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場的不同,讓陳天與詩麗做出了同樣不同的選擇。而這也導致兩人之間,出現了嚴重的分歧。對此,只能說陳天的眼光比詩麗看的更遠,更長。在這種大局勢上的判斷與謀略,陳天更勝一籌。雖不敢說陳天能控制住全局,但最起碼他有信心自己這麼做是沒錯的。想要打掉張傑夫的地下王國,不下狠招根本不行。販毒、襲警?這都是小事,真正的狠招就只有泰邦前任總理這一件。可偏偏在這件事上,詩麗根本沒有查到證據。是以,想走正規程序拿下張傑夫,這條路走不通。
唯一能走通的,就是利用輿論的力量、利用廣大泰邦人民對他們前任總理的愛戴。總之,事情爆發了,而陳天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結局,等待泰邦政局給出一個答案。“哼,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是千古罪人,罪魁禍首。我一定跟你沒完。”詩麗恨恨丟下這麼一句,接着摔門而去。陳天咧了咧嘴,很無奈。……事情爆發的當天上午,迫於嚴重的輿論壓力,泰邦官方終於就此事給出了聲明。所謂聲明,也只是安撫一下民心的小手段。泰邦官方說:官方對此事會進行全力調查,至於事實究竟如何,還希望廣大人民耐心等待結果。
如果真的查出張傑夫有罪,那麼一定嚴懲不貸。本來,事情到這裡算是暫時的被壓制了。然而僅僅過了一天,第二天另一件事情爆發了,而隨着這件事的爆發,張傑夫陷害泰邦前任總理一事,再次被推上了巔峰,立於風頭浪尖。原來,就在昨天晚上,也就是事情爆發的當天晚上。一些擁護泰邦前任總理的鐵桿,不滿官方給出的什麼“調查”,“等結果”的聲明。是以一羣人自發組織,連夜前往金三角,想要潛入張傑夫的毒巢,把張傑夫給帶出來。可金三角是什麼地方?張傑夫的毒巢又豈是那麼容易就進去的?單憑一些普通的不但不會功夫,甚至連軍事訓練都沒有的人民,怎麼可能摸的進去?於是就在一行人進入金三角之後,他們很是不幸的遭遇了一夥人。
言語不合之間,雙方爆發了衝突。衝突一起,雙方立即陷入了廝殺。一方是身上帶着槍的傢伙,一方是手無寸鐵的普通泰邦人民,這場戰鬥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而在一開始,那羣帶槍的傢伙也並沒有開槍,雙方完全是一通肉搏戰。可是最後雙方打急了,其中一個人民一口咬定了對方的耳朵。戰鬥一見血,場內局勢立即惡化。惡化的結果就是,那羣帶槍的傢伙終於開槍了,他們本來也不是故意要打死這些普通人,畢竟無辜殺害普通人,這是大事,指不定就會惹來大麻煩。
否則的話,一開始他們也不會不開槍而只是單純的動手動腳了。可是在黑夜之下,光線又暗。即便那些帶槍的傢伙沒想殺人,但終究還是出了意外。兩個普通人當場身亡,其他的幾人也都受了或重或輕的傷。最後,受傷的那些普通人連夜逃了回來,並且把他們在金三角的遭遇報了警。而當警方問是誰開槍打了他們的時候,那些普通人竟然全都一口咬定,是“張傑夫”的人。如此一來,張傑夫開槍射殺泰邦平民的事情,又一次傳開了。張傑夫也又一次的火大了。事實上,那羣帶槍的傢伙真是張傑夫的人嗎?根本不是,以那些普通人,還找不到張傑夫的毒巢。
那羣帶槍的傢伙,只是另一夥在金三角混飯吃的傢伙。可是在當時那種黑燈瞎火的情況下,誰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而那些普通人,一開始又是爲了去抓張傑夫才進入的金三角,於是他們說是張傑夫的人襲擊了他們,也是理所當然,順理成章。本來這種事情放在平時,只是一個很偶然的普通事件。可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凡事就怕一個“巧”字。而在這個時間,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張傑夫,想不被“巧”上都難。這一次,張傑夫是真正的躺着也中槍了!而這一槍,足以把現在微妙的平衡局勢給打破,於是剛剛壓下去的輿論,剛剛平息的人民憤怒,頃刻間再一次轟然爆發。
而且這一次爆發的更恐怖,更誇張。甚至,一些普通人又放出了那句話:如果官方不馬上對張傑夫採取行動,他們還會自發組織隊伍前往金三角,親自去抓張傑夫。兩個普通人的死,非但沒有嚇退泰邦的人民,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民怨和怒火。後來據說,當時知道了這件事的張傑夫,一怒之下讓他的人把那些槍殺普通人的傢伙,全都抓了回去。然後統統關押在了水牢中,再把水牢死死壓在河水裡,沒有拉出來,於是就這麼把那羣傢伙活活淹死了。然而再接下來,因爲這一時的衝動,張傑夫又蛋疼了。
當泰邦警方下令調查普通人被殺事件時,泰邦警方死活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是以這殺人的罪名,徹徹底底的在張傑夫頭上坐牢了,坐死了!不可避免的,張傑夫又他孃的把腸子都悔青了。可惜……沒用!總之,因爲兩個無辜平民的遇難,事情已經愈演愈烈,眼看着就要失去控制了。這時,泰邦官方終於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決定調遣泰邦軍方,對張傑夫動手。而就在這一天的晚上,陳天迎來了另一個要見他的人。吃過晚飯,本來那些從華夏趕來的天龍僱傭兵,已經到了泰邦。
陳天正要前去和他們匯合,但房間的門再一次被人打開了,隨之一身警服的詩麗再次出現在陳天的視線中。詩麗的神色依舊不友善,冷冰冰的說:“跟我走,有人要見你。”陳天撇了撇嘴,“既然有人要見我,你怎麼不直接把她帶過來?”“哼,你以爲你是誰,她能見你就已經不錯了。別廢話,馬上走!”詩麗哼道。陳天聳了聳間,隨詩麗出門上了她的車。到了車上,陳天又問:“誰要見咱?給提前透漏點消息唄。”詩麗一言不發,只顧着開車。陳天討了個沒趣之後,也不再說話。
點了根菸望着窗外,事實上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對於要見他的人,他多多少少已經猜出了一些。車子一路向前飛奔,最後直接衝出了那個小縣城,在黑夜下朝着更偏遠的地方行駛。陳天坐在副駕駛上,也不再詢問到底要去哪裡,任憑身邊的異國小警花開車帶自己狂飆。直到過了將近一個小時,車子終於停下了。停在了荒蕪人跡的郊外,而在前方不遠處,並排幾輛轎車停在路邊,像是在等人。毫無疑問,這等的人肯定就是陳天了!“下車。”詩麗哼道,打開車門帶陳天朝那隊車走去。
而在陳天與詩麗靠近車隊的時候,最後面的一輛車中下來了兩個人,兩人伸手攔住了去路。“對不起,我要檢查一下。”其中一人道。詩麗很是聽話的伸開了雙臂,接受檢查。而陳天見到這幅架勢,更加斷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也伸開了雙手。一番檢查後,確定了詩麗與陳天身上沒帶任何武器,兩個傢伙這才放行。當然了,至於陳天的狼牙匕首,則是他主動交出來的。再次向前,來到最中間的那輛車旁邊,詩麗拉開了車門衝着裡面說了句話。由於她用的是泰邦語,以至於陳天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
說完之後,詩麗扭頭衝着陳天道:“進去吧,不過你要是敢有什麼花樣,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殺了你。”陳天眼角一挑,伸手在詩麗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低聲說:“以你的身手,恐怕得使用美人計纔有可能成功。哈哈。”“你……”詩麗大急,不過不等她把話說完,陳天就已經彎腰鑽進了車裡。車內,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男人是個練家子,在陳天剛一進車的時候,一雙眸子就已經死死盯在了陳天身上。同時一隻手始終放在腰間,從未又一絲一毫的移動。
那男人在駕駛位,陳天則在副駕駛,而女人則坐在後座。“你先下去吧。”後座的女人開口了,聲音很平淡卻也很動聽。而此話一出,駕駛位上的男人立即皺起了眉頭,只是不等他說話,後座的女人又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可是您的安全……”男人又道。“我說了不會有事。”女人再一次道。最終,男人又瞪了陳天一眼,終於還是聽話的伸手拉開了車門,不過就在這時,後座的女人又開口了,“到三米之外站着。”很顯然,這女人是知道那男人即便下車,也會站在車門邊不離開,是以提前命令道。
男人沒辦法,下車退到了三米之外。不過他選擇的這三米,卻不是車後面,而是在副駕駛旁邊的三米。以他現在的這個位置,雖然由於車窗的原因,看不清車內陳天的動作,但卻可以保證一旦有事發生,他會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來拉開車門!很專業!不過想想後座女人的身份,如果這男人不專業,那才叫扯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