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師,沒有想到你還沒有正式開始上課,學生們倒是都找上門來了。”
朱曉雪揶揄的掃了葉凡一眼。
“葉老師?你就是我們學院新招聘進來負責我們中醫系鍼灸的葉老師?”
韓允兒瞪大了眼珠子望着對面的葉凡,她實在是無法將眼前這個二十多歲,年紀和自己所差無幾的年輕人和中醫老師聯繫在一起。要知道,鍼灸和中醫診斷都是需要大量的臨牀經驗,絕不是看兩本書就可以自認爲掌握了鍼灸的精髓的。
韓允兒感到自己鬱悶的受了嚴重的內傷一般,一臉的難以置信。
“如果你說的是中醫系的鍼灸課程的葉老師的話,我想你找的就應該是我了。”
若是換成了其他老師,有學生如此的質疑自己,此時難免要甩臉色,不過,葉凡雖然心中同樣有些鬱悶,不過還是苦笑着接受道。
韓允兒見到葉凡竟然親口承認了,不由得心中愈發的鬱悶,中醫不同於西醫,講究的更多是老師的行醫經驗,而且比起西醫來說,還是更多的類似於古代的醫術傳承,一定程度上,中醫的老師的地位越高,能給自己的學生的助力就更多,因爲這代表這個老師的醫術水平很高,那他的學生的水平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只要學生將老師的名頭散播出去,自然不會擔心沒有客人主動送上門來。
韓允兒本來是希望家裡人會給自己安排到中醫醫科大學去,讓自己能夠拜在那些國醫聖手手下學習,這樣自己的醫術也能提高的更快,可是都怪自己的爺爺,非要自己來清城醫學院,可是清城醫學院的老師都是什麼樣,教教一般的學生也許還可以,教自己就遠遠不足了,這倒不是韓允兒自視過高,而是那些醫生的醫術實在太差,韓允兒感到自己的醫術都可能比那些老師高明許多。
韓允兒爲了讓醫學院重視中醫系的老師的引進,即便不是杏林丹青,就是略有名氣的名醫也不錯,韓允兒這才一而再,再而三讓那些老師下不來臺,最後甘願主動離開中醫系,只是韓允兒沒有想到當自己將上一任的老實弄走之後,醫學院竟然重新招聘了一位這麼年輕的老師,這是醫學院開始對中醫系放棄,讓中醫系自生自滅嗎?
想到如此年輕的葉凡要成爲自己的老實,韓允兒心裡就異常的鬱悶,身爲天之驕女的她,怎麼能容忍一個名不經傳,一看就是來這裡混日子鍍金的傢伙做自己四年的老師呢?
“如果你肯自己主動辭去中醫系鍼灸科的代課老師的身份,我可以考慮讓你體面的離開中醫系,若是你不肯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想我們都不想要走到那一步的。”
韓允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望着葉凡,冷冷的說道,話語中帶着絲絲的寒意。
“我要是說不呢?”
葉凡感到有一些意思了,一個學生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的老師主動辭職,這還有一絲學生的樣子嗎?
中醫系的問題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許多。
“我想我去和院長談談,院長會讓你改變主意的。”
韓允兒淡淡說道,說完,就不再理會此時已經寂靜無聲的老師們。
“葉老師,你還不趕緊去追啊,這個學生,可是杏林高手,韓宇來的親孫女,韓允兒,若是得罪了韓宇來,你在清城絕對是吃不了兜着走。”
何雲奇倒是稍微瞭解一下韓允兒的身份,不由得有些着急的提醒道。
“追?爲什麼要追,我是老師,她纔是學生,你放心,她會乖乖的叫我一聲老師的。”
葉凡擺擺手,他相信汪曾春應該會處理好這個問題的。
“葉老師,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心態好,還是傻。實話和你說了吧,凡是韓允兒沒有看上的老實,在我們這個中醫系中是不會超過幾個月的。”
何雲奇心有餘悸的說道,幸虧自己教授的課程是最基礎的課程,不會觸怒到韓允兒,否則自己恐怕也不可能安安穩穩的在在清城醫學院中的。
“也許這次是個例外呢?”
葉凡笑了笑,卻是沒有解釋,重新轉過身去,翻看手中的教材,彷彿絲毫沒有受剛纔的事情影響。
……
“汪院長,我希望您將我們中醫系的鍼灸科的老師換走,我覺得他不適合傳授我們深奧的鍼灸理論,這個人完全是來鍍金的,可是現在清城醫學院的中醫系現在輪到這個地步,要知道當初,提起當初清城醫學院可是號稱中醫人培養的搖籃,您還讓人來糊弄,這不是徹底將這個牌子給砸了嗎?。”
韓允兒推開汪曾春的房門,就直言不諱的說道。
“看來你已經見過葉老師了,怎麼對葉老師不滿意?”
儘管韓允兒對自己沒有其他學生那般對自己尊重,可是汪曾春依舊和顏悅色的解釋道,沒辦法,韓宇來的面子是自己是不能不給的。
“我不想我們中醫系的鍼灸科上有他來授課,他這根本就是誤人子弟,我希望院長您能好好的考慮這個問題。”
雖然韓允兒可以用韓老的名字來讓汪曾春就範,可卻依舊作者最後一番的努力。
“雖然葉老師的年紀的確有些小,但是,醫術卻是異常的高明,你更不需要擔心,跟着葉凡會埋沒你的才華。”
汪曾春趕緊和顏悅色的解釋道。
“我不想他做我們鍼灸科的老師,希望其他老師也重新推舉一名中醫老師。”
韓允兒幾乎沒有一絲遲疑的搖頭拒絕道。
“韓允兒,不要依仗着你爺爺是韓老,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之前你仗着你爺爺韓老的身份,將清城醫學院中醫系的老師一個個的逼走,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看不見,可是沒有想到你現在是反而得寸進尺了。
今天我也實話和你說了,清城醫學院中醫系鍼灸科的老師就是葉凡,這一點兒沒有任何可能改變的。”
汪曾春的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