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術？法術？”
徐明看着黃金巨眼。
黃金巨眼羅浮道，“這個說來話長，我估計你們也沒有興趣聽……”
“不，我們很有興趣聽。”月神打斷了羅浮的話語，“麻煩講的清楚一點。”
徐明也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模樣，“說來聽聽麼！蠻術到底是什麼？”
羅浮道，“這個說來真的很話長！”
“高階生命體之間如何交流，如何明白對方是否善惡，一直以來都是八階以上不朽生命的重要課題，這個問題後來有了答案，那就是大家到達第九生命層次的時候，都可以自動掌控一個叫做蠻語的語言，這麼以來，大家就可以通過交流減少很多的誤會和是非。”
“後來有一些高階生命體在遊弋次元宇宙的時候，在上個宇宙大破滅之前的遺址上，發現了一些記載蠻語的古老遺蹟，那些蠻語和我們現在會的蠻語大差不差，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
“有的高階生命體推演，曾經宇宙大破滅之前，存在着一個蠻族，蠻族這個族羣是一個很古老的族羣，古老到他們所有已知的黃金生命體族羣追溯到根源的那個族羣，這個族羣是衍生出來了無數的強者族羣分支，並且帶到了很多紀元次元，形成了數以億萬的圖騰和神明。”
羅浮說到這裡，徐明忍不住道，“所有的高階生命體都是蠻族出來的，這可能嗎？”
於曉月也抱着肩膀道，“我覺得很荒謬。”
羅浮道，“荒謬嗎？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覺得很荒謬！”
“但是後來，我學會了一句蠻語，蠻語的內容大概是，向蠻神立下誓言，迴歸蠻族，成爲蠻子，蠻神會賜下你的姓氏名號，與此同時會賜予你一項蠻術！”
“擁有蠻術，就等於說你是蠻神的信徒，那麼高階生命體殺你的時候，就要掂量一下！”
“畢竟高階生命體幾乎所有都是蠻子，蠻子殺蠻子是會被冥冥中的蠻神制裁的！”
“你們想要蠻術嗎？我教給你們一句蠻語，你們能說出這句蠻語，那我們從此就是一家人了！我就不會存在說歸還眼珠之後殺掉你們這樣的嫌疑。”
羅浮的這個答覆，讓徐明有點摸不着北。
羅浮這種級別的生命體，已經不屑於撒謊了。
所以蠻術這個一定是可以保命的。
徐明的要求，羅浮做到了。
但是又沒完全做到。
徐明想要的是羅浮出血，你特麼這麼教給我一句蠻語，我自己出賣自己給蠻神獲得蠻術，這不等於是我自己賣自己得的神通嗎？我還要你有何用？你出血了嗎？
徐明的想法，於曉月儼然是明白的，於曉月道，“所謂的蠻術，不過是出賣自己給蠻神換來的一些無足輕重的法術，嚴格上說，我們的付出更大，可你讓我們付出這麼大去幫你的忙，你什麼都不出，這說不過去吧！”
黃金巨眼看着於曉月，“說來說去，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於曉月想了想，“我已經看透了，你是個局外人，不管如何，你都不會對我們出手幫忙的，哪怕是給幾個悟道果，也生怕和我們有所結緣，我們的紀元落幕，這樣就不會影響到你的本體。”
“除此之外，你可以給我們任何你知道的東西！”
“那我想知道，當年帝俊和太一來這裡，到底求你做了什麼！”
面對於曉月的質問，黃金巨眼沒有遮掩，而是坦率的道，“帝俊讓我把他的妻子羲和送出那個紀元，帝俊不想讓羲和隕落。”
“至於太一，太一和帝俊沒有一起來，是帝俊來之後，太一又來的，太一求我把帝俊送出去，他不想他的哥哥隕落。”
徐明聽着，但覺這事兒難辦。
帝俊要羅浮救羲和，太一讓羅浮救帝俊，一個是夫妻之情，一個是兄弟之情。
徐明道，“你怎麼選擇的？”
羅浮道，“我把太一的想法告訴了帝俊，帝俊很感動，他說他會和兄弟共赴死劫的，還告訴我送羲和就行，那一天妖族天庭崩塌，天地荒亂，我的本體直接降臨，干涉了那個紀元的秩序，然後帶走了羲和，把羲和安排在了紀元之外，至於代價，我付出了一顆眼珠永遠留在了這個宇宙，再也回不去了，失去了眼珠的我，成道之路也就到頭了。”
“從那之後，我就發誓再也不會干涉你們這個紀元的事情！”
“我更希望你們能自己解決自己的事情，就好像帝俊太一一樣！”
徐明聽罷，看向了於曉月。
二人都明白，老羅浮不會跳第二次坑了，再怎麼和他忽悠，他也不會下場了。
既然這樣，於曉月道，“把蠻語給我們吧，你的眼珠，我們會盡力送出去的！”
羅浮巨大的眼珠放光，“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蠻語傳授給你，希望你能學會！”
黃金眼珠的周圍密佈出來一道道如古老梵文，密密匝匝朝着徐明和於曉月包裹而去。
“不要抗拒！”羅浮道，“蠻語嚴格說是九階以上生命體纔會掌控的，你們屬於越權知道，需要被遮掩，即使是在我的六維空間，也需要加強加密，否則傳授者的我，被傳授者的你們都會遇到很多麻煩。”
於曉月變成了一個金色的蠶蛹。
一樣的徐明看着一道道金色蠶蛹瘋狂的纏繞自己，視野逐漸消散。
徐明看着面前金色的蠶蛹，蠶蛹壁壘上出現了一些神秘的符號，這個應該就是蠻語了吧！
就在那神秘的符號出現的瞬間，徐明的系統居然甦醒了，系統釋放出一道詭異的神念，“我，回來了！”
下一刻，徐明感受到全身上下都出現了猛烈的瘙癢感覺。
這種瘙癢感覺，放佛千萬個螞蟻一起在身上爬動。
徐明無法相信，自己可是殭屍啊，一個殭屍怎麼會有冷暖痛苦這些低級觸覺，這是人類纔會有的感覺！
徐明強忍着劇烈的痛癢，捫心自問，“系統，李奶奶的，搞什麼飛機！”
系統沒有回話，只是看到徐明的雙臂上，出現了一道道和蠶蛹壁壘上相差不多的蠻語，一道道的蠻語密佈在雙臂身上，軀幹上，臉頰上……
隨着徐明身上遍佈蠻語的瞬間，外側的黃金巨眼羅浮意識到了不對勁，羅浮死死盯着徐明蛻變的金色蠶蛹。
徐明蛻變的巨大蠶蛹釋放出太陽一樣的光芒，光芒是那種詭異的蠻族語言的模樣，一時間漫天上下都在凋落着一道道的金色蠻語，怪誕到了極點。
羅浮的巨眼瞪大了，釋放出強烈的光芒，“蠻子！”
“他已經是蠻子了！”
“怎麼會這樣！”
“天生的蠻子嗎？”
羅浮很快想到了什麼，驚喜狂吼道，“天生的蠻子，不就是，老師口中的蠻族聖子麼？我居然看到了蠻族聖子！”
“老師親口說過，蠻族聖子，成年即蠻王，若機緣巧合，未必不能成蠻神！”
“老師曾經辛辛苦苦七十一個紀元去追求一個聖子的腳步，渴望成爲他的追隨者！”
“我只是等了七個紀元，就邂逅了一個蠻族聖子！老師要是知道我的遭遇，怕不是會氣死吧！”
“想不到當年的無意之舉，居然爲今天遇到蠻族聖子奠定基礎！”
“混沌昭昭，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