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川。”
“嗯?”
“聞川。”
“……”
他頗有幾分無奈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藍樺摟住他的脖頸,朝他仰臉一笑,眼眸亮晶晶的,像是要把整片森林照亮。
“我也愛你!”
聞川心神一顫,就算早就明白她的心意,但親耳聽到她說出來,仍然不可避免的震動。
他望了望天,平復下心裡的狂喜,儘量若無其事的說,“我一直都知道你垂涎我的美色。”
藍樺原本滿是感動的心境被他不解風情的破壞,斜睨了他一眼,“希望你不會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聞川笑笑沒說話。
比起說,他更喜歡身體力行的證明給她看。
藍樺看向剛纔她中的陷阱,忍不住的後怕,“這裡的獵人佈置陷阱也太可怕了吧?”
如果不是聞川及時趕到,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也怪她走神,不然不會發現不了。
聞川嗤笑了一聲,“畢竟這是用來捕野豬的。”
藍樺:“……”
她當做沒有聽見他話裡的意有所指,反脣相譏,“不過可惜了,野豬沒捕到,倒是傷了一隻色狼。”
他手捂着右肩,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我這傷是爲誰受的。”
藍樺看向他,笑的更加滲人,“是呢,你說是爲誰受的?”
聞川眼皮跳了跳,突然悶哼一聲,做出一副隱忍的很痛苦的樣子,“畫畫,我的骨頭好像斷了。”
藍樺雙手環胸,脣角的冷笑越發明顯。
裝,繼續裝。
一開始她是關心則亂真的相信他受傷了,後來冷靜下來,就察覺自己上了當。
真受了重傷怎麼可能只流一點點血?而且還有閒情逸揩油表白?當她老年癡呆?
聞川:“……”
這丫頭真是不容易騙。
藍樺朝他一哼,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就走。
聞川也不裝了,慢條斯理的跟了過去,可還沒等走幾步,藍樺到底還是心疼了,側頭看向他,“走快點,就算是皮肉傷也得趕緊處理一下,這裡離市中心有點距離,傷口要是化膿很容易留疤。”
“這不是疤。”聞川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勾脣一笑,“是爲老婆受的傷,是勳章。”
說完,他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藍樺臉上爬上一抹緋紅,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又甜又酸,心底某個空蕩蕩的角落變得充實起來。
她靠在他的胸口上,能聽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讓她覺得無比心安。
兩人好久都沒有說話。
等藍樺稍稍平靜了一些,纔想起問正事,“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聞川目不斜視的望着前方,每一步都走的很穩。
“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
當時他回去的時候,發現屋子裡少了她的畫具,推測出她應該會找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寫生散心。
帝都的風景點就兩個,一個上次他們已經去過,還剩一個就是這裡,他飛快趕過來找到了她,又不想打擾她的心情,於是一路悄悄保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