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繼續說:“這官場和商場其實有很多共性的東西,比如我和生意人談判的時候遇到了問題,遇到了障礙,那麼,我解決問題的辦法,可能不會只是在桌面上和對手糾纏磨蹭,我可能會分析這個問題產生的根源,從問題的源頭入手去解決,這就好比一條河流,只要卡住了源頭,下面還會有水嗎……如果我讓河流從源頭改道,下面還會有水嗎……
“當然,如果我執意要讓下面斷流,我一定就要想辦法卡住源頭或者讓這河流源頭改道……至於想什麼辦法,那要看當時的情況,看這源頭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如果是良性的,就用良性的辦法,如果是惡性的,就用惡性的辦法……總之,要開動腦筋,發揮自己的智慧去解決問題。”
聽了老黎的這番話,我的心裡不由一動,繼續沉思着……
老黎繼續說:“小克,記住,不管出現什麼問題,都不要畏難,都不要一籌莫展,發愁畏難是無能人的表現,而你,不是無能的人……要堅信,不管遇到什麼難題,出現問題你就一定有解決問題的辦法……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有心人解決不了的問題……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啊……”
我擡頭看着老黎,不停地眨巴眼睛,腦子裡快速轉悠着……
“這個副總,你確定是你的敵人?”老黎說。
“是的。”我點點頭。
“那麼,這個副總女朋友的哥哥,你確定也是你的敵人?”老黎又說。
“敵人未必一定是,但敵人的大舅哥,肯定不會是我的朋友……肯定是我的對手。”我說。
老黎微微一笑:“那就是說,敵人的大舅哥,對你來說,肯定不會是良性的了。”
我說:“不錯。”
老黎又是微微一笑:“嗯……你想到該怎麼辦了嗎?”
我此時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大致的主意,露出一臉的壞笑,說:“涼辦!”
“怎麼個涼辦法?”老黎說。
“不告訴你!等成功了再和你說——”我說。
“如果不成功呢?”老黎說。
“不成功我就自殘。”我說。
“自殘?”老黎說。
“我不會自殘的,所以我必須要成功。”我說。
“你這麼自信?”老黎似乎還有些懷疑。
我說:“必須自信!”
老黎說:“好吧……我就相信你的自信……實在不行,我給你來個再保險!”
我哈哈笑起來:“你怎麼給我來再保險?你還有第三步?”
老黎狡黠地笑了:“保密……如果你成功了,就沒有了,如果你失敗了,到時候或許你就知道了。”
我說:“哦,你這再保險第三步有多大把握?”
老黎說:“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說:“你就吹吧,反正吹牛皮不納稅。”
老黎一翻眼皮,說:“不信就算了。”
我實在覺得老黎有些過於自信了,但也不想繼續打擊他的興致和情緒,不以爲然地說:“好了,那我姑且就當是信了,不過,我想,你那再保險也就是第三步恐怕是用不到了,你就留着自己玩吧……你給我提示的第二步,我腦子裡大致有個盤算了,我要周密策劃一下,一旦第一步屬實,這第二步就開始實施,第二步必須要成功。”
老黎樂滋滋地看着我:“兒啊,我覺得你怎麼像是個陰謀家呢?”
我一咧嘴:“我這陰謀還不是你啓發誘導出來的?我是陰謀家,那你是什麼?你是陰謀家他爹,豈不就是老陰謀家了?”
老黎開懷大笑:“哈哈,兒子,你終於認我是你爹了。”
我這才發覺自己自己不小心被老黎繞進去了,拍拍腦袋,苦笑了一下。
老黎很是開心了一陣子,笑地合不攏嘴。
看着老黎如此開心的笑,我心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老黎太容易滿足了,而這微不足道的滿足,我卻很難給他。
笑夠了,老黎對我說:“小克,你有沒有發覺,隨着你的不斷進步,隨着你人生道路的不斷延伸,你的對手越來越多。”
我點點頭:“嗯……對手不但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強大。”
老黎說:“你喜歡強大的對手嗎?”
我說:“不喜歡,討厭。”
“爲何?”老黎說。
“很簡單,對手強大了,我就活的不舒服……我就得挖空心思去對付他,我就要付出更多的精力。”我說。
老黎呵呵笑了,說:“錯——小克,我想告訴你,對一個人的成長來說,對手強大是一件幸事。”
我不以爲然地笑了下:“得了吧你……你這是不得已的自我安慰吧。”
老黎說:“給你講個故事……在秀麗的日本北海道盛產一種味道極爲鮮美的鰻魚,海邊漁村的許多漁民都以捕撈鰻魚爲生。然而這種珍貴鰻魚的生命卻特別脆弱,它一旦離開深海便容易死去,爲此漁民們捕回的鰻魚往往都是死的。
“在村子裡,卻有一位老漁民天天出海捕鰻,返回岸邊後他的鰻魚總是活蹦亂跳,幾無死者。而與之一起出海的其他漁戶縱是使盡招數,回岸依舊是一船死鰻魚。因爲鰻魚活的少,自然就奇貨可居起來,活鰻魚的價格也是死鰻魚的幾倍。
“於是同樣的幾年工夫,老漁民成了當時有名的富翁,其他的漁民卻只能維持簡單的溫飽。時間長了,漁村甚至開始傳言老漁民有某種魔力,讓鰻魚保持生命。
“就在老漁民臨終前,他決定把秘訣公之於世。其實老漁民並沒什麼魔力,他使鰻魚不死的方法非常簡單,就是在捕撈上的鰻魚中,再加入幾條叫狗魚的雜魚。狗魚非但不是鰻魚的同類,而且是鰻魚的死對頭。
“幾條勢單力薄的狗魚在面對衆多的對手時,便驚慌失措地在鰻魚堆裡四處亂竄,由此卻勾起了鰻魚們旺盛的鬥志,一船死氣沉沉的鰻魚就這樣給激活了。”
引入幾個對手便使一船鰻魚起死回生,老漁民的做法不能不令人驚奇。我半張嘴巴點點頭:“哦也……原來如此。”
“在現實生活中,沒有競爭的地方也往往是死水一潭,一旦有了競爭,人們則鬥志昂揚,激晴四射,這正是競爭的力量之所在。”老黎笑着說:“既然是對手你就一定很想打敗他,況且他很強大,你想打敗他你就需要每天不斷的進步,不斷地去努力,因爲在你心中有一種信念:你想打敗他,你要去打敗他。所以你就會爲之不斷的奮鬥。當你成功打敗他時,那種成功的滋味真的很好……所以我說,有時候擁有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真是一件幸事。”
聽了老黎的話,我點點頭:“好吧……我就信了你的話……那我就爲我擁有越來越強大的對手感到榮幸吧。”
老黎微笑不語。
不經意回頭,突然看到不遠處
的馬路邊聽着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車旁站着兩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平頭小夥子。
臥槽,這倆莫不是又來跟蹤的。
我站起來,接着就想過去。
老黎連頭都沒回,說:“你省省吧,坐這裡陪我聊天看海好了……不用過去了……那是我的保鏢。”
“哦……”我坐下,說:“沒記得你坐這麼長的轎車!”
“小季剛給我買的,你走後不久就買了。”老黎慢條斯理地說:“小季說是爲了我的安全,說這車是特製的,安全措施很到位,車玻璃都是防彈的……連保鏢都給我換了,以前的回集團保衛科了,這次的這倆小夥子是小季特地從外地聘來的。”
“哦……”我不由又回頭看了看那輛車和那倆保鏢。
“自從那次大火之後,小季突然就變得有些緊張了,特地給我配了這些,我不想要的,但是小季非要堅持,我想了想,爲了能讓小季安心集團的事情,就答應了,不然,我到處溜達,整天讓他不安心,也耽誤他的工作。”老黎說。
“很好,很有必要。”我很贊同夏季的做法,夏季爲老黎想得確實很周到,這一點,我倒是自愧不如。當然,我也沒那實力和能力做到這些,這輛車,估計價值是不菲的。
“這兩個保鏢,不知道身手如何?”我說。
“怎麼?你想試試他們的身手?”老黎笑着說。
“呵呵……”我笑起來。
“你小子就是愛打架,是不是?”老黎說。
“那倒也不是……”我說。
“這倆小夥子,身手我倒是沒見識過,但槍法我試過了,百發百中!”老黎說。
“哦,他們身上都帶着槍的?”我說。
“不!我沒讓他們帶,帶槍是違法的,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守法公民,怎麼能讓他們帶槍呢?”老黎亦真亦假地說。
我哈哈一笑:“對,你說的對,帶槍是違法的!”
“我知道你手裡一定也是有槍的,是不是?”老黎說。
我點點頭:”嗯……”
“平時不許隨意帶出來……知道不知道?”老黎嚴肅地說。
我忙點頭:“好——”
“私自擁有槍支都是違法的。”老黎又說。
“但是,沒辦法。”我說。
老黎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說:“真正要想在鬥爭中取勝,不能僅靠武力,還得靠這個……”
說着,老黎指了指腦袋:“要靠智慧……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永遠都不會有所成就,永遠都成不了大事。”
第1385章免死金牌
“嗯……”我老老實實地聽着。
“我老了,一沒有功夫,二沒有智慧,所以就只能靠保鏢了。”老黎輕聲笑起來。
我沒有笑,說:“你的智慧是無可比擬的,你的智慧足可以抵得上好幾個武林高手。”
老黎說:“唉——這年頭,除了我兒子巴結我誇誇我,沒人會這麼誇我了。”
我忍不住笑起來。
老黎也笑起來。
笑了一會兒,老黎說:“我現在是專心致志養生啊,爭取多活幾年,看到你們這些孩子都事業成功娶妻生子……對了,前幾天我去看醫生,醫生給我推薦了幾個免死金牌的食物……你想不想聽聽?”
“哦……還有免死金牌的食物?”我來了興趣:“說說。”
老黎說:“主要是針對癌症的……胃癌的免死金牌是大蒜,肝癌的免死金牌是蘑菇,胰腺癌的免死金牌是菜花,肺癌的免死金牌是菠菜,腸癌的免死金牌是茭白,皮膚癌的免死金牌是蘆筍……還有,乳腺癌的免死金牌是海帶,宮頸癌的免死金牌是黃豆。”
我笑了,說:“後面兩種你可以不吃的,我估計你得不了乳腺癌和宮頸癌。”
老黎忍不住大笑,伸出手打了我巴掌:“叫你嘴巴胡說八道。”
我說:“看來,多吃蔬菜還是很有好處的。”
老黎說:“是啊……年輕的時候仗着身體好死命打拼,拼老本,這老了就要彌補了,要學會養生了……你現在也是要注意身體的,要少吸菸,最好不吸,要少喝酒,最好不要喝醉,每喝醉一次酒,對肝的傷害是很大的。”
我咧咧嘴:“好吧,我爭取少吸菸少喝酒,過幾年,我爭取戒菸戒酒。”
老黎說:“身體是本錢,沒有了本錢,那什麼去拼去做事業?我說的話你不要當耳旁風。”
我嬉皮笑臉地說:“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那麼囉嗦好不好?”
老黎說:“怎麼?嫌我嘮叨了?”
我忙說:“沒……沒。”
老黎站起來拍拍屁股:“好了,我該回去吃藥了……今天的會面就到此爲止吧。”
我說:“好——我送你上車!”
老黎站住,看了看我,又看看車子那邊,說:“你不要送了……我知道你是想趁機過去和那倆保鏢打招呼試試他們的身手……我看還是算了吧。”
被老黎說中了心思,我呲牙一笑。
老黎然後就走了。
然後,我獨自坐在海邊,反覆思忖琢磨着老黎今天給我的提示,謀略籌劃着自己的計劃……
反覆思量了很久,反覆琢磨着每一個細節……
直到傍晚,我才離開海邊。
第二天,我給孫東凱辦公室打了個電話,他在。我說想過去給他彙報下最近的思想,孫東凱很高興,讓我這就過去。
我於是直奔集團大廈,直奔孫東凱辦公室。
到了孫東凱辦公室,敲門,傳出孫東凱的聲音:“進來——”
我推門進去,不由一愣,除了孫東凱,還有一個人在,兩人正坐在沙發上喝茶。
那人雖然背對我,但只看那背影我就知道他是誰。
伍德。
伍德也在孫東凱辦公室。
終於,我要和伍德面對面了。
不知怎麼,見到伍德的一瞬間,雖然只看到了他的背影,雖然他還沒回頭看到我,我的心裡竟然有一絲緊張。
這種緊張情緒讓我心裡不由就有些生氣,生自己的氣,操,爲什麼見了他要緊張呢?他不就是伍德嗎?伍德又怎麼了?他也是人,不是神。
難道,我是因爲心裡不由自主的些許心虛,還是……
我決定不緊張,我要收放自如。
這樣想着,我不由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慢慢呼出來……
這麼一個深呼吸,我似乎就不緊張了。
“孫書記——”我先給孫東凱打了個招呼,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呵呵……來,小易。”孫東凱笑着給我打招呼。
我走過去,這時伍德也轉頭看到了我。
我也看到了伍德。
眼神互相一對的瞬間
,我看到伍德的眼皮跳了一下,接着嘴角就露出一絲微笑。
我也同樣報以微笑:“原來伍老闆在這裡。”
“喲——是易總啊……”伍德呵呵笑起來:“好久不見了……易總最近在忙什麼呢?”
孫東凱指指他和伍德之間的單人沙發,我一屁股坐下,然後對伍德笑着說:“伍老闆,不要叫我易總……我最近在停職反省呢。”
“什麼?停職反省?”伍德做出驚愕的樣子,看看我,又看看孫東凱:“老孫,真的?”
孫東凱點點頭:“是的,伍老闆,小易前段時間工作上出了一點差錯,捱了個處分……最近一直在家反省的,一直沒上班。”
“竟然還有這事……我可是一直不知道哦……”伍德繼續做出意外的神態:“哎——你說這事弄的,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呢……易總工作不是一直很認真敬業負責的嗎,怎麼就會出了差錯呢。”
孫東凱苦笑了一下。
我看孫東凱不說話,也不說話,只是微笑。
伍德繼續表演,看着孫東凱:“哎——孫書記啊,老孫啊,易總可是你的得力干將,是你一手培養起來的年輕幹部,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他工作上犯了錯誤,你也是有責任的哦,你這個領導可是負有管教不嚴的職責啊……”
“我也連帶捱了處分,不光我,還有,秋總也被處分了呢。”孫東凱繼續苦笑。
“是這樣啊,看來這責任事故出的還不小?是什麼事故呢?”伍德好奇地說。
“嗨——都過去了,不提了,提起來就晦氣。”孫東凱擺擺手。
“那好吧,那就不提了。”伍德點點頭,又看着我:“怪不得最近一直沒見到易總呢,原來……原來是如此……唉……易總,我是不是該向你表示慰問和同情呢。”
我咧嘴一笑:“謝謝伍老闆的安慰和同情……不過,好像沒有必要吧。”
孫東凱這時遞給我一支菸,自己也點着一支,慢悠悠吸了兩口,翹起二郎腿,晃動了幾下,看着我:“易克,最近在忙什麼事情?”
我剛要回答,孫東凱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孫東凱接着站起來去接電話。
“哦,他們提前到了……讓他們到會客室去,我這就過去。”孫東凱短促地說了一句,然後放下了電話。
“伍老闆,你先坐會兒,喝會兒茶,來了幾個客人,我去會客室應酬下,馬上就回來。”孫東凱對伍德說。
“孫書記既然有客人,那我就先告辭了。”伍德說。
“沒事,我很快就回來的,伍老闆好久不來了,這剛坐下怎麼又要走呢,別走,等下吧……我們還沒好好聊聊呢。”孫東凱挽留伍德,接着對我說:“小易,你先替我招呼招呼伍老闆,配伍老闆聊會天。”
伍德說告辭,那是在裝逼,屁股都沒動一下,我巴不得他真的走,但孫東凱這麼一挽留,他隨即就從了孫東凱。
於是,孫東凱去了會客室,辦公室裡只有我和伍德了。
孫東凱一走,伍德的眼神倏地就變得陰冷起來,眯縫着眼睛斜視着我,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說實在的,伍德的表情讓我的心微微一顫。
我迅速調整心態,鎮靜下來,衝伍德咧嘴一笑:“伍老闆,怎麼用這副眼神看着我,你嘴角的那笑,我怎麼看起來很猙獰呢。”
“易——克——”伍德咬緊牙根看着我,半天,嘴角迸出兩個字。
“我在啊……叫我名字幹嘛?怎麼,想我了?”我說。
伍德的胸口微微有些起伏,接着深呼吸一口氣,盯住我的眼睛,說:“你是不是認爲我真的剛知道你被停職的事情?”
我說:“當然。你自己剛纔不是說了……難道,你剛辭是在演戲?”
伍德說:“你說呢?”
我說:“我沒覺得你像個演員……不過這會兒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些像了,很想舞臺上的小丑。”
我想用話語來刺激刺激伍德,看他怎麼反應。
伍德聽我這麼說,不怒反笑了:“是嗎……我是舞臺上的小丑,那麼,你呢?”
我說:“我不會演戲,我上不去舞臺!”
伍德說:“我看你像是龜縮着不敢露頭的王八,你說是不是?”
我呵呵笑起來:“是嗎?那伍老闆可真是高擡我了。”
伍德冷冷地說:“易克,我看你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演戲。”
我說:“好,既然伍老闆這麼說,那我看我們就都不必要演戲……既然剛纔你問我是不是真的認爲你剛知道我被停職的事,那我回答你,不是!你早就知道我被停職了,只是你剛纔在裝逼!”
伍德哼笑了一聲:“知道就好。”
我接着說:“那麼,伍老闆,你是不是認爲我被停職的事情和你無關呢?”
伍德說:“你說呢?”
我說:“我問你的!”
伍德說:“那我要是說和我無關呢?”
“那你就是在裝逼!”
伍德說:“你的意思是,只要你遇到不順的事情,都是我在給你使絆子,好事和我無關,壞事都是我乾的?”
我說:“你自己心裡有數……不要以爲自己做的事很高明,不要以爲凡事都天衣無縫……不錯,我佩服你做事的慎密周密,計劃的周到周詳,計謀可以算是高明,但是你忘記了一句老話,狐狸的尾巴終究會是露出來的。”
伍德笑起來:“年輕人,你開始教訓我了……我是不是該聆聽你的教導呢。”
“你愛聽不聽,但是我告訴你,你搗鼓的那些鳥事,雖然我都沒有抓到確鑿的證據,但是,我想,你心裡有數,我心裡也有數。”我說。
“那些……還有什麼呢?你認爲還有什麼呢?”
“還有什麼?你少裝糊塗。三水集團的那場大火,你說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心裡不明白?”
“三水集團的那場大火……新聞上不都報了,那是電線短路引起的啊,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伍德若無其事地說。
“哼——”我冷笑一聲:“伍老闆,少在我面前裝了,新聞上報的,我不會信,你更不會信,因爲你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
“哎——易總,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伍德一副無辜的神態:“我怎麼聽不明白你的話呢。”
“得了吧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不錯,我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你指使乾的,但是,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裡有數,一味裝逼是沒用的。不要以爲我心裡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要以爲三水集團的老闆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裡,我突然住了嘴,突然發覺自己說多了,不該說最後一句話的。
但晚了,話一出口,收不回來了。
伍德臉色微微一變,目光一寒,看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