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夏以菱看着她紅腫的脣,“你的確做過分了,我哥是你名義上的叔叔。你們一舉一動都被人盯着,看是被別人知道你們這樣,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Alice,連你都這麼想嗎?”康斯昂頭精緻迷人的臉蛋,“鮑德是我唯一的親人,他護我疼我,我也崇拜他,迷戀他。我清晰知道自己愛他,我想嫁給他做妻子,做他的女人。被別人盯着又如何,他們不就是要那些名利財產,給他們就是了。只要相愛的人在一起,貧窮亦是幸福。”
夏以菱被震驚到,她從來沒想過康斯對哥哥是愛了。瞬間她有欣慰了,哥哥平時嚴於律己,若不是對康斯有些別樣的情愫,又怎會讓她在他身上放肆。如果是愛情,是應該衝破所有枷鎖勇敢在一起。
可是康斯雖聰慧靈秀,但卻也驕縱任性,先不論哥哥是否能摒棄安茹公爵的希翼囑託,放棄所有和康斯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他們的性格該如何磨合?還有那些人怎麼肯輕易放過他們?
哎,看來顧海源和康斯還有一段艱難且漫長的路要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房門外,顧海源叮囑慕容擎倉照顧好夏以菱後,便煩躁的抽着煙。慕容擎倉見他如此,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本來他也是感情的失敗者。
於是慕容擎倉和夏以菱兩人登上飛機,飛回了中國A市。
是林天接的機,他做駕駛座上開着車。夏以菱自然也是不記得林天了,但她對他總是有些好印象。相對於對慕容擎倉的冷眼,夏以菱大方甜美的對林天笑了很多次。害的林天連續被慕容擎倉瞪了很多眼,於是他只好低頭,再不敢擡眼看慕容擎倉和夏以菱。
“三兒,回了中國,你有想吃的東西嗎?”慕容擎倉殷勤的問。
夏以菱皺眉,她跟他抗議很多次,讓他不要叫她“三兒”,這是哥哥的暱稱,他和她不熟。但她心知這個男人死皮賴臉,抗議無效,她只好作罷。
她翻了白眼,然後頗爲認真的托腮道,“我在英國時,總想念這裡的烤番薯。”
“好,”慕容擎倉愉悅的點頭,“林秘書,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是,知道。”林天被點名,當即鏗鏘有力回答。他當然知道該怎麼做,無非就是買下一塊番薯地,聘請一名高級烤番薯大師,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送到。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車子停在一座小城鎮上的老居宅區裡,慕容擎倉率先下車想牽夏以菱的手,卻被她快速閃躲開。
她警告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眼前是居宅區裡的小型活動場地。她注意到場地長凳上坐着一家三口,夫妻兩慈眉善目,兩鬢花白了頭髮。他們後方站立着一個18歲的小夥子,小夥子爲兩老捏着肩膀,
“爸,媽,今年我考上了國家重點大學,進學校都是全免學費。到學校裡我會好好學習,爭取獎學金,我還會打工賺錢。您和媽年紀都大了,您過兩年教師就退休了,媽也別給人家清洗,縫補衣服了。兒子將來肯定有出息,賺大錢,然後孝順你們。”
“傻兒子,”母親笑的合不攏嘴,她拉着兒子的手摩挲着,“媽和你爸不奢望你賺什麼大錢,就希望你健康快樂的過一輩子,我們一家三口團聚一起永不分離。爸爸媽媽要趁有能力的時候多爲你攢點錢,留着給你娶媳婦用。”
“是啊,兒子,盼着你長大成人,如今就盼你娶媳婦生子了。將來的孫子孫女還要讓爸爸來教,保證個頂個的成才。”
“爸媽,你們都扯哪去了。”小夥子嗔怪一句,爲了躲避尷尬,當即跑開去打籃球。
突然籃球飛偏了方向,砸向夏以菱,夏以菱愣愣的不能回神,慕容擎倉手臂一擋,籃球彈開去。小夥子忙跑過來,彎腰道歉。那老夫妻兩也相互攙扶走了過來,“姑娘,你沒事吧?”
夏以菱覺得鼻尖好酸,心裡又澀又疼又甜,五味摻雜。她吸了口氣,才發現早已淚流滿面。那妻子從口袋裡拿出一方隨身的手帕,她上前爲夏以菱擦拭着眼淚,“姑娘,你是嚇壞了嗎?都是我兒子的錯。”
夏以菱嘴脣挪動,喉嚨乾澀的疼。慕容擎倉早接過妻子的手帕,“沒事,她只是想起了傷心事,你們走吧。”
老夫妻只好帶着小夥子走遠,不知爲何,妻子臨別時深深回望了夏以菱一眼。慕容擎倉將手帕塞進她的手裡,捧着她的面,抵着她的鼻尖,“別哭,雖然不是最完美的結局,但至少現在大家都生活的很好。”
“可是。。。”夏以菱哽咽着,她將手帕放在鼻尖吸取,滿滿母愛的馨香甘甜,“爲什麼心裡會委屈,會失落,會怨恨會心疼會痛?明明是個陌生人,可是。。。爲什麼眼淚止不住下流,卻又覺得很幸福?”
慕容擎倉無言以對,因爲那妻子。。。是夏以菱的生母啊。
“別哭,看你最喜歡的烤番薯來了。”慕容擎倉獻寶似的將一直捂在手心的烤番薯拿到面前,他撥開皮,裡面是嫩黃滾燙的番薯肉。
夏以菱看着慕容擎倉燦若星辰的微笑,他寵溺殷切看着她,心裡所有傷痛如經歷天山之水的洗禮,坎坷坑窪瞬間被撫平。她含着淚咬了一口,“真好吃。”
接着慕容擎倉將夏以菱帶回了他們幼時成長的地方,三天時間太短,他恨不得陪她悉數重溫着過去流逝的點滴美好,喚醒她所有愛的記憶。可是,希望總與現實有着很大的差距。
比如,他想重溫他們的初見。
他帶她回曾經的學校,班級上正在上着課。他讓她在所有孩童好奇的目光中坐回曾經的座位,他讓老師像多年前介紹他這個插班生般重新介紹自己,然後他再不可一世的選坐她後座。
他悄悄問她,“你想起什麼了嗎?”
她呵呵笑道,“這裡曾經也坐着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他簡直久旱逢甘霖,喜從天降,他笑上眉梢,“我就知道你會記得,我。。。”
夏以菱咳咳兩聲,擺手打斷他的話,“對不起先生,我是猜的。”然後不顧他失望透頂的神情,大搖大擺走出門檻。
(各位親,有沒有等到心急。三兒這暴雨導致洪水,已經停電斷網了。我會想辦法,努力每天6000更新,但如果做不到,還請見諒,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