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和我動手動腳的,我對女人不敢興趣。”我一臉緊張的看着妖嬈女人,不過不是怕她非禮我,而是怕她對我出手。我可不想把這個地方給毀掉,人家可是還打算給上官瑾做頓“愛心午餐”的。
聽了我的話,妖嬈女人的臉頓時有些變色,不過卻沒有再度出手,而是笑眯眯的用她那嗲裡嗲氣的聲音對着我說道:“放心好了呢,奴家也只對男人感興趣的。”說着,用手輕掩着嘴脣,對着我眨了眨她那水汪汪的桃花眼。
我頓時一陣惡寒,我怎麼感覺她在對我飛眼呢?她不會真的有那個癖好吧?雖然她說了對男人感興趣,可誰知道是不是在欲蓋彌彰?一想到我被同性戀的女人盯上了,一股寒氣就直充腦頂。
“我和王爺的關係非同一般,而且我身爲王爺的客人,做點自己想做的也應該沒問題吧?莫非瑾王府有規矩說我不能下廚做飯?又或者王爺是打算軟禁我直接不給我人身自由?”我的話說的很直白,不過就是因爲太直白一點都不客氣,所以讓妖嬈女人無話可說。哼哼,我還真就不信上官瑾敢直接下軟禁我的命令,他就算敢那麼做,瘋癲師伯還未必讓呢。
果然,妖嬈女人考慮了一下後便點了點頭,咯咯的笑着說道:“小漠姑娘哪裡的話,王爺能請到您來府上做客高興異常,哪來的軟禁一說?是奴家唐突了,希望小漠姑娘不要見怪纔是。”說着,妖嬈女人對着我施了一禮,緩緩站到了遠處,不過她的目光卻依然盯着我。
看吧,看吧。我還怕你看不成?反正姑奶奶天生麗質,不怕別人看。發揚着厚臉皮精神,我昂首挺胸大搖大擺的再次走進了廚房:“都出去吧,今天的午膳我來做。”
正在廚房忙活着的廚娘廚師們被突然出現的我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裡一臉詭異的盯着我。額……莫非我臉上有東西?幹什麼都這種眼神盯着我?我乾咳一聲給自己壯壯膽氣,繼續說道:“怎麼?莫非這個廚房我不能用?”
也許是看我的穿戴價值不菲的緣故吧,這些人互看了幾眼後終於有一個年級稍大的廚師遲疑過後問道:“請問這位姑娘,你是誰?”
我是誰?這個我該怎麼回答?總不能告訴他們我是上官瑾的未婚妻吧?我可從來沒把自己當過女主人,畢竟我沒想過真嫁給那個虛僞的男人。
“你們都出來吧,都站在外面等候小漠姑娘的吩咐就是了。”不知什麼時候,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替我解除了這尷尬的局面。我正打算說謝謝呢,結果妖嬈女人下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給噎死:“小漠姑娘若是在裡面有什麼危險,比如遇見着火之類的情況一定要早些通知我們啊。”
我呸死你,敢情讓這些人留在這裡是怕我把你們家廚房點了。本小姐像是那種燒廚房的人嗎?我在心裡暗暗鄙視着這個妖嬈女人沒眼光,不過卻也沒多做解釋,而是快步的走向了砧板旁:“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做飯時不喜歡別人在旁邊看着,不然我會有壓力的。”
妖嬈女人似乎真的是怕我把廚房給燒了,還是站在那裡不肯走,樣子很是遲疑:“小漠姑娘,要不我在這兒陪您?也能陪你說說話,省的您太悶,怎麼樣?”
“不用不用!”我不耐煩的揮着手:“放心吧,我做飯很厲害的。”爲了讓她徹底信任我,我隨手拿起砧板上的肉還有旁邊的菜刀,三下五除二,以最快的速度將那些肉切成肉片,並排成一排,速度快的讓我自己都異常滿意——沒想到這麼久沒好好做飯了,廚藝似乎沒落下啊!
看着嘴巴張得大大的,一直沒有合上的妖嬈女人,我微微一笑,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怎麼?難道你是怕我給你們王爺下毒不成?放心吧,你們王爺命比蟑螂都頑強,就算我給他下毒了也最多讓他拉肚子而已,死不了的。”
聽我這麼說了,妖嬈女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對着我勉強的笑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嘿嘿,上官瑾,我知道你丫的傳承了瘋癲師伯的毒術,要是我真的下毒了你還未必會中毒,可是如果我把幾樣食物相剋的菜一起做出來被你吃掉呢?
你一個學毒術的,最多也就是學過如何辨別毒術毒草,我就不信你堂堂王爺連做飯的禁忌也一起學了。而且我也不信,以這個時代的技術,會知道食物相生相剋的原理。想到上官瑾被食物弄的悽慘模樣,我忍不住邪惡的笑了。
芹菜與甲魚,同食會中毒;韭菜與牛肉,同食容易中毒;韭菜與白酒,火上加油。嘿嘿,如果我把芹菜、甲魚、牛肉還有韭菜都分開做,讓他一起吃掉呢?會不會也用這樣的效果呢?我嘻嘻一笑,這樣好啊,到時候就算是有毒吃之前也檢驗不出來。到時我再勸他喝點酒,火上澆油啊。
我怎麼可以這麼天才?我不禁的爲自己的頭腦喝彩起來,一想到上官瑾會被我折騰的上吐下瀉臉色發白,我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反正不擔心會吃死他,要是一個毒術宗師培養出的優秀弟子會死於食物中毒上,那纔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再說了,身邊還有我這個天才醫生呢,絕對不會讓他死掉的。
術業有專攻,上官瑾這個毒師可能會看不出來,可是這些廚師們就不一定了。他們天天與菜打交道,一定知道什麼菜是不能一起吃的。也正是因爲怕被那些廚師們發現,所以所有的菜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完全沒讓其他人幫忙,把我累的滿頭大汗。
“怎麼都在這兒站着?王爺都回來了,準備要用膳了。”就在我剛剛把飯菜準備好,用盤子都扣住不讓別人看見裡面的具體菜樣的時候,瑾王府管家的聲音適時的響起,訓斥着那些廚師們。
“管家,是我要爲王爺準備午膳的,所以沒讓他們幫忙,別罵他們。”我笑嘻嘻的看着板着一張死人臉的管家,接着對着那些準備過來端菜的侍女們招招手:“進來吧,菜都做好了。管家,麻煩你去準備一壺好酒,度數純一些的。”
就是看不慣上官瑾的這個管家,整天欺下媚上,對待手下非打則罵,簡直比上官瑾還虛僞,還討厭,比起上官逸然家的管家大叔簡直差得遠了,真是應了那句話——什麼人養什麼鳥!
看見我從廚房裡走出來,管家立刻認出了我,堆起一臉的笑容,諂媚的弓着腰:“哎呀,原來是小漠姑娘,真沒想到小漠姑娘竟然爲王爺親自下廚,王爺知道了一定會非常感動的。你們幾個,還不進去把菜端出來,還傻站在這兒幹什麼?快點!養你們這羣懶鬼。”
前半句還在對我笑語,後半句就開始板着臉呵斥那些他身後的丫鬟們了,這變臉速度,嘖嘖,不去演京劇真是浪費人才了。我搖搖頭有些同情的看着那些丫鬟們,攤上這麼個管家上司,倒了八輩子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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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瑾有些狐疑的盯着面前的幾道菜,遲遲不肯拿起筷子,反倒是笑眯眯的看着我,眼中閃過了一絲警惕的光芒:“小漠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被發現了?不行,死抗到底,也許只是試圖而已呢?我垂下眼簾不去看他,聲音低沉的說道:“王爺,我知道以後就逃不出您的掌控了,但是隻要能保住上官逸然的一條命,讓他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我也就別無所求了,希望以後無論怎樣您都不要爲難他。”
這是事先就想好了的說辭,也是爲了消除他的一部分警戒心。上官瑾聽我這麼說絲毫不爲所動,反而繼續笑着看着我:“沒想到小漠姑娘對我皇兄如此重情義,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浪費了小漠姑娘的一片苦心,坐下陪我一起吃點吧。”
這小子警戒心還真重,生怕我給他下毒,怕他自己檢查不出來是吧?想讓我爲他示範是吧?那我就試給你看。我冷着臉對上官瑾用很生硬的聲音說道:“王爺,我知道你是怕我給你下毒,我願意親口嘗試。”說着,我拿起筷子每一道菜都嚐了一口。“這些王爺放心了嗎?”我一臉平靜的看着上官瑾,又想了想,拿起上官瑾的酒杯一飲而盡,嗆的自己直咳嗽。
“小漠姑娘多慮了,本王是真的想請小漠姑娘一同用膳,畢竟小漠姑娘忙了這麼久,也該享受一下自己所做的美食了。這些菜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也沒那麼多花樣,但色香味俱全,反倒是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本王是覺得自己享用有些可惜了,纔想和小漠姑娘共同分享,畢竟以後我們日後相處的時間還很長。”
長你個頭!我真想一鞋底子抽死這個虛僞的混蛋,要是真這麼好心你怎麼不在我替你嘗菜時就攔住我呢?根本就是不信任我!既然這樣還好意思說想和我長久相處?我怕到時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從沒喝過酒,特別這次的酒還是我特意讓管家拿的度數稍微高一些的好酒,這一杯灌下去,臉一下就猶如火燒一般,紅的不成樣子。我捂着臉有些尷尬,這也太容易醉了吧?早知道先弄點解酒藥吃了好了,我還想趁機多灌上官瑾兩杯酒呢,現在倒好,自己先喝多了,丟人,太丟人了。
“小漠姑娘不和我一同吃嗎?”
我搖頭:“不了,我已經吃過了,不過我可以陪你喝酒。”我拿起旁邊的一個小酒盅,自己倒了一杯,也把他的那個稍微大一點的酒杯倒滿:“祝上官瑾你早點卸下你那虛僞的面具,做回真正的自己,別總天天硬擠出一副笑臉,比哭還難看。”
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奶奶的,韭菜配白酒,火上澆油,爲了讓上官瑾吃點苦頭,喝多了我也認了!上官瑾看了我一眼,眼睛中有一抹莫名的光彩,接着,也端起酒杯將我爲他倒滿的酒喝的一滴不剩。
“來,嚐嚐我的手藝,這是韭菜炒雞蛋,天然無污染,嚐嚐我做的怎麼樣。”我夾了一筷子的菜放進上官瑾的碗裡:“嚐嚐看,我做的哦,而且還親自爲你夾的,不會不給面子不吃吧?”
上官瑾突然不出聲了,直愣愣的盯着我,看的我渾身不自在,強行擠出一抹笑:“幹嘛這麼看着我?”
“沒……”他搖搖頭:“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給我夾菜吃,你也是第一個不是下人而給我做飯吃的人。”
上官瑾的言語裡似乎有些苦澀的味道,聽我的心裡有些堵得慌,世人只看見皇親國戚表面上的風光,又有幾個瞭解他們背後的辛酸?生在平凡人間也許生活會拮据一些,但至少沒那麼多的勾心鬥角,未嘗不是件好事。
不行,我幹嘛這麼同情上官瑾?我反應了過來,要說可憐,上官逸然比上官瑾可憐多了,我也很可憐,被上官瑾害的差點死翹翹,這是他應得的教訓,絕對不能心慈手軟。我狠下心來繼續爲上官瑾夾菜:“感動了?感動就多吃點兒,敢不給我面子我就掐死你。這個是牛肉燉蘿蔔,新鮮的小牛肉,嫩的很,再嚐嚐……”
就這樣,在我強行夾菜下,上官瑾幾乎掃蕩了辦桌子的菜。吃的他肚子鼓鼓的,幾乎動都動不了了。我也不好過,因爲我原本想灌上官瑾喝酒的,結果卻硬生生的把自己給撂倒了,此時的我,喝的醉醺醺的,看上官瑾都有3個腦袋。
“喂,你是不是傳說中的哪吒?怎麼三頭六臂啊?”我指着上官瑾,小臉喝的紅撲撲的,滿嘴的胡話:“上官瑾你怎麼那麼虛僞?天天掛着虛僞的笑不累啊?就算虛僞你也練的熟一點兒啊,連我這種腦袋裡缺根弦的人都看出來你虛僞了,你說你多假多虛僞?啊?”
“你到底有多虛僞?”我站在凳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上官瑾:“姑奶奶知道是你冒充小白臉來追殺我的,這事兒咱倆沒完,我告訴你……”話沒說完,我一頭從凳子上摔了下去,不過好像沒摔到,不疼誒。
唔,好暖的胸膛,小白臉,是你嗎?我使勁兒的抓住這個人的衣襟,然後再也抵擋不住那股強烈的睡意,緩緩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