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到最後裴如墨將自己救走,不過也是因爲自己對他又用罷了。白珞初擡眼,看向這個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當真是荒唐,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對着別的女人情深義重,山盟海誓。對於自己便就是不管不問,若不是今天想要給鳳婉兒求情,恐怕還根本就不會記起來有自己這麼一號人的存在。
裴無塵被白珞初這一番話弄得有些羞赧,當即就是漲紅了一張臉,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裴無塵說那鳳婉兒自小順風順水,可是卻不知道他也是一樣,身爲雲瀾國的皇子不說,更是從小就因爲卓越的天賦,被選入鳳王谷成爲鳳王谷谷主的關門弟子。若是說有什麼煩惱,不過也就是因爲,這些年他總是想要爭奪儲君的位置,偏生的能力配不上他的野心,徒增煩惱罷了。就連這京城當中的女人們,對於裴清風,都是隻有溢美之詞,沒有別的言語罷了。
是以如今被白珞初這麼說的裴無塵,頓時就是不知道再應該說些什麼。
白珞初見到裴無塵不再說話,當即就是直接開口逐客:“三殿下可還是有什麼事情?若是沒有事情的話,就還先請回吧,我今天疲乏的很,先休息了。”白珞初說完就是轉身要走。
“等一等。”裴無塵突然叫住了白珞初,白珞初聞言也是沒有什麼別的動作,只是轉過身來,對着裴無塵客氣的說到:“三殿下但說無妨,我好好的聽着呢?”
“這些日子,你和大皇兄和二皇兄都走動頗近,若是可以的話,你同他們還是有些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說到底,你還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若是你同他們走的太近了,難免會有人說閒話,對於你我都不算好。”
白珞初聽了這個話之後,簡直把裴無塵活生生掐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自己這麼做不能好好的善後,白珞初現在就已經是動手了。
這個裴無塵,現在倒是知道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了?
“三殿下這話實在是讓我不明白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同大殿下交情好,是因爲他將我從鬥獸場中救了出來,我若是不和他經常走動,反倒像是個白眼狼了。至於和二殿下更是如此這般,落雲山脈一行是他捨身相救,平日裡我二人也是性情相投,關係近一些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倒是三殿下您,原先對我不管不問,如今竟然是直接將事情管到了我的頭上來,當真是讓人覺得可笑,不知道三殿下是從鬥獸場當中把我救了出來,還是在落雲山脈當中對我捨身相救,如今不過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竟然就是想讓認了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倒是要問三殿下一句,您這個未婚夫在我危難之時,在哪裡!幹什麼!”白珞初說到最後,已經是夾雜着怒氣,衝着那裴無塵就去了。
裴無塵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白珞初竟然會這麼對待自己。當即就是有些怔愣,不知道在應該說些什麼。她說的是有道理的,裴無塵心想,她說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直接在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這當中的痛苦什麼的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夠代替她承受些什麼。自己作爲她名義上的未婚夫,除了因爲內心覺得她配不上自己而默認鳳婉兒的所作所爲之外,便就是沒有什麼爲她做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裴無塵原本還算是足的底氣,瞬間就是沒有了任何還想在這裡多說些什麼資本,只是低下了頭,對着白珞初說到:“對不起,這件事,的確是我思慮不周,讓你爲難了,我也沒有什麼別的事了,你好生休息,我就先行回府了。”到了如今,裴無塵竟然是連本宮兩個字,都沒有底氣在白珞初面前去說了。
原本這裴無塵都已經要走出花廳了,卻又聽得一個女聲從花廳之外傳了過來,對着裴無塵說到:“三皇子怎麼這就走了,可是讓我那水性楊花的表姐給氣着了?可不止二殿下和大殿下,我表姐的入幕之賓,多了去了!”
白珞初聞言皺眉,心道自家表妹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怎麼在這。
這事,還要從裴無塵剛剛進府說起。
“小姐,奴婢方纔在門口見到了三殿下,說是來找珞初小姐的。”綠蘿對着表妹彙報到。
“此話當真?你確定沒有看錯人,當真是三殿下來了?”表妹聞言,停下了手裡正在繡的荷包,對着自己的丫鬟問道。
那丫鬟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千真萬確,這京城當中,哪裡有不認識那風流倜儻的三殿下的,平日裡奴婢出去採買的時候,也都能見着三殿下的人,哪裡會認錯三殿下到底是誰。”
表妹聞言便就是揚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喃喃自語道:“原本還找不到個理由找你的麻煩,如今看來倒是方便了,這個三皇子還真是個好樣的,早不來晚不來,偏生的這個時候來,不就是來給我送個機會的嗎?”
表妹這麼想着,彷彿就像是看到了白珞初聲明掃地的樣子,當即就是直接開懷大笑:“哈哈哈,趕緊把東西收一收,這好戲不怕晚,我可是也要去唱上幾句。”
說罷,就讓綠蘿給自己重新將髮簪固定了一下,纔出了門,是以這才姍姍來遲。
其實若是按照常理,白珞初和裴無塵兩人還是能多說上一些時辰的話的,只是這白珞初句句都往裴無塵心窩子裡扎,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意思。從小便是受着衆人衆星捧月待遇的裴無塵哪裡能抵擋的了白珞初這種陣仗,是以就這麼敗下陣來,這才讓裴無塵差點就這麼走了。
按照表妹原先的算計應該是自己和他們二人正好撞上纔是,不過如今也是沒有什麼大的差別,畢竟總算是在裴無塵走之前將人給攔了下來不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表妹怎麼可能放過白珞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