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聞言更是怒極,當即就是一個鯉魚打挺,又朝着關越殺去。一擊殺招已經都到了關越臉前了,可是關越竟然還是沒有動靜,眼見着這道劍氣就要攜帶着凌冽殺意衝着關越的命門撲面而去。
正當衆人都爲關越捏了一把汗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愣愣的像個木頭的關越,突然動了一下身子,然後就是不見了蹤影,再見到關越的時候,就已經是關越凌空出現,朝着那少年的後背就是狠狠的踹了一腳。
果不其然,這少年又是直接趴在了地上。
“這算是我的第一招,十招之內,我讓你輸的心服口服。”關越並沒有惡語相向,而是很平淡的敘述這件事情,彷彿打敗這個少年,和自己喝一碗茶水一樣容易纔是。
那少年聽了就更是沉不住氣了。當即就是又攻了下去。關越依舊是同剛纔一樣,總是那麼行蹤如同鬼魅一般的出人意料的取勝。終於在第十招的時候,這名少年趴到在地的時候吐出了一口鮮血。
關越這纔開口說道:“你輸了。如今已經是第十招,你也已經口吐鮮血,若是再打下去的話,你恐怕性命堪憂。”關越說完就是又重新飛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關越原本就是有着世家子弟的器宇不凡,如今贏了比賽,場中衆人更是對他有諸多誇讚。
“哎,你看看人家,翩翩公子,溫潤如玉,都被罵成這樣了,還和人家心平和的比試呢。而且啊,也是點到爲止,根本就沒有痛下殺手。”
“可不是嗎,要不說,這商賈之子啊,就是擡不上臺面,你看看人家的氣度,再看看他自己的,嘖嘖嘖,簡直不忍直視。”
“要不然是士農工商這麼個排名呢。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人家是個落魄世家的子弟,可是人家那累世經年的積累下來的風骨可不是這些滿身銅臭的商人能比的。”
那目中無人的少年聽這諷刺自己的話語,實在是心中怒極,但是此刻他的身體虛弱只能在心中呼號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明明我才應該是衆人誇讚的對象!明明應該是這樣纔對!你們這些人都是要靠我父親倒賣的東西才能維持生活,憑什麼這麼說我!
想到這裡,少年的心性更加不穩,加之已經受了傷,所以當即就又是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只是這少年顯然不明白的是,他父親的東西,始終是他父親的,並不屬於他,能幫他一時,卻幫不了他一世。
關越就算是贏了之後,聽到這場中衆人的誇讚之語,也是沒有飄飄然的意思,依舊是那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
“可以啊,有兩把刷子,你倒是早說啊,讓咱們這麼些人跟着你操心,你也真是好意思的。”影嵐看着關越回來之後就是開口打趣道。
關越聞言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同樣也是打趣了回去:“有道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我也要給自己留一點底牌纔是,更何況這如今我這底牌可都是給你們亮明白了。敢問影嵐統領,不知在下可否有資格加入重煌殿啊!”
影嵐聞言倒是朝着他胸口錘了一拳:“怎麼,打贏了一個小毛孩子,長本事了,還敢那我開玩笑了,你說說你,又不是長得不好看,怎麼整天就知道板着一張死人臉,嚇唬誰呢?就不知道多笑笑。”
“我看啊,他還是不笑比較好。”孟洛平倒是跟着出聲了。
重煌殿衆人一臉疑惑的看着孟洛平不知道他此言何意。
“你們想想啊,咱們共事了這麼長時間,唯一就見他笑過一回,喏,就是剛纔。這夥計倒好,笑得那叫一個嚇人不說,之後更是直接要了人家半條命去。所以啊,他還不如不笑呢。這次是要了別人的命,下一次萬一是要了咱們自己的命,那可就太不值當了。”
孟洛平說完就見到這重煌殿的人笑作一團。
另一邊這裴清風也是很是詫異這個關越竟然這麼厲害,當即就是問白珞初:“按照規矩,這個夜郎自大的少年可就是要被鳳王谷除名了,反倒是那個年輕公子能去鳳王谷學藝。讓這個臭小子長點教訓也好,免得總是目中無人,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過說句實話,我倒是覺得,這個白衣公子要是就這麼去了鳳王谷實在是有點可惜了。”
白珞初此刻緊緊盯着關越,心道這個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竟然是能將影嵐和自己都給瞞住了。不過人家想給自己留一張底牌也沒有什麼可爭議的地方,如今他肯顯露出來也是相信了重煌殿衆人才是,總歸是好事情纔對。
裴清風見到白珞初一臉呆愣的樣子,便就將手放在白珞初眼前晃來晃去的,晃到白珞初回了神,這纔開口接着問道:“你剛纔發什麼愣呢?問你話你都沒理我。”
“你問我什麼了?”白珞初這才元神歸位,反問道裴清風。
裴清風簡直想甩一個白眼給白珞初,但是又害怕自己把小丫頭給弄生氣了,依舊是好言好語的問道:“我問你,你覺得這個鳳王谷會不會把這個商賈之子放棄,轉而讓這個白衣公子入谷成爲新生。”
“鳳王谷這種有便宜不佔就是吃虧的樣子,定然是會讓關……那白衣公子成爲鳳王谷的新弟子的。只是他們也絕對不會放棄那商賈之子。依我之見,他們應該是先讓商賈之子退學,等到風頭過去了,再將人接回來纔是。”白珞初如實說到。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你覺得這個白衣公子這麼清高的模樣,能就這麼隨了鳳王谷的願?”裴清風還在接着問道。
白珞初輕笑,這個裴清風,真把自己當成萬事通了是不是,當即就是模棱兩可的回答着:“這怎麼能是我說了算的,若是人家真的仰慕鳳王谷,咱們也攔不住不是,由着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