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謝謝老神仙
南離精神陡然的說道:“好一處神仙之鄉不同凡響。”
常飛虎說道:“走了一路又困又乏,我要閉目遊仙鄉了。”
納瀾見師傅休息了一翻身也上了常飛虎的牀,趴在一邊想心事,常飛虎摸了他一把說道:“別胡思亂想了,睡吧。”
三人各自上牀入睡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清晨了,常飛虎看着窗前的詩說道:“昨晚夢到師傅了。”
南離不甘落後,說道:“大哥夢到小時候的山虎了。”
納瀾也說道:“我夢到父母了。”
“看來我們都想家了。雷鳴你做夢沒有?”常飛虎感慨的說道。
“雷鳴也做夢了,可是夢到的東西不好,我夢到…”雷鳴鬱鬱寡歡的說道。
常飛虎趕緊擋住說道:“別,別說,不能說出來,好夢說出來就等於說破了,而不好的夢說出來就會應驗。”
雷鳴苦着臉說道:“那怎麼辦?你們都說了,我不說憋的難受。”
常飛虎摟着雷鳴說道:“辦法當然有拉,你看外面的陽光多好,走,出去把你做的夢寫在南牆上,我們不就知道了。”
納瀾聽不明白,就問道:“既然不能說,爲什麼寫出來可以呢?”
這時間青雲子走過來說道:“幾位早啊,小善信的這個問題貧道可以解答,呵呵,好夢說出來叫做應聲破,惡夢說出來叫做應聲驗,這和做好人壞人是一個道理,好事情難成,所以容易破,而壞事易成,所以容易應驗。”
“早上的太陽光芒萬丈,代表着正義的力量,把不好的夢寫在牆上,在赫赫紅日的照耀下,一切黑暗和醜惡的東西就都灰飛煙滅了。”
雷鳴一聽,高興的就和孩子一樣,跑過去開始寫了,納瀾刨根問底的說道:“爲什麼一定要畫在南牆呢,其他牆上不行嗎?”
常飛虎怕納瀾這種無端的問題會難住青雲子而使他難堪,稽首道:“小孩子胡言亂語,道長不要理會。”
青雲子笑道:“別看是孩子,他問的問題還真的有些道理那!”
“你看東南西北,太陽從東方生起,最先照到的地方就是南面,而南方又代表的是火,火和光加在一起就如日中天了,這樣來的最快,如果等日上三竿意義就不一樣了,小善信聽明白了嗎?”
納瀾輕快的答道:“明白了,謝謝老神仙教我!”
青雲子說道:“人這一輩子來的時候什麼都帶不來,死的時候所能帶走的也寥寥無幾,自己帶不走而別人能搶走的是金錢,自己帶不走而別人也搶不走的是知識,自己能帶走而別人搶不走的是智慧,你年紀還小,好好學把!三位居士,貧道要去做早上的功課,你們可以在道觀中到處看看轉轉,有時間在聊。”
常飛虎恭敬的說道:“道長請自便,不用管我們。”
目送青雲子離開後,幾人在觀中轉了一圈,覺得很是無聊,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來,便急不可耐的去找青雲子,老道士剛剛做完太上日誦早課仙經,手端香茶想着什麼?
常飛虎輕輕摳門,說道:“弟子前來問道,仙師有時間嗎?”
青雲子笑道:“清閒的很,正好與居士論道。”
常飛虎過去不等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前日道長說。鬼也可行善積功,也有升遷,如果活着的人拉‘鬼‘一把,還能使‘鬼‘脫離苦海,經過超度得爲善爽之鬼,地司不制,鬼錄不書,逍遙福鄉。”
“弟子今日有一不情之請,還望仙師教導一二,青雲子道:“善莫大於孝道,你有這個想法,應該是爲了父母把,這個可以說給你聽,但言傳身教不可記錄與紙上,貧道只說一遍,你能記多少就是你的緣分了。”
正當青雲子要說道的時候,他看到道童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向裡面看,豎着耳朵也在聽,青雲子咳嗽一聲說道:“法不傳於賊偷六耳,想聽就大大方方的進來聽。”
道童紅着臉靦腆的走過來站到青雲子身旁,青雲子這才說道:“超度亡魂首先要有一祭臺,上面供奉香珠果品牌位……”
說道這裡,青雲子搖搖頭。
笑道:這些東西都配齊再加上過程太麻煩了,不適合你們,乾脆直接將咒文說與你聽,不過做這件事需要有德行的人方可,不然其力量太過薄弱,無法起到應有的作用。經過道長的解釋,常飛虎似乎明白地點頭。
道長才又說:“其實到了這裡,就是在用唸誦之人的大德去幫助解脫,將冤業,苦厄,孽緣去除,這期間男女手上不得佩戴飾品。”
正說着,有道士報告道:“瀚戎王爺來了,已經進了正門馬上就過來了。”
話音才落就聽到一個豪放爽朗的聲音傳來,“青雲子!你這裡有好處怎麼不叫老夫呀,常明公在把?聽說幾位明公到你這裡來了?”
常飛虎聽到明公兩個字,頭立刻就大了一圈,這肯定是楚鏢頭他們到了京城胡說八道引來的麻煩,忙低聲對青雲子道:“道長你這裡有後門嗎?我回避一下。”
青雲子搖頭說道:“來不及了,他已經到門口了。”
耳聽的哈哈的笑聲傳來,一個白花花的腦袋探進來說道:“青雲子,幹嘛躲着我,我又不吃人。”
一句話說出,帶着身子也進來了,常飛虎轉身不去看那人,只想等青雲子和他出去後離開這裡。
青雲子一聽瀚戎說話的內容和口氣就知道,他是特意來找這幾個人的。
青雲子是何等人物,從一開始看到一個孩子能隨便將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強盜扔過高牆,而那些強盜在孩子面前居然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尤其是那個叫常飛虎的,言行舉止處處得體,眼目中天生神韻,不怒自威,其他兩人到更像是個隨從。
一個孩子就這麼厲害,這三個人就更不用說,絕非是平常的凡人,如今連瀚戎都知道了這幾個人的名頭,可見是非同尋常之人。
瀚戎進來後乾笑一聲,看着常飛虎等人道:“這幾位莫非就是…?青雲子,你怎麼也不給老夫引薦引薦!”
青雲子已經看出常飛虎不想見外人,但面對瀚戎實在不好意思回絕,再者瀚戎根本就是衝着這三人來的,恐怕就是想避也避不開。
青雲子兩頭爲難,他衝着瀚戎遙遙頭,說道:“這幾位是貧道新結識的忘年交,至於是不是你說的什麼明公,貧道可不知道,他們不喜歡見外人,你看你,年紀這麼大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一點都不穩重,等着,待貧道去問問,看人家見不見你!”
青雲子轉身來到常飛虎身邊解釋起來:“這爲老不尊的老雜毛叫瀚戎,是黃炎國的郡王,貧道知道這些事情在你眼裡一錢不值,但他也是貧道的莫逆,能不能看在貧道的面上和他說幾句話,打發他走就是了。”
青雲子的樣子看上去一派仙風道骨,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讓人感覺站在這樣一個人的面前,就能體驗到自己的渺小,當然,這和青雲子怎麼說話沒有一點關係。
給常飛虎這種感覺的完全是青雲子自身的氣質,看這道人,那種在身體中和慈祥中透出神仙一樣的神韻,這樣的人讓常飛虎有一種感觸,他感覺青雲子這樣的存在,根本就不像這個世界的人,更不是普通人,那是超脫了一切世間萬事萬物凡塵,成爲太虛之上的存在。
青雲子說話的聲音也像是來自另外一個太昊至真之地的聲音,聲音中充滿的了真靈般的氣質,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沒有一點高傲,是那樣的平易近人,讓人一看就感覺到親切。青雲子現在正以一種商量的口吻在徵求常飛虎的意見。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超脫世俗的一番話,怎麼都讓常飛虎無法拒絕,但是他實在不願意接觸這些大驚小怪惟利是圖的人。
可有青雲子這一層關係,還是不能撕破臉面,而且他心中怎麼也生不起抵抗的念頭,於是轉過來說道:“我們幾個就是普通老百姓,恐怕和王爺說不到一塊。”
常飛虎說話中看了瀚戎一眼,一擡頭卻出乎意料,聽聲音原以爲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不成想,這人看起來竟有快一百歲的樣子。
瀚戎滿頭滿臉的花白頭髮和鬍子,滿臉的褶皺堆積如山,偏偏皮膚卻非常白,配上他那一頭雪白的頭髮眉毛和鬍子,滿臉滿頭花白一片。
納瀾纔看了一眼就尖叫一聲跑到常飛虎後面躲起來,瀚戎嘿嘿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嚇到孩子了把,呵呵,不好意思,在下原來不這樣的,只是生了一場病就變這樣了,我這個人把,天生就愛交朋友,你不要拿我當王爺看,就當是普通百姓就行。
瀚戎在常飛虎面前顯得非常中規中矩,他就連對自己的稱呼都改變了,稱自己爲在下,看樣子到是沒有一點王爺的架子。
瀚戎原先和青雲子的那種頑皮和嬉皮笑臉一下子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瀚戎說道這裡,出乎常飛虎的想像,出乎意料地上前一步,撲通就跪下說道:“小老兒就直說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