之後你們再過去仔細搜查,務必保證小姐們和寺廟裡的師傅們的安全。”
她這一番話冠冕堂皇,卻也暗示了軍士們小姐目前正洗浴,這樣的畫面實在是令人遐想,她相信這些人一定會
格外關注那邊小姐房中的動向,自己的女兒們無須擔心,那曲月吟就等着遭殃吧。
她悠然的等候着結果,然而沒有聽到曲月吟的房間裡傳來什麼聲音,萬萬沒想到的第一個有異常狀況的竟然是自己的小女兒。
杜鵑寸步不離的守着曲月吟,名義上是伺候小姐,實際上不過也就是觀察進程,然而也讓她沒想到的是,過去了好一陣子,曲月吟依舊神色如常,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不禁讓她有些奇怪!
難道是這藥失效了嗎?她正在疑惑之間,就聽見隔壁不遠的房間裡傳來了一聲丫鬟的驚呼,接着就是一陣器皿倒地的發出的碰撞聲,其中夾雜着其他人的驚呼聲,一時聲音就混亂了起來,隨後便傳來房門吱呀的一聲,衆人的聲音便像是被卡在了嗓子眼裡,頓時就寂靜了下來。
曲月吟此刻也彷彿才被驚醒了一般,緩緩的睜開眼睛問道:“怎麼了?我聽見好像是二妹妹房間裡發出的聲音……”
杜鵑臉色一變,一股不祥的預感自心中油然而生,她慌不跌的說了一聲:“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曲月吟緩緩的扭了扭脖子,才把彩兒喚了過來:“泡了這麼久也差不多了,彩兒快把我扶起來,外面眼看着少不了一場大戲,怎能少了我們呢?快給我更衣吧。”彩兒笑嘻嘻的應了一聲,便走上前去。
而此刻胸有成竹的楊依柳,卻彷彿被雷劈中了一般僵直的站在了院中,有那麼一刻鐘她覺得天旋地轉,恨不得生生的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挖了出去!是啊,她怎麼會想到最後衣不蔽體,情緒失控的從房間裡跑出來的竟然是自己的小女兒!
看着曲蘭茉那白花花的胴體暴露在衆人的目光中,那一刻她的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看着眼前那些瞳孔瞬間放大幾倍的軍士們,此時此刻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