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走了,函雨凝和阮宇朗也不敢馬虎,立刻開始着手處理整理其他的相關資料,看着那送來的一條條驚恐信息,函雨凝迷茫的看着阮宇朗,悶悶的問道,“阮宇朗,你說……”
“少主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阮宇朗很堅定的回答,但自信的背後同樣也有着自我打氣。
函雨凝點了點頭,迷離的大眼緩緩清透,認真的分析起來,“如果對方認爲展志歌已死,那下一個目標就一定是我們兩個。你說他們會如何攻進裡呢?”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就算心再亂,頭再疲,他們也必須堅定的挑起這個大擔。不只是爲了自己,更爲了整個“御”組織。
阮宇朗靜默片刻,長舒一口氣,透過玻窗,凝望着外面的世界。“集衆強攻!”以“御”組織堅如鐵石般的城堡,阮宇朗自信,這絕對不是一已之力能夠突破得了的。“現在只能夠看阿萊是否能夠壓下外面的暴動,不然,一旦所有人發起瘋來,這裡也將是抵擋不住的。”
各方勢力,再加上本國及鄰近幾個國家的聯盟,“御”組織想要脫身,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畢竟這“御”組織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顆帶着致命傷害的毒牙,他們必須拔掉。而且一定會斬草除根,不允許任何春風吹又生的可能性。
聽着阮宇朗的唉嘆,函雨凝也忍不住的報怨,“真不知你們沒事將“御”組織擴充得如此強大幹嘛?難道你們就不懂含蓄這個道理?”
阮宇朗聽了函雨凝的報怨,翻翻白眼,沒好氣道,“這還不是要怪你,三年前少主本來打算慢慢的淡出“御”組織,你卻出來搗亂,害得失了心的少主更加瘋狂,不管不顧的將那些挑釁者通通滅了。狂妄明目的向各方勢力鄙視,這如何不引起衆怒!”
當時心已經完全死了的展志歌,哪裡還能夠想其他。只能從一次一次的戰鬥中,尋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卻不想,給自己肅立了無法挽回的殘局。
函雨凝聽到阮宇朗的責備,愧疚的低下了頭。這個世界上,誰都有權力指責展志歌的專橫霸道冷血無情,但她卻不能。因爲這一切,似乎都是她帶給展志歌的。是她在他重生的路線上,重力的劃上了一刀,將他狠狠的再次打入撒旦的地獄,享受噬血的人生。
“阮宇朗,對不起!”雖然對象有些錯誤,但此時,函雨凝還是想要表達出她的後悔之情。
阮宇朗燦然一笑,輕輕拍了拍函雨凝的肩膀,柔聲安慰,“別想那麼多,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們。只要你能夠帶給少主嶄新的未來,我就會很高興!”多年的撕殺生活,讓他也身心疲憊,很想好好的休息,享受陽光的沐浴。那樣的平靜,纔是他們這些經歷過血雨腥風人所向往的。
函雨凝感受着阮宇朗友好的安慰,小臉仰起,激動的看着阮宇朗,堅定的承諾,“你放心,我一定會給讓志歌感受到家的幸福。不會再讓他嚐到失去家人的痛苦!”
阮宇朗欣然的點了點頭,明白爲什麼少主爲什麼這麼愛這個女孩了,因爲只有她,纔是最瞭解少主內心世界的人。
少主的心太過脆弱,他不需要有女人爲他奮不顧身的犧牲,他只想用他強而有力的雙臂,保護他愛的人,不再
受到任何的傷害。
死亡並不可怕,對展志歌來講,只有自己的家人、愛人,親人死在他的面前,纔是最恐怖的打擊。所以,就算函雨凝再痛,再苦,再擔憂,她也忍耐着不去找展志歌,不走出這棟城堡的大門。
函雨凝是一個值得人尊敬的少夫人!
阿萊出動,“御”組織的七大主殿立刻就穩定了下來,齊心協力,抵抗外敵。M國的政府,也被阿萊說服,積極的守好各各關卡,不準其他勢力進入到本國!一致先嚷外,再安內。
儘管如此,還是有太多的暗潮涌動的勢力進入到了M國羅斯瓦市。槍殺不斷,亂做一團,有些分不清到底誰是誰的人。
再加上有人惡意扇動,“御”組織還是面臨了從未有過的巨大災難。所有人都累得精疲力盡,但仍然堅強的支撐着。沒有一個人願意捨棄逃離,因爲只有“御”組織纔是他們的家。
阿萊帶着人馬,剛剛平息了又一輪的挑釁,正身心疲憊的癱倒在地,一個女人穿着一身勁爆的火色皮裝,悄然站在阿萊的面前。手裡抱着一隻純白色的波絲貓,正慵懶的磨蹭着主人。
女子二十多歲,精緻的五官上,沒有絲毫表情。冷得浸心,凍得人發寒。
“阿萊,宮主讓我提醒你,三天內,必須完全你的任務,不然,這個任何就由我接手了!”
優雅的嗓音,如亂世中的一縷清幽山泉,爲嘈雜的世界平添一份安寧。細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小貓柔順的毛髮,更塑女子身上的冷傲。
地上的阿萊猛然翻身,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才一臉凝重的質問,“蘭,函雨凝是少主最愛的人,宮主爲什麼一定要讓我殺她!”
蘭粉嫩的紅脣微微勾起,邪魅再起,蠱惑人心。不急不緩的嗓音再次響起,“宮主的命令,不是你我能夠質疑的。話已經帶到,該如何做你自己想吧!”
蘭如來時的輕盈,轉瞬就消失在了阿萊的面前,獨留黯然神傷的阿萊用力的將緊握的拳頭砸到地上。爲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就是函雨凝的存在,會給少主帶來無盡的危險,可是函雨凝也是最能夠給少主幸福的一個人啊?爲什麼一定要取她的命呢?
與此同時,外界傳得沸沸揚揚以爲已經被燒成焦炭的展志歌此時正在伊拉丁國的某處莊園。這裡地理位置遠離城市,環境優雅宜人,非常適合養老。而年邁六十的伊索正居住在此,靜心的休養。
正在修剪花枝的伊索靜心凝態,就像是遠離世事的世外人,任何的喧囂世界都與他毫無關係。
高大的身軀突然立於他的身前,伊索微微一怔,看着來人。蒼老的慈祥眸光中充滿詫異,含笑的問道,“你是誰?怎麼會來這裡?”
“展志歌!”展志歌大方介紹,冰冷的語氣中,帶着剛強的堅硬。如鷹般的銳眸緊緊鎖住伊索,想要從他的神態中,看出端倪。
伊索一聽展志歌的名字,原本淡然的光茫突然了震,但很快恢復平淡。歲月的臉上,沒有過多的恐懼。禮貌的將展志歌迎到客廳,優雅的泡起了他最愛的茶。
“你還是來了!”展志歌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老人。雖然只有六十
歲,但他的頭髮已經花白,相對於同齡人,似乎更顯蒼老。不過,那從容之姿,還是看得出他曾經也有過叱吒風雲的光輝。
伊索的態度,讓展志歌有些錯愕。感覺他並不知曉現在外面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一樣。“你知道我會來?”
展志歌接過伊索遞來的茶杯,輕輕一嗅,淺淺品了一口。幽香入鼻,甘甜入喉。靜心清神,非常絕妙。
“其實並不希望你來,但你還是來了!”伊索很淡很輕的回答,彷彿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再對他有絲毫的影響。“我知道你來此的目的,當年的事情,是我們的錯。你恨我們,也是應該的。但我是不會說出那些人的。”
那件事發生後,他懊惱萬分。沒有多加猶豫,就辭職離開了政壇。雖然後來風光無限,但內心仍然受着那件事情的煎熬。而眼前的男人,就是當年他們錯誤決定下的產物。
伊索語氣平和,但展志歌卻從他的字裡行間中,知道他的堅定。眉眼一揚,鄙視的看了染滿悔意的蒼老臉頰。
“既已後悔,爲何還是不肯放手!”
展志歌平和的語調中滿是諷刺,當從國王的口中得知一切的真相時,他恨,他惱,但他並不像十幾歲時,那樣的義憤填膺,想要拼盡一切的力量,將所有相關的人員通通殺掉。
這麼多年的撕殺,他累了。剛剛享受到函函給予的溫暖,他不想輕易破壞。如果他不肯放手,勢必會將函函也捲入他陰暗的世界,這樣的結局他不想。
可是這些人太過欺人太甚,他都已經平息下來,沒有主動出擊了。而他們去死揪着不放,甚至差點槍殺了元慎,這樣的怒,他如何還能夠忍的下去。再忍,他怕下一個死的就是他的函函。
展志歌的質問,讓伊索平和的光茫一凝,驚愕不已的反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伊索的反應,讓展志歌清楚的知道了一些事情。蔭翳的臉邪魅一展,冷哼一聲。“難道你不知道你兒子派出了你們伊拉財閥的忠士置我於死地嗎?”
“怎麼可能?”伊索完全不相信,肅然臉上寫滿他的肯定。
“不信你可以找人問問?相信只要不是像你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會知道!”伊索現在的樣子,已經明確的表明了他的立場。可爲什麼和這事無關的伊斯洛要橫生插上一腳呢?
伊索也不是一個糊塗之人,立刻點了點頭,示意展志歌稍等片刻,隨後就向屋外走去。很快就帶着滿臉的倦意走了進來,蒼桑的眸子中,寫着無盡的悲痛。上前,彎下他傲然的身姿,誠摯的道歉,“對不起,這事我真的不知道。你放心,我會立刻命令斯洛撤回所有的人。”
他已經靜心修養了七年,纔將過去的一切慢慢的看淡。他也千叮萬囑,不准他兒子去找展志歌的麻煩,卻沒想到,當一切的事情暴發時,他的兒子竟然吱都不跟他吱一聲,就先一步下手了。
還好,展志歌沒事。不然他的罪孽只會更重。
“伊索大人應該瞭解你兒子的脾氣吧!”現在說這些也爲時已晚。伊斯洛是個孝子,這點兒無可否認。但同樣,他也是一個心思慎密、果斷獨行的邪氣男子。既然他已經出手,就不會輕易放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