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勸說什麼,只默默的陪在一旁,由衷的心疼這個男人。
當聽到聞星問還會跟程楓和好麼?歐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或許他應該找個時間回去把程楓暴打一頓,然後乾脆的一刀兩斷,可是他做不到。
把那些乾脆利落的結束方式,列出等式反覆計算,推理證明之後卻算不出恆等式。
算式不是生活,算式不是人,感情這種東西也不是能被一個確定的數值所衡量的。
算來算去,也只能算出也許應該怎麼做,卻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
聞星的問題也就不了了之。
搬出來這些日子,他想想好好冷靜一下,也確實冷靜下來了,卻更加想念程楓,想念那些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他想衝到程楓身邊,抱着他說我還愛你,我不分手,卻在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臉上還沒癒合的傷口,苦笑了一下,把那點呼之欲出的思念壓了下去。
躲在酒店的期間,歐陽的生活意外的有規律,不再像以前沒日沒夜拍片子的時候那麼日夜顛倒或者乾脆一天一夜不睡。
現在早上固定七點起牀,然後跟聞星混在一起,吃過飯後再回來早早的睡覺。
偶爾他也能見到程楓,這世界就是這麼小。
在帶聞星參加一個發佈會的時候,程楓就在臺上剪綵,他自己戴了能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和帽子,穿了高領毛衣,但他知道程楓還是一眼就能認出自己。
他想,他肯定看到他站在聞星身邊跟她有說有笑,可是程楓會因此不高興麼?
如果會,他能體會到自己看到他跟女星進出酒店,還有得知他們正在戀愛時的心情了麼?
他越來越想程楓,清醒的時候簡直痛不欲生,於是他開始一個人去酒吧,沒有叫上聞星。
聞星每次見他喝酒,都會勸他,如果他不聽,她就強硬拖他回去。
他知道她是爲自己好,可她不懂,他現在有多麼難受。
歐陽煜孤身一人坐在吧檯,白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褲,微長的髮絲垂落,在聲色犬馬的糜爛環境下,他就像一朵乾淨纖弱的百合,俊秀漂亮,讓心地光明的人充滿了保護欲,讓黑暗的人充滿了毀滅欲。
有人遞給他一支菸,剛好來了煙癮,他順勢接過,點起來,狠狠吸了一口。
很帶勁兒。
當他對這種味道上癮後,才知道那那支菸里加了料,是一種違禁成品。
他向來不是那種能控制住自己**的人,從十幾歲開始抽菸一直沒戒成就知道。
在他看來抽這個沒什麼不好,人吃五穀雜糧,五穀是什麼?稻、稷、黍、菽、麻。
這個麻……
也是五穀的一種啊。
唯獨有點壞處,抽了這玩意兒之後,別的煙都沒什麼勁兒了,抽着特別不爽。
於是他一頭栽進了違禁品的世界,這些事,聞星一概不知。
一開始抽一點他就能興奮很久,後來要一根接一根的抽。
他實在需要這東西,太需要了,不然他不敢閉上眼,不敢睡覺,躺在牀上他就難受,睜着眼看天花板,聞着被子上的賓館味兒,眼睛睜的大大的,就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