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所有人都驚愕地望着老爺子。
“不好,是中毒了。”
場中有經驗的人大喊。
砰——!
徐媽手裡的壺摔在地上,“老爺,老爺!”
許承德厲聲大喊,“這是怎麼回事?”
許若晴扶着老爺子,急得不知所措。
“快,叫醫生!”
醫生有什麼用啊?等他們化驗出來,黃花菜都涼了。羅謙擠進人羣,“讓我看看。”
一些人自覺地退下。
有人卻在心裡奈悶,這誰啊?好大的膽子,這樣的事情也敢往身上攬,萬一許家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你負責得起嗎?
在場的,也不乏名醫,他們都是大醫院的泰山北斗。
剛纔老爺子出事,他們沒敢站出來,羅謙出來的時候,他們心裡就不痛快了。再怎麼說,也輪不到他。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如此大包大攬,豈不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一名六十多歲,戴着老花眼鏡的老專家走過來,“年輕人,你不要亂動。”
有人認出來,他是天都第一醫院的童專家,也是整個天都最有名氣的醫生。行醫多年,不知搶救了多少病危的生命。
他還替當東華大陸當家人看過病,開過藥方,因此童老還有一個名字,叫賽華佗。
上次羅謙在飛機上碰到的那個袁博學專家,就是他最得意的門生。只不過袁博學沒有資格來給老爺子拜壽。
他賽不賽華佗羅謙不知道,羅謙只是想替許老爺子擋過這一劫。
童老急了,“你是哪個醫院的?年紀輕輕,不分輕重就上來,你有把握嗎?許老可是萬金之軀,讓開讓開。”
羅謙很生氣,看病這玩藝,講的可不是資歷,而是水平。如果你水平不行,活一百歲又有什麼用?
看到童老這架勢,又戴着老花眼鏡,羅謙忍不住反應了一句,“那你知道許老中的是什麼毒?”
童老兩眼一翻,“這哪能武斷?馬上送醫院急診,做檢查,化驗之後才能定論,你們年輕人就是這樣,想逞能是吧?”
童老很生氣,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不由心裡不爽。
旁邊也有很多人在心裡嘀咕,人家老專家都不敢妄下結論,這個年輕人還真是不怕死,是不是想成名想瘋了?
八成是這樣,現在這世道,人心浮躁,一些人想出名想瘋了。
估計這傢伙也不例外。
羅謙哪管得了他們怎麼想?幸好許承德在這一刻做了一個相當英明的決定,“童老,讓他試試吧!”
“啊???”
童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眼花了,難道耳朵也不靈敏了?如果沒聽錯的話,許老總可是要那個年輕人試試。
雖然是試試,他絕對相信許老總不會傻到用自己老爸的性命開玩笑。這隻能說明,他對這個年輕人很有信心。
天啦!
旁邊的人都睜大了雙眼,根本無法相信這樣的結果。
放着天都最有名的專家不用,卻用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年輕來替身金之軀的許老看病,他們今天算是看不明白了。
難道這小子真有一手?
大家在心裡紛紛猜測,羅謙卻沒工夫和他們閒聊,許家一門上下,個個焦急如焚。
童老黑着臉,本來想走,卻又不甘心,我還真不信了,憑着他赤手空拳,不施任何器械就能把毒驗出來。
羅謙現在不是驗毒,他走近許老爺子,一掌按在他的後心。憑着深厚的功力,讓真氣迅速封住各大穴道,不要讓毒素護散。
這是救人的第一要素,如果婆婆媽媽,送醫院,搞急診,再化驗,只怕黃花菜都涼了。
封住老爺子的心脈之後,羅謙才逐步想辦法爲許老爺子解毒。
旁邊的人大都看不懂,只有少數幾名高手知道他在做什麼,不過他們也不作聲,只是在心裡暗暗驚訝羅謙的功力。
小小年紀就達到這種境界,世所罕見。
其實他們的驚訝是必然的,如果憑個人的修爲,年齡再翻三倍,也不過能達到羅謙現在這境界,那可是流雲宮第六代掌門數百年的修爲。
流雲宮心法獨步天下,無人能及,所以流雲宮幾代掌門年壽都非常高。據說最厲害的是第二代掌門,他統領了流雲宮六百年,最後他究竟去了哪裡?早已經失去了考證。
他們的驚訝並不稀奇,主要是羅謙又突破了第八重境界,他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
如果再碰到秦家四大護衛,他們已經不再是羅謙的敵手。
說敵手有點擡高了他們,因爲他們已經被羅謙甩了好幾條街。
修爲這東西沒道理的,不是說你年紀大,修爲一定高,還得看天賦和機遇。在衆目睽睽下,也沒看到羅謙做其他的動作,羅謙就替許老爺子護住了心脈。
“這是天竺鬼蘭花之毒。”
“什麼?”
很多人都不明白這種怪異的毒,許承德沉着臉,“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救?”
羅謙正要說話,童老驚訝的叫了起來,“不可能,這絕對是危言聳聽。”
童老的話,還是有權威的。
他一句話,很多人就懷疑起來,這位年輕人是不是在捆風?
羅謙倒也不急不徐,“那老先生憑什麼懷疑我的判斷?”
童老道:“天竺鬼蘭花顧名思義,是天竺的一種毒草。但是這種毒草,只生長在最陰暗的地方,長年不見陽光,具有極大的毒性,中毒的人雖然不會馬上喪命,但是會經歷最慘烈,最殘酷的七年煎熬。”
“在這七年裡,中毒之人會皮膚寸寸潰爛,每到半夜子時會痛癢難耐。一般人根本熬不過七年,所以這種毒草又叫七年絕命花。”
“這種草雖毒,但是早在數百年前已經滅絕,不可能再存在這個世界上。據說天竺寺僅存的一株標本,也在五十年前被人盜走,下落不明。”
“這樣的絕種之物,如果出現在拍賣會上,絕對是個天價。只可惜,有價無市。它怎麼可能出現在天都?又巧好這個時候出現在許府呢?”
看童老分析得頭頭是道,大家都在心裡震驚不已。世界上還真有這種毒草?想到這種毒草,能讓一個人痛癢七年之後絕望的死去,一個個在心裡不寒而慄,究竟要有多大的仇恨,纔會下這樣的毒手?但願不是真的中了這種毒,否則
神仙也難救了。
羅謙點點頭,“你說得不錯,這種毒草已經世所罕見了。卻沒想到在這裡出現,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可你也不能就此斷定,不是天竺鬼蘭花之毒。”
童老道:“現在我有一種方法可以判定,究竟是不是鬼蘭花之毒。”
“那快點啊,還等什麼?”
旁邊有人急瘋了,既然有辦法證實,只要知道毒藥的來源,總會想到解決的辦法。
許承德道,“那就請童老判別一下。”
童老扶了扶眼鏡,“其實判別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把中毒之人的血液收集起來,用火熬幹。如果血液變成藍色,那就是中了天竺鬼蘭花之毒。”
“快,快!”
許承德馬上喊來過來,用酒精燈烤。
童老親自出手,用針扎破許老的手指,擠出大約20毫升血液。
用乾淨的不鏽鋼器皿裝好,放在酒精燈下烤。
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沒有一點聲息,許家的人更是眼巴巴地瞪着那盞燈。許若晴一臉焦急,嘴脣都咬紅了。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許承德急得額頭上大汗不止,倒是許老淡定,“別擔心,就算是真中了這毒,我這把年紀了,死有何憾?”
本來七十大壽的日子,不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但此刻沒有人再去計較。
羅謙安慰道,“天地造化,一物降一物,只要有毒藥就一定會有解藥,許老不要太過擔心。”
許老含笑點點頭,很欣賞這個年輕人。
很快,在酒精燈下烤着的不鏽鋼器皿裡發生了變化,“藍色!果然是天竺鬼蘭花之毒。這怎麼可能?”
童老驚訝的聲音響起,大家的心徹底沉下去了。
中了這種毒,無疑說明,許老將在漫長的七年裡度過。
這將是一種比死還恐怖的日子。
許家的人咆哮起來,“究竟是什麼人?給我站出來。搞陰謀詭計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來啊!”
“閉嘴!”許承德瞪着眼睛罵了一句,許若霆馬上安靜下來。
“兩位專家,這毒有解嗎?”
羅謙不說話,童老一臉驚訝地望着羅謙,“小兄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羅謙嘆了口氣,“憑經驗。”
童老見他不肯說,也不好追問。旁邊卻有人懷疑,是不是這小子下的毒?否則憑什麼他一眼就看出這毒?
懷疑的目光,望着羅謙。
童老搖頭嘆息,“我只知道這種毒,卻不知道它的解法。而且在所有醫書上,都沒有關於它的記載,我也是在一本家傳的醫譜上偶爾看到的。”
那不是沒救了?
許家人一屁股坐下去,無比失落。
童老則看着羅謙,“小兄弟有沒有什麼辦法?”
一句話,又吊起許家人的胃口,大廳裡這麼多人都望着羅謙,不知道他來歷的人紛紛猜測。
許承德道:“羅兄弟,你一定要出手救救老爺子。拜託你了!”
說到這裡,竟然撲通一聲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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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