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聞聽槍炮之聲,數個日軍分隊立即進行包抄圍剿,進攻方的聯軍還是佔據着人數優勢。
“連長,敵人包圍過來了,再打下去我們就危險了!”戰鬥之中,林放的第七連已經將面前的日軍打的潰不成軍,只有一二十個日軍還在做着抵抗,這時候日軍其他部隊也開始包圍過來。
“打出去,向內城靠攏!”這樣交錯的巷弄接到,就算日軍人數再多也不可能完全堵死,因爲爲了進行巷戰,很多地方都被開鑿了一些隱秘通道。
“連長,敵軍追來了,太近了,你們先走我們三班留下阻擊。”日軍來的太快,雖然後方的房屋內,有着一個通道,可是即便如此也需要有人在後面抵擋。
“保證!”林放知道他們,既然被拍下這樣一個任務,並且得到那麼多允諾,那麼就應該有着死亡的覺悟。
林放帶着手下的九個班撤退,剩餘的三班人馬,紛紛調轉橋口對日軍進行阻擊,可是日軍人數太多,不到幾分鐘便被淹沒。
“他們從這裡逃了,追……”日軍進入早就亂作一團的房屋,看到鐵血軍沒有來得及掩蓋的通道,那是另外一處巷弄,也跟從着追了過去。
連隊與鐵血軍進行巷戰,熟悉地形的鐵血軍在運動中給予日法兩軍不小的傷亡,可是雙方懸殊實在太大,僅僅一個小時,一營七百人已經損失三百來人,林放的七連更是隻剩下兩個班二十人。
“營長,大不了了,日軍已經打到內城邊了!”原本的任務是三個小時,但是面對十倍於己方的敵軍,這個任務看來是完不成了。
陸亞楠掃視一番,發現士兵們都滿身灰塵,一臉疲憊,更有不少中彈的,這場戰鬥真的是沒辦法打下去了!不過現在就算他們想撤退都沒有辦法了,因爲日法軍隊早已將他們圍得結結實實。
“就我們這點人,恐怕向突圍出去已經不可能了,進入內城防守吧!”陸亞楠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以及自己的營隊成了一個誘餌,否則爲什麼會只派他們一個營七百人來抵抗數千敵軍?
“營長,既然衝不出去,那麼我們就死守內城吧,我們還有兩挺重機槍,兩門炮筒,嘿嘿這些傢伙想吃掉我們也得崩掉幾顆門牙!”林放沒有像陸亞楠一樣多想,只不過在知道圖爲不能之後準備拉上一些點背的。
陸亞楠再次回頭,看到士兵們並沒有因爲圖爲不出去而喪氣,似乎冥冥之間這些人也都知道此次有死無生,他們相信元首之前對他們的承諾,嘆了口氣陸亞楠點頭說道:“好吧!進入內城防禦,以內城之堅固,他們絕對打不進來!”
泗水內城時候專門爲軍用物資建設的一個建築,南北差不多一百餘米,四周都是高大四米的圍牆,圍牆上不少地方無規律的鑲嵌着不少突刺,以防止別人翻牆進入,而且內城只有向東一處城門,只有打破大門才能進入,陸亞楠兩挺重機槍,數百人馬倒是真的可以堅守一點時間。
“大佐,敵人進入城市內城,人數不足一千。”對鐵血軍圍追堵截的日軍法軍第一時間發現敵人躲進內城,先是日軍一個小隊百來人進行一次衝鋒,結果被內城的鐵血軍用重機槍加上小炮打掉了一般跑了回來,之後日軍再次發起幾次大規模攻擊,雖然幾度差點攻入,可是還是被驅趕了出來,必定那個門也就那麼寬一點點,最多能夠允許七八個人同時進入,因此在兩挺重機槍,衆多步槍的射擊下,一次次無功而返。
“通知後面炮兵對其進行炮擊,給我打碎他們!”看着誓死抵抗的鐵血軍,日軍大佐不屑的一笑,這種負隅頑抗結局只有毀滅一途。
不管是聯軍,還是陸亞楠的營隊,都沒有發現,在城牆下方的一處很小的洞口內悄悄的露出一截類似煙花的東西,慢慢的冒着煙,隨後衝上天空響起一聲尖銳的炮聲。
“滴滴滴滴……”放完信號彈,城牆底下的這人急忙返回一邊的電報機身邊,然後滴滴答答的開始發報。
“報告師長,煙花行動已經開始,不過據觀察日法軍隊進入者不過七八千人,沒有達到預定人數,但爲了安全與可行性考慮,敢死隊還是提前展開行動。”鐵血軍內電報機普及很低,只到了旅級,此次敢死隊煙花行動很重要,所以纔會配給一架電報機。
“開始就開始吧!反正三師的作戰目的已經達到,擊傷擊死敵軍萬餘人,此次在消滅對方數千,給予對方重大殺傷,想來東部防線的壓力就會減輕很好了!”對於煙花行動田丁很支持,但是又有些捨不得,必定那一營精銳啊!
同樣鄧森也是牙咬進行煙花行動,爲了給予敵軍巨大的震撼,以換來暫時的安定他不得不這樣做。他對於這場戰鬥的期望很大,尤其是接到皖督與英國人合作之後更加重視,他真的沒想到,被日英兩個大牌帝國幾近威脅的北洋沒有對他進行攻擊,南方那些口口聲聲民族的革命黨軍隊竟然跟從了上來,讓他極爲的想不通,按照歷史本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仔細一想他也明白了,英法日等國在遠東有着無比強大的影響了,相比那些革命黨期望與其搭上線,然後制衡袁世凱吧!倒是袁世凱頂着日軍近乎以出兵威脅而不動讓他大爲感動,梟雄與莽夫斷然不同。
鏡頭回到泗水城,如今的內城不停的轟隆作響,一發發炮彈無情的向這裡傾瀉,鐵血軍的士兵們幾乎盡皆戰死,只剩下陸亞楠林放等一些人重傷倒地,看着周邊的炮火落下。
陸亞楠腿部重傷,一發彈片削掉了他小腿的一面血肉,鮮血如同泉涌一般嘩嘩的流出,但是他靠在一處斷壁上呆呆的望着遠方,一時間心緒萬千,甚至有些明悟。
“我們是棄子!我們是誘餌!”他嘴角動了動向身邊的幾個兄弟說道。
“營長,我覺得外面那些看着我們開玩笑的傢伙很快就要給我們陪葬!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感覺這個地方火藥味好濃!”林放一隻胳膊也沒了,臉色慘白,數百兄弟沒有被敵方子彈打死,卻差不多全部死在對方炮火之下。
“哼!我想,我們有可能還可以看到,不過也有一些不怕死的!他們不怕死我們怕什麼,但願元首可以記得他說過的話吧!”陸亞楠在軍隊內的表現一直很不錯,年輕有爲帥氣,一股子上進心,但是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麼上級會派他來執行這個誘餌的任務?當他聽到那信號彈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城市絕對有古怪,直到他們在內城看到一些新挖的細小溝壑,在其中發現了引線,他們才知道,原來軍部準備將整個泗水炸飛,他們的作用就是作爲誘餌。
“營長,不要懷疑元首的話,元首什麼時候讓我們失望過,其實吧,就算這次軍部直接說我們是執行送死任務我林放也不會皺一下眉頭,開始聽你說的時候我也很氣憤,但是仔細一想,那些負責點燃炸藥的兄弟,豈不是比我們更加難受?他們比我們要忍受更長時間的死亡折磨,而且要親手點燃這個巨大的火炬,我們和他們一樣,作爲一名鐵血軍士兵,我以一名忠誠的鐵血復興黨員隆重的告訴連長您,元首所說的話絕對可以實現,元首萬歲,鐵血黨萬歲,大漢民族萬歲……”林放看得開,並且對於鄧森,對於鐵血黨無限的忠誠,即使在知道自己作爲棄子之後依舊堅定的站在鄧森一邊。
陸亞楠四處看看,他不知道那些負責點燃火藥的兄弟在哪裡,但是他知道那些人也一樣心裡受着煎熬,因爲他們的一個念頭就註定生死。
全城有三十個點火點,都在地下簡易工事內,自從三天前這些人便在這裡待命,吃喝拉撒睡都在這裡,他們等待着,等待着信號,等待着最後的那個時刻。
“孩子!老爹用命給你們博得了一生富貴,別怪老爹不能陪你們了!”一名三十多歲的漢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拿着照片,看着照片中自己三個孩子的摸樣,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十七歲已經是軍官學堂的一名學生了,二兒子十三歲,正在上軍屬高小,小女兒才十歲,也在上着小學,家裡分給的幾十畝地早就讓他給賣了,以及後來的軍功田地也都盡數出售,家裡有着三百多塊大洋的存款,按理說他不會爲了金錢什麼的參加此次行動,但是他還是來了,他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鄧森給的,若不是元首,他還在帶着三個孩子流浪,一日三餐不濟,早不知道餓死在那處山頭,當他被告知這個行動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機遇,沒錯是機遇,這個他剛剛學到沒多久的詞,他們是英勇的,所以他們陣亡之後長子直接賦予少尉軍銜,進入皖北武備學堂,即便年齡小這個榮耀都不會變,而且各種福利都是極高,並且烈士紀念碑也會有着他們的名字,他們的家人親族將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八月一日十六十三十分,也就是日法軍隊八千餘人進入泗水的第二個小時,當日發軍隊準備進入內城進行清掃的時候,他們看到那幾個傷勢非常重的鐵血軍對着他們露出早已滲滿鮮血的最,然後微微一笑,所有的日軍包裹法國軍隊都感覺脊背發涼,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聲震天大響,一團巨大的火球在城東出現,接着整個泗水城沸騰起來,爆炸此起彼伏,日軍法軍驚恐的四處奔逃,但是等待他們的將是一處修羅地獄!
又晚了!!道歉道歉!!!我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