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胡茬,穿着邋遢,任誰看到他第一印象都是如此。
“將人放下來,不然別怪我報警。”
“有話好說。”
程哥慢步走近大漢。
想要趁大漢不注意將他手中的手機奪過來。他只想抓住霍軍,不想招惹麻煩。
見霍軍看向屋裡,程哥眼疾手快抓向了大漢手中的手機。
眼見到手了,卻撲了個空。
這個時候只要大漢伸出腳,程哥必定摔個狗吃屎。他沒有,而且還抓住險些摔倒的程哥。
同時另一隻手眼看要按下撥打鍵。
“等等,將人放下來。”
程哥當機立斷。
“你們私闖民宅,惡意傷人,證據確鑿,我都拍下來了,還將我的房間翻的這麼亂,怎麼處理?”
火妹瞪大了眼睛。
這兩天生意有些冷淡,除了霍軍長時間住在這裡,她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眼前的人是霍軍?她如何也不能將兩人聯繫起來。
“你總算是回來了,你看他們都把你房間弄成什麼模樣了?”
“還非要說我認識霍軍。”
火妹很快就反應過來,應和着霍軍。
“你放屁,明明不是他。”
“這房間不是我的難不成是你的?”
馬長川親自來過這裡,在牀上躺了一個月,他死都不會忘記霍軍的模樣。
程哥特意試探了一下,發現大漢對這裡輕車熟路,這個大漢沒有撒謊,那麼欺騙自己的就是這個聒噪的老頭了。
程哥一巴掌打在馬長川的臉上。
“看兄弟也是明白人,肯定是被挑撥了,把這裡摔壞的東西賠償一下,道個歉,我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放心照片一定刪了。”
程哥從兜裡拿出一沓錢放在了桌上。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要是大漢不識好歹,他不介意送他上西天。狗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他呢。
“什麼意思?”
“道歉。”
見到錢,大漢刪除了一半的照片。
程哥一咬牙。
給小弟使了個眼色,上前給大漢鞠了一躬。
“不是給我道歉,是她們。”
“你別蹬鼻子上臉,把勞資逼急了你也活不了。”
程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感覺自己的手火辣辣的,在大漢面前不能認慫,把手背在後面,臉都憋紅了。
腦子裡滿滿的問號,平時打石頭上都不疼,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後面的小弟看到程哥的手在搖擺,跑到火妹和包租婆面前道歉。
程哥一臉困惑。
“要是有下一次,那就警察局見了。”
大漢將手機中的照片全部刪除。
程哥耷拉着肩膀嘆了口氣。
今天算自己倒黴。
“帶上他。”
“你,有種。”
程哥在走的時候看了大漢一眼。
“那個人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我們再等等,霍軍一定會回來的……”
馬長川不相信今天等不到霍軍。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弟們推上了車。
“我現在很生氣。”
他這東奔西跑了一天,最後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耍了,火氣一下子涌上心頭。
從天堂落入地獄的感覺,莫不過如此。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聯合起來騙我?”
“還是你當那個邋遢大漢是霍軍?”
面對程哥連番質問,馬長川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那天去找霍軍麻煩的時候,根本沒有見過這個大漢。可是說這個大漢是霍軍,他自己都不相信。
“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所以他早有準備。”
“誰?”
馬長川急中生智。
“說不定是李雨柔醒來了,然後通知了霍軍,所以他提早做好了準備。”
程哥冷笑一聲。
打開車窗,將馬長川的小拇指夾在窗口。
疼的馬長川大叫。
“人是勞資打暈的,根本不可能醒過來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馬長川連忙應和。
程哥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馬長川的小拇指留在了車外。
“不過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要是去了人醒了就饒你一命。”
將刀子在馬長川身上擦乾淨。
程哥仔細回想着大漢的一舉一動,兩人沒有絲毫的相似。
如果那是霍軍,他們不可能活着離開。
唯一讓程哥懷疑的地方就是他去搶手機的時候大漢竟然在一瞬間收了起來,這個人不簡單。
“門還鎖着。”
程哥一腳將門踹開。
李雨柔依舊趴在桌子上。
“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馬長川啞口無言。
程哥對大漢的懷疑也終止了。現在他已經能夠確定,他被眼前的老頭耍了。
“你們要做什麼?”
“給我往死裡打。”
馬長川被帶到一片沒有人的廢舊廠房。
見幾人上來連忙後退,轉身想要逃跑,程哥一把揪住他,轉過身一拳打在馬長川的下巴。
小弟們上前一頓拳打腳踢。
“你是霍軍?”
“快扶她躺下。”
程哥離開之後,大漢恢復了原來的聲音,聽聲音正是霍軍,不過沒有恢復容貌,他擔心程哥不放心會再回來。
火妹趕忙把綁着包租婆的繩子解開,看着被勒紅的手臂,火妹的眼淚忍不住掉落下來。
“謝謝。”
霍軍拍了拍火妹的後背。
他知道如果火妹當時只要說出來,就什麼事都沒有。
可是她沒有說。
“藥。”
包租婆捂着自己的心臟。
“媽你不能出事。”
火妹趕緊跑去拿藥。
在火妹轉身的一剎那,包租婆放在胸前的手落在了地上。
“今日只要我霍軍在此,這條命誰也帶不走。”
霍軍雙眼通紅。
體內的青色真氣源源不斷的送入包租婆體內,護住她的心臟。
拿出一朵百年的金蟬芝。
本是留給周宏文的救命藥材,現在情況危急,不容霍軍多想。
金蟬芝憑空浮起,在霍軍真氣的催動下,藥力源源不斷的送進包租婆體內。
察覺到包租婆的呼吸漸漸平穩,霍軍這才鬆了口氣。金蟬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枯萎,先是根,緊接着花瓣慢慢掉落。
當最後一朵花瓣掉落,霍軍眼前一黑,只感覺自己背後一軟。
“霍軍……”
火妹將霍軍抱在懷裡用力搖晃,極爲的擔心。
將手緩緩的放在霍軍的鼻子前,察覺到還有呼吸,她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