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雷鳴哇呀大叫,他圍着較技場走了一圈,看到那裡,那裡的人就急忙轉身,都是一臉緊張的憋着想要笑的神情。
負責的符本對常飛虎深施一禮說道:“您還是請雷符本回去把,這裡的人沒有不認識他的,就連小的,現在都是炸着膽子說話,您仔細看看符牌裡面,雷符本的脾氣可是很要命的,哪兒有人敢跟他玩,”說着,還假作擦擦光潔的腦袋。
“呵呵,你們真有意思,都拿我兄弟當耍猴的來看了,還裝作緊張的樣子,啪,”常飛虎拍了符本光溜溜的大腦袋一下說道:“你頭上有汗嗎?別給我來這套。”
說着,常飛虎曾的一下跳進較技場,拍拍雷鳴的肩膀說道:“兄弟,他們這些人都長着壞心眼,別跟他們客氣,看誰不順眼,拉過來揍一頓算了。”開玩笑!善人長老發話了,什麼人敢離開!他們並不是怕掉腦袋,而且法不責衆,這麼多人不可能都砍頭,但另一種後果比掉腦袋要可怕的多。
雷鳴看到那裡,那裡都發出畏懼的目光扭頭。
“嗯!不好玩,不玩了!”雷鳴彆扭又沮喪的苦着臉,耷拉這眉毛,憋屈、撒嬌似地低聲說。
“別呀!兄弟,看哥給你出氣!”
常飛虎擡手胡亂一指,“你!…呃…過來,陪我兄弟玩!”結果他手指的方向一下出來三十幾個人。
呼啦啦的跪下說道:“長老啊!不是我們不下來啊,我們是真的害怕呀,您就繞了我們把!呵呵,”常飛虎一笑說道:“看看,都這麼沒出息,你們呀!根本不懂!我兄弟哪裡是要玩打打殺殺的,我兄弟玩的是寂寞!像你們品味這麼低的人怎麼會懂。”
常飛虎擡腳蹬翻了一個職業者,自己卻有些奇怪的看過去那人怎麼如此的弱不禁風,明明沒用力,那人怎麼就翻到了,他也不在乎這樣的事情,反正是給雷鳴看的,扭頭笑笑說:“兄弟和這些軟骨頭…呃…有什麼好玩的,走,我們回去,哥陪你玩。”說完拉着很不情願,很不高興的雷鳴走了。
看着常飛虎遠離的背影,三十多人齊齊的擦着冷汗,說道:“長老就是威風,嚇死我了!你們看,長老對追隨者多好,唉!好羨慕啊!”
其中還有兩個女性職業者,露着兩個通紅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單相思的表情,感覺好看極了,嘴裡卻癡癡呆呆的說:“啊!太帥了,夢中的白馬王子就應該是這樣的,我好羨慕!”
結果這句話讓已經走遠的常飛虎聽到了,大|法本的耳力遠超常人的相像,他突然嚴肅的扭頭,卻嘻嘻一笑說道:“別羨慕哥,哥只是一個傳說!…呃”哪兩個女職業者當即幸福的暈倒。
回到小院,常飛虎將兩千孔方符扔給宣姨,說道:“你們收拾收拾和我去大坪村。”又叫來侍從說道:“你去我師傅那裡說一聲,告訴我師傅,我去做任務了。”
接着對裴琳,裴勇說:“你們兩個就不要去了,去我的領地那裡做管家把,做管家就要名副其實,這七千孔方符放你那裡,以後我的供奉就由你們負責。”
“快呃……走。”常飛虎嗷嗷叫了一嗓子,得意的扭扭屁股。他很高興能躲開奚雨筨,那個丫頭差點要了他的小命,到現在還在打嗝。
來到大坪村外,常飛虎一路欣賞這秋季的景緻,一面感嘆他的人生際遇,此時正將迎來收穫的季節,農民們忙碌一年,辛勤的結晶被汗水澆灌的已經結出豐碩的果實,秋風一吹,飄飄颯颯,這無邊無涯的平原,就像排滿了歡騰吶喊的人羣!
村長早就接到通知說是有長老要來,帶着村中長者和商賈出村十多裡迎接,這麼多年了他們是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一位願意來的長老。
可一看到來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毛孩子,他有點失望,山符門有句最深刻的話,用在這裡剛好能形容村長內心的悽苦,在一個深刻的靈魂裡,即便是痛苦,也不失其之美。痛苦的靈魂往往都是最美的,但村長此時,卻感覺到沒有思想的人才沒有痛苦,人之所以痛苦是想的太多了。可他畢竟是一村之長,瞻前顧後是他的本分。
長老終究是長老,雖然年輕了一些可畢竟是長老,隆重的將常飛虎迎接到村中,住進了村長家裡,村長全家站在門口迎候,很熱情地將常飛虎一行人請入家中。
走進院子,四下環顧看了看,村長家的房子下面部分,先用大石塊壘砌了三尺高,在石頭上面又用土坯又壘起一仗多高,整齊的椽子上,糜子的秸稈鋪蓋,上面還鋪着小石頭,進屋後發現裡面非常寬大明亮。
村長是個中年人,早就打聽好了常飛虎是袁峰明的徒弟,自然就套着親近說道:“這個村子都姓袁,是袁族老的族人,小長老,這次準備玩幾天那?”他有些失望地問道,以爲這個孩子就是來玩的,玩幾天就走了,不留神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什麼話!什麼叫玩幾天?聽着怎麼這麼彆扭!我是常飛虎,你就叫我山虎好了,什麼小長老,老長老的,難聽死了。”常飛虎白了村長一眼罵罵咧咧的說着。他是個不會掩飾內心活動的人,心裡若是不愉快,便一定要表現出來。
村長只能賠笑道:“那……山……虎……。”
他一想,“不對呀!”
直呼其名可是對長老的大不敬,是觸犯宗門規矩的,倘若因此獲罪可不划算,村長一時想不起該怎麼說,於是嘴裡支應道:“是,常飛虎長老。”
“就是常飛虎,沒有長老,算了算了,隨你怎麼叫把。”常飛虎有些不耐煩的說。
袁村長有點不知所措,心說:“這個長老年紀不大,脾氣可不怎麼樣,不好伺候。”
直接叫長老的名字肯定是不行,他只好又加上兄弟,好歹長老也是族老的徒弟,族人之間的稱兄道弟也不爲過:“常飛虎兄弟,我們這個村有跟多疑難的事情,宗門派您來是不是有解決的辦法拉?”
“宗門?………哦,是,有什麼疑難就說出來把。”常飛虎是何等聰明的人,村長一說,馬上都猜出這番話的意思,不過,這一下他反應過來,在事務堂就瞭解到,這裡有些不妥。
暗道:“既然來了也不能光說不練,無論如何,長老的臉面是不能丟的,管他是什麼疑難,看看在說。”
“我們這個村子什麼都好,就是經常老生些怪毛病藥石無效,可是如果出去在外面待幾天,就好了,回來又是老樣子,少有人能倖免。”村長悻悻的看着常飛虎的臉色委婉的解釋。
“這樣的事情有多少?”常飛虎眼睛四外看着,很不在意的隨便一問。
村長答道:“有不少。”
常飛虎拍拍村長家光潔明亮,一塵不染的土炕隨口說道:“先叫兩個過來我看看。”接着掀起炕蓆又看看下面。
村長犯難了,磨磨唧唧半天才說道:“這……呵呵,常飛虎兄弟你有所不知,這種事情大家都是很忌諱的,避之唯恐不及,沒人願意靠近,只能有勞長老大駕,屈尊降貴親身前往,走一趟了。”
常飛虎和南離對了一下眼神,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說道:“我們去看看,找個人帶路。”
才走一步像是想起什麼又問村長,說道:“你去不去?”
村長忙堆起笑容道:“職責所在不敢推卸,願一同前往!”
“聽你說話真累人,放鬆一點,不要緊張,我又不吃人!”常飛虎笑着說。
村長陪同常飛虎來到一家的院子,大老遠他就在門外喊道:“家裡有人那?快出來迎接長老!”
那一家人不知道都在幹什麼,蹄裡塔拉穿着一隻鞋的,褲子反穿着跑出來,兩口子都出來跪下磕頭。不知長老光臨他們的茅屋來幹什麼,難道是自己今年上繳的糧食成色不好,長老來興師問罪了,頓時兩口子的臉已呈灰白色,頭上不住地冒汗,似乎有些忐忑不安。
在這個村子,甲長、保長已經是很大的官了,村長更是土皇帝,他們平時建立村長都會戰戰兢兢,如今來了一個長老更是了不得。
常飛虎一笑,帶着異樣的眼光看着說道:“別怕!長老不吃人,都起來吧,不要拘束,本長老來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
村長搬來椅子伺候常飛虎坐在石桌旁,馬上說:“王老三你過來,讓長老看看,”那個三十年紀的壯漢兩手提着褲子,撲通又跪下,提褲子撅屁股就磕頭。
“去,進去穿好了再出來,搞什麼名堂,穿着女人的褲子就出來了。”常飛虎翹起二郎腿喝口米酒笑罵一聲。
漢子靦腆的一笑說道:“尊貴的長老來了,村長也不給個信,連個準備都沒有。”
他嘟囔着看看和顏悅色的郎朗,又是一笑:“剛纔種地來着!”說着嘿嘿一笑跑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