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謙哪能介意?儘管蔣永波這人嘴賤,喜歡冷嘲熱諷,可那都是因爲高娜的原因。
他喜歡高娜,高娜喜歡羅謙,當年的事,別人不說,羅謙是不知道的。
正所謂當局者謎,旁觀者清。
兩人都是暗戀,高娜眼裡只有羅謙,又哪注意到蔣永波?
情感的世界正是這樣,我們一味的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往往忽略了身邊喜歡自己的人。
這杯酒,羅謙喝了。
“大家都是同學,應該相互扶持纔對,坐吧,坐吧!別這樣子,搞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了。”
同學們都坐下來,話題自然就變了方向。
整個過程,一直有人暗暗注視着羅謙,這個人就是湘兒。
湘兒是個老師的女兒,師範大學畢業,身上總帶着一股淡淡的書卷氣。兩次跟羅謙接觸,發現他總是那麼低調,卻又往往出人意料。
如果說第一次聚會,他們以爲羅謙只是借了那個富婆女友的風,很讓人誤會他只是個小白臉。
但是這一次,給湘兒的感覺又不一樣。
這次是江洲最高行政長官對他另眼相看,甚至親自問候。如此一來,剛纔王局殷切,更讓人刮目相看。
經過兩次接觸,這些同學對羅謙的態度大不一樣。連蔡新遠和嚴學志這樣的人,也變得客客氣氣。
包廂裡,響起陣陣歡聲笑語。
幾個女同學跑過去,給倩倩點了首生日快樂歌。然後男同學紛紛放下杯子,跟着她們一起唱。
氣氛很好,唱完這首歌,倩倩招呼大家,“來,乾杯,乾杯。”
然後,有人給倩倩塗了個大花臉。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蔣永波站起來,“我來唱首歌,獻給今天最美的倩倩,祝倩倩美女生日快樂,也祝她越來越美麗動人。”
所有人都望過去,看着蔣永波。
包廂很大,能唱歌,能跳舞,多功能的。
蔣永波拿起話筒,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帥氣點。倩倩端起杯子,“謝謝!”
“我痛啊!叫我怎麼能不難過?你勸我滅了心中的火,我還能夠怎麼說?……我的心裡好難受,如果能將
你擁有,我會忍住不讓眼淚流——”
額!
這是要表白的節奏嗎?
蔣永波唱的,居然是那首《愛你怎麼說出口》。
有人就看着高娜,高娜把頭望着別的地方,找機會和段麗說話,似乎在說,我什麼也沒聽到。
羅謙心裡有幾分明白,這哪裡是唱給倩倩的呀,分明就是衝着高娜來的。
胖東正端着杯子,大喊着喝酒,喝酒。
那邊的臺上,蔣永波已經唱完了。
拿着話筒走到倩倩剛纔放在角落裡的幾束鮮花,挑了一束紅玫瑰,不聲不響地出現在衆人背後。
突然走到高娜身邊,猛地跪下去,“高娜,我愛你!”
哦!
包廂裡,一下安靜起來。
同學們愣愣地望着蔣永波和高娜,誰都沒想到蔣永波會搞這一套,高娜更是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
看到蔣永波跪下去,她條件反射般站起來,一臉驚慌失措。
“高娜,我……”
蔣永波正要說什麼,高娜捂着臉,“你幹嘛?”
“我喜歡你。高娜,其實剛纔這首歌,不只是送給倩倩,也是我一直想對你說的。今天借這個機會,當着這麼多同學的面,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答應我,做我的女朋友!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很久了,還是高中的時候,我就……”
“蔣永波,不要這樣好不好?大家都是同學,你這樣會讓大家都很難堪的。而且……我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
高娜很緊張,胸脯起伏得好厲害,她完全沒想到蔣永波會來這一招。
“你也知道,我剛剛畢業,工作還沒着落。再說,我也不想這麼快談感情的事。再給大家一點時間吧!”
高娜這話說得也挺委婉的,可蔣永波不死心,他知道如果不趁今天這機會搞定高娜,以後就難了。
跪在地上,捧着鮮花。
“從高中到你大學畢業,都七八年了,你要是不答應,我今天就跪着不起來。”
高娜急了,“你這不是比我嗎?”
“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我想讓你當着同學們的面告訴我,
一點點,哪怕一點點也行。我只想尋求一點心裡安慰。”
高娜咬着脣,左右爲難。
如果不是看在倩倩的面子上,她早就跑了。
旁邊的同學看到蔣永波步步緊比,心裡也有些反感。雖然說每個人骨子裡都有一種羅曼蒂克的愛情故事,那也得適可而止。
如果剛纔蔣永波表白,高娜沒猶豫多久就答應了,自然皆大歡喜。
可人家分明就是不答應,你再這樣比着人家表態,這就過分了。
倩倩看不下去了,“蔣永波,你別這樣比人家高娜好不?這樣會搞得大家都很尷尬的。感情的事,是兩個人的事,勉強不來的。”
幾個男同學也看不下去了,勸蔣永波見好就收,不要鬧得大家不愉快。
羅謙本來想說話,可又不好插嘴。都說高娜喜歡自己,自己要是站出來說話,豈不是火上燒油?
關鍵是,他不想高娜誤會。
明知道沒有可能,還給人家希望,這也是一種殘忍。
哪想到這個時候,蔣永波突然扔了鮮花和話筒,抱着高娜剛纔坐的椅子,拼命的撞。“既然你不會喜歡我,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我死了算了。”
然後呀呀呀,拼命地用頭撞椅子。
幾個男同學站起來,抱住蔣永波,“你瘋了!什麼意思?”
高娜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捂着臉跑出去了。
蔣永波還在那裡歇斯底里的大喊,“你們不要拉我,我不想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你們不要拉我——”
湘兒悄悄過來,扯了羅謙一下,“快去追高娜,萬一出事可不好。”
羅謙沒撤,只得跑出去追高娜。
包廂裡,倩倩氣死了,呼啦一下把桌子掀翻,拿了包氣沖沖的離開。
同學們面面相覷,佟雲搖了搖頭,也拿了包走了。
蔡新遠罵了句,“蔣永波你真他孃的賤!走了,下次有什麼事別叫老子。”
同學們一個個走了,留下蔣永波一個人坐在地上,剛纔撞椅子的時候,頭皮擦破了,一縷血順着鼻子旁邊流下來。
PS:感謝少麗和我是你武哥送來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