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暫時還不能死,得留着他一條命。
羅謙踢了一腳,鐵丸從他喉嚨裡崩出來,咳咳咳——!血都咯出來了,看他捂着喉嚨痛苦地倦在地上,羅謙沒去搭理他。
剛開始,北川恨死了這個死司機,還什麼野外呢?
這種男人太壞了,真不是個東西。
沒想到他會給自己這麼大驚喜,等北川明白過來後,她就懂了。原來野外沒有太多的士兵,下手容易。
等她發現這個可惡的傢伙是羅謙時,一時喜極而泣。
羅謙走過去,扶起她時,北川控制不住緊抱着羅謙,哇地一聲痛哭起來。從來沒有這麼傷心過,北川的身子在抽泣中顫動。
看她哭得那麼傷心,羅謙也不勸她,一個人受了委屈,需要好好發泄一下。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在羅謙心裡,北川一直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她沒有憂愁,甚至有些心計,沒想到今天看到她居然哭成了淚人。
再堅強的女人,也需要安慰的時候。
此刻的北川,真的傷心了。
本來她不會哭,只是因爲見到了羅謙。委屈的心情一發不可收拾,抱着羅謙痛哭一場,羅謙才安慰她,“好了,我們該商量一下對策,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北川仍然抱着羅謙的脖子,“我還以爲你不會來救我了,我以爲這輩子就這樣完了。”
“不會的!”
北川咬着脣,鬆開羅謙,淚眼朦朧,“你知道嗎?如果你再晚來幾個小時,我就會成爲他的玩物。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你了。”
羅謙望了地上的少將一眼,“我會殺了他!”
“不,現在你不能殺他,留着他還有用。”
羅謙點點頭,“那就讓他進去呆一會吧!”
將少將扔進小天地裡,羅謙收拾了一下戰場,對淚水仍然沒幹的北川道,“上車吧!”
“這輛車不能開,我們會被發現的。”
羅謙道,“我們可以開這輛車過去,再把你父母接出來。”
北川猛搖頭,“不行,這樣做太危險了,他們在整棟樓下埋了炸藥,一旦發現有人試圖救人,他們會選擇玉石俱焚的。”
羅謙也確信這一點,自己一個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所有的守衛全部幹掉。剛纔要不是碰巧看到北川被接出來,他還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強攻?
也許他能帶走北川,並不能解決根本性的問題。
兩人在車裡坐了一會,羅謙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北川含恨道,“他們襲擊了皇族,把所有皇族成員軟禁,殺害,來達到他們不可靠人的目的。”
這是政治運動,羅謙在心裡琢磨着這事該如何處理?
沒想來到東島碰上這種事情,“我打了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然後我去你府上,碰到一些莫名殺手。所以我決定來宮裡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你去找過我了?”北川很感動,看着羅謙,“要不是你來了,我就完了。”
“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把你封住的功力解封再說吧!”
北川點點頭,經歷了剛纔的事情之後,她變得有些患得患失,目光一直停留在羅謙臉上,也不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
“你爲什麼會想起突然來東島?”
“我是來找一個僧人的。”羅謙實話實說,“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什麼僧人?”
“百多年前東華大陸終結之戰,有一位僧人率弟子參戰,大戰十分慘烈,最終只有二個半人迴歸。我想知道當時的那個僧人究竟是誰?”
“你懷疑他和遺失的靈器有關?”
北川到底是個聰明的女子,一下就猜測到了關鍵點。
羅謙點點頭,“沒錯!”
北川琢磨了會,“池田先生可能知道。”
又是池田,上次一直沒找到這個池田,羅謙心道,這次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現在必須找一個地方把北川的問題解決了,整個東島都不安全,除非能找到支持皇族的勢力,可究竟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北川也不敢確定這些人中間,還有多少人忠誠於皇室。
回酒店。
羅謙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北川一愣,“酒店安全嗎?”聽說現在所有的酒店都戒嚴,對客人的管制很過份。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就舉報上去了。
可羅謙沒其他地方去,除非去更遠的郊外。
東島忍者這麼多,這些人潛伏在暗處很難被發現,說不定就被撞上了。
帶着北川去了酒店,果然這裡很嚴格,基本上只許進不許出。
而這個晚上,沒有一個客人睡得踏實。
大街上,基本上沒有行走的人了,除了那些巡邏的士兵。
兩人從窗口進來,許若晴很驚訝,突然又多了一個女人,等她發現是北川后,這才放心了。
北川也很意外,許若晴來了。
聰明的女人不需要解釋,她明白了什麼,怪怪的眼神看了羅謙一眼,羅謙道:“若晴,你守在外面應付一下,我要解封她的功力。”
許若晴忙點頭,去了套房外面。
房間裡,只剩下羅謙和北川,“她怎麼來了?”
北川看着羅謙,“這樣好嗎?”
“沒時間解釋了,脫衣服吧!”
北川看了眼外面,她可不想讓另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身子。可此時此刻真沒辦法,把衣服脫了,最後一件內衣也解開。光着背穿着褲頭坐在牀上。
羅謙以前沒注意過她的身材,今天一見,不禁心思涌動。沒想到這個東島公主的皮膚這麼好,身材也無可挑剔。
“你愣着幹嘛?能不能快一點?”
儘管他曾經看過這一幕,羅謙還是有些愣住了。北川雙手護在胸前,扭過頭來看羅謙。羅謙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
北川體內,被打進去三根針,封住她的穴道。封他穴道的人功力深厚,幸虧羅謙也不是吃素的,一口氣比出了二根,剩下的一根比較有難度。
用這種手法封住他人功力,非常殘忍,由此可見這些人對皇族的決心,絕對是要趕盡殺絕。許若晴在外面的房間聽到北川發出來的慘叫,她跟着揪心。
每一根針取出,北川都會控制不住喊一聲,儘管她已經很竭制了,實在沒有辦法才叫出來。
她想去看看,又怕驚動了羅謙,羅謙說過,讓她在外面守着,千萬不要讓人進去。
臥室裡,北川背上出現兩個細小的血點,那是剛剛比出來的兩根針留下的針眼。
剩下的一根,必須從正面下手。
北川臉色慘白,轉身過來,“來吧!我受得了。”
羅謙不敢正視她的身子,“要不要休息一下?”
北川雙手護住胸前,“不要,我們沒時間了。”
“那你忍着點!”
羅謙深吸一口氣,一掌拍下去,落在北川的胸前。下手的人太毒,針尖帶着倒鉤,如果有人強行用功比出來,則有可能損傷筋脈,而且痛苦萬分。
但是北川別無選擇,如果不取出來,她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親人被這些人殺害。
羅謙一掌拍下來,她放開雙手,任羅謙的手掌落下。
一股彈
性讓羅謙忍不住顫抖了下,羅謙不敢分心,憑着自己深厚的功力,一寸寸將針給比出來。
啊——!
北川受不了了,筋脈被鉤針撕扯,鑽心的痛。
象要將整個人撕裂一般,但是羅謙知道,關鍵時候,絕對不能停。
看到北川頭冒冷汗,快要支持不住了,羅謙大喊,“若晴,你快進來一下。”
“啊?”許若晴跑進來,看到眼前一幕,北川光着上身,羅謙一手按在她胸口,當時就懵了。
“愣着幹嘛,快扶住她。”
羅謙催了一遍,許若晴才反應過來,匆匆上牀扶住北川的身子。她哪裡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不過很快她就發現羅謙額頭上的汗珠,當下也不敢分心,扶着北川坐下。
塞了一塊毛巾在並川嘴裡,房間裡一陣陣嗚嗚的痛苦叫聲。羅謙一狠心,“頂住了!”
蓬——!
內力加強,一道強大無比的力量進入北川體內,噗——!
終於,一根寸半長許的銀色長釘射在牆上。
北川啊了一聲,身子軟綿綿的倒下去。
羅謙閉上雙眼,慢慢收功。
調息一下內息,這才吐出一口濁氣。許若晴扶北川躺下,蓋上被子。看到羅謙從牀上下來,她才問,“她沒事吧?”
“讓她先休息下。”
羅謙用夾子夾住三根銀釘,冷冷道,“好毒辣的手段。”
三根銀釘寸半長度,尖銳的頭部帶着三個倒刺,這就是爲了防止有人強行將它們比出來。銀釘上,帶着血絲。
許若晴見了,“怎麼會這樣?”
“有人利用銀針封住她的功力,這一招好毒。強行比出來的話,只能令她筋脈受損。但現在別無選擇,整個皇室的人都落在右翼分子手裡,情況危急。一些忠於皇室的人還在觀望,因爲他們沒辦法掌握最確實的情報。”
許若晴望着昏過去的北川,“沒想到,一代公主也落到如此下場。還真是世事難料。”
羅謙收起三枚銀針,“我們的處境也不容樂觀,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北川失蹤,然後會滿奪搜捕。”
“那我們怎麼辦?”
“不急,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羅謙走出去了,牀上,留着北川脫下的衣服。許若晴走過去收拾起來,整齊地放在一起。一個能把生命相托的人,絕對是她最信任的人。
看到北川在羅謙面前如此毫無保留,許若晴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她知道,既然遇上了,羅謙肯定會幫她。
許家還欠她一個人情呢,許若晴琢磨着,如何能夠幫助到北川?
她能想到的是,給他們一家提供政治避難。只可惜,北川一族全部被軟禁,想讓他們去大使館恐怕也不太可能。再說,以右翼的暴戾,真去了大使館也不管用,除非將他們送回天都。
出來後,看到羅謙坐在沙發上休息,許若晴走過來,“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送她去使館?”
羅謙搖頭,“沒用的,她要報仇,要救父母出來,不可能去使館。”
“但以我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動搖這些人。”
“再說吧,讓她睡會。”
羅謙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北川告訴我,池田先生有可能知道二個半人的故事,我們還必須找到池田。”
許若晴看看錶,都快天亮了。
估計這個時候,東島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世界,而右翼份子也會加緊對北川的搜捕。看到羅謙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許若晴問,“要不要讓其他人趕過來?”
羅謙看看錶,“我已經通知他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