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們與小姐一間房,好照顧小姐,這裡沒你的事了,小姐要歇息,你可以出去了。”紅箋一臉冷漠的看着客棧老闆說道。
客棧老闆本來還想說,但見紅箋的表情冷漠,他也就不再說了,轉身出了房門,出來時,他的眼中閃過陰狠。
房裡,紅箋睨着秦絮說道:“小姐,這家店有問題。”
秦絮輕點頭,坐在了長凳上,挑眉睨着她與緘默,“今晚我們都不能睡的太死,隨時保持警惕。”
“嗯!小姐有孕在身先睡,我與緘默去房門外守着。”
紅箋與緘默說完,轉身剛將房門打開,便見剛剛纔離開的客棧老闆,端着酒菜而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名店小二。
“三位客官趕路該餓了吧!我特意給三位客官備了些酒菜。”老闆滿臉堆笑的說着,正欲走進來,被紅箋攔住。
“我們何時說要酒菜了?拿走。”紅箋冷漠的睨着客棧老闆說着,就要將他轟出去。
秦絮見狀,挑眉說道:“紅箋,讓他把酒菜端進來,我正好餓了。”
那客棧老闆一聽秦絮這樣說,立即端着酒菜進來,擺在了四方木桌上,笑着說:“三位客官慢用,我就不打擾了。”
他說完,滿臉堆笑的退出了房間。
見他離開,紅箋將房門關上,不解的睨着秦絮,“小姐,這酒菜一定有問題!”
秦絮娥眉輕挑,拿起筷子將菜撥了撥,故意灑了些在桌上,造成吃過的假象,即擡眸睨着紅箋與緘默,“把這些菜都倒了。”
紅箋一聽,立即明白秦絮的用意,笑着說:“小姐真是聰明。”
話落,她與緘默見酒菜處理掉。
當客棧老闆再進來收碗筷時,見吃的乾乾淨淨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只是他的笑怎麼看都像是陰笑。
到了半夜時,房門外果然傳來了動靜,四個人影齊聚在了房門外。
隨即房門被推開,四個人影,倭着身子,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四個人手中都拿着鋒利的大刀,領頭的正是那客棧老闆。
“老大,房裡怎麼沒人?”四人中的其中一人,低聲說着,雙眼在昏暗的房間左看右看。
“他們吃了飯菜,這會早睡熟了,去牀上看看。”客棧老闆說着,雙眼露出猥瑣的表情,躡手躡腳的往牀上走去。
“美人,我來了。”客棧老闆低聲喊着,滿臉的猥瑣表情,他走至牀前,伸手掀開了紗帳,把頭探了進去,卻見牀上並沒人。
他正疑惑怎麼回事,突然有人在從身後踹了他一腳,他直接趴在了牀上。
“啊……”
客棧老闆大喊一聲,剩下的三個人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便也被踹了一腳,直接撲下去,三人像疊羅漢一樣的壓在了客棧老闆的身上。
“啊……你們想死,壓死我了。”被壓在最下面的客棧老闆大喊起來。
“老大,我……我也快被壓死了。”其中一人難受的說道。
他的身上還壓着兩個人。
這時,房裡突然一亮,秦絮坐在長凳,娥眉輕挑,“這三更半夜的,幾位不在房裡睡覺,來我房裡做什麼?”
話落,秦絮睨向紅箋與緘默,示意他們將牀上的那四個人脫出來。
兩人很快會意,走至牀前,只聽“嘭,嘭,嘭,嘭”四聲響,牀上的四個人便被仍在了地上,並且仍是以疊羅漢的形式,趴在了地上。
最倒黴的是那客棧老闆年紀最大,又被壓在了最下面。
此時的那客棧老闆被壓得快岔氣,“壓……壓死老子了。”
他擡頭見秦絮竟然坐在長凳上,他既驚訝且又害怕的問:“你……你們怎麼沒事?”
“我們根本沒吃你送來的酒菜,你敢下藥,你找死。”紅箋冷漠的睨着客棧老闆說着,一劍刺向了他。
“啊……你……你要做什麼?”客棧老闆見清菡的劍刺向,嚇得害怕起來。
“女……女俠,饒……饒命啊!”
“饒命?那你們說說,你們三更半夜闖進我房裡做什麼?是劫財還是劫色啊?”秦絮挑眉睨着客棧老闆說着,站起了身。
“女……女俠饒命,我……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女俠饒命。”
秦絮目光清冷的睨了那客棧老闆一眼,沒有興趣再跟他廢話,她睨向紅箋與緘默,“他們四個就交給你們了,我去隔壁房睡會。”
說完,秦絮便出了房門,解決了那幾個人,她便可以放心的睡一覺。
她伸手捂嘴打了個哈欠,正欲推開一間房進去,卻聽到了前面不遠處的房裡,傳出女子呼救的聲音。
“滾開……滾……滾開……”
秦絮星眸微眯,難道還有人被下了藥?
她脣角輕勾,擡步走向了發出女子聲音的那間房。
“你……你別碰我……你別碰我……”
“小姐……你別碰我們小姐……嗚嗚……小姐……”
“哈哈……美人,讓爺好好樂樂。”是男子猥瑣的聲音。
秦絮站在房裡外,清楚的聽到了房裡傳出的聲音。
傒地,她目光一冷,伸手推開門,見一名光着上身的男子壓着一名兩女子,正粗暴的吻着。
地上跌坐着一名十六七歲左右的小丫頭,正哭喊着,而她的衣裙被扯破,露出了細嫩的手臂。
見到這一幕,秦絮的星眸微眯,她身形一閃,別掠至了那名光着上身的男子,一把就將他從女子的身上拉開。
“md,你……你……”男子被人拉開,正要發怒罵人,而他的目光落在秦絮身上時,雙眼立即發出精光。
“美人……”那男子猥瑣的笑着,撲向了秦絮。
而他還沒靠近秦絮,便被秦絮一腳踹倒在地。
“你……啊……”
那名男子話還未說完,便秦絮手中鋒利的匕首割下了一隻手,他悽慘的大喊了一聲,痛暈了過去。
“啊……你……你……”跌坐在地上的那個小丫頭見狀,嚇暈了過去。
秦絮見那小丫頭暈過去,她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發現她還有氣息,這才放心。
“巧……巧兒……”牀上的女子臉色蒼白,見她的貼身丫鬟暈過去了,擔憂的喊着,正欲下牀,卻不小心翻到了牀下。
見狀,秦絮立即上前將她扶起,視線落在她臉上時,覺得很是熟悉,徵愣了下,她才驚訝的睨着她,“你是宇慕瑤?”
被秦絮的扶着的女子擡眸睨向她,也是一陣驚訝,“你是……武陽絮兒?”
“你竟然還記得我?你怎麼會在這裡?”秦絮垂眸睨着宇慕瑤問着,心中不禁一陣疑惑,宇慕瑤不是在禹王府嗎?因爲在禹王府見過她,第一眼便覺得她與其他女子不同,因此便對她的印象深刻,於是一下子就認了出。
還真是巧,她竟然會在這客棧遇上她。
“我……”宇慕瑤低下了頭,明眸中劃過一抹悲痛之色,如畫雙眉緊擰,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心事。
秦絮見狀,更是疑惑,“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宇慕瑤掩下眸中的悲痛,擡眸驚訝的睨着秦絮,“你……你怎會在這?”
秦絮見宇慕瑤反問她,她娥眉輕蹙,問道:“我有要事要去紫炎國。”
“那……”宇慕瑤睨着秦絮似乎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
秦絮見她臉色蒼白,知道她定也是被下了迷藥,纔會如此虛弱,於是她也不再多問什麼。
她凝眸睨着她,“你被下了藥,先歇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話落,她將她扶着躺下,並替她蓋上錦被。
隨即她的視線落在了暈倒在地上的巧兒身上。
她上前,將巧兒扶起,睨向牀上的宇慕瑤說道:“你好好歇息,你的婢女只是暈了過去,我扶她去隔壁房。”
她睨着宇慕瑤說完,便扶着巧兒出了房門,正好遇上了尋她而來的紅箋與緘默。
“小姐,你去哪了?她是誰?”紅箋睨着秦絮問着,質疑的視線落在了巧兒的身上。
秦絮見紅箋,緘默來的正好,讓緘默進去將那名暈過去的男子解決了,她則是與紅箋扶着巧兒去了另一間房。
將巧兒扶至別的房間睡下,早就睡意來襲的秦絮便也回了房歇息。
趕了兩日的路,懷着身孕的她是真的累了。
……
翌日,天剛破曉,秦絮便早早起身梳洗好去宇慕瑤的房中。
宇慕瑤已經醒來,她的貼身侍婢巧兒也已醒來,正伺候她梳洗。
被下了迷藥的兩人睡了一晚,今日恢復了神色,不似昨晚那般的虛弱。
秦絮的走進令巧兒臉色煞白,害怕的指着她,“你……你……你來做什麼?你……小姐……”
巧兒因爲昨晚見秦絮將那名女子的手割下,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於是見到秦絮便害怕不已,以爲她會對她們不利。
“巧兒,絮兒姑娘是好人,你不必害怕!”宇慕瑤見她的貼身侍婢如此驚慌害怕,便看着她說道。
“好……好人,可……可她……她……”巧兒看着她家小姐,仍是害怕不已。
秦絮見巧兒如此害怕她,她娥眉輕挑,“你的小姐都說我是好人了,你害怕什麼?昨晚可是我救了你們,那個男人碰了你們,我割下他的手,可是要替你們出氣,難道你不應該感激我嗎?”
“我……我……”巧兒看着秦絮,始終還是有些害怕。
秦絮見巧兒還是害怕,她不禁蹙了下眉,她真有那麼令人害怕嗎?看來她以後真得多笑笑才行。
“絮兒姑娘,巧兒膽小,因此纔會害怕絮兒姑娘,還望絮兒姑娘別見怪!”宇慕瑤微一頷首說道。
“瑤兒還是叫我絮兒吧!這樣親切。”秦絮勾脣說着,走近了她。
站在宇慕瑤身旁的巧兒見秦絮走近,她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見狀,秦絮星眸微眯,睨着宇慕瑤問:“你怎會在這裡?你不是在禹王府嗎?”
聞言,宇慕瑤明眸中劃過悲色,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凝重。
她如畫雙眉深蹙,似乎發生了什麼毒。
秦絮將她那一閃而過的悲色收進眸底,她敢斷定,宇慕瑤一定是有心事。
只是會是什麼事讓宇慕瑤傷感?她記得第一眼見到她時,她身上有股子狹義之氣,今日的她,身上多了一份惆悵。
見宇慕瑤不打算說,秦絮也不再問,她挑眉睨着她,“既然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多問了。我還要趕去紫炎國,告辭!”
說完,秦絮轉身欲離開,卻被宇慕瑤喊住。
“等等……”宇慕瑤喚住秦絮,擡眸睨向了巧兒,“巧兒,你先出去。”
“是!”巧兒應聲,不解的看了她家小姐一眼,才轉身出了房間,並將房門掩好,守在了門外。
宇慕瑤見巧兒出去了,她如畫雙眉輕蹙,猶豫了許久,才睨向了秦絮,“絮兒,瑤兒有一事相求?”
聞言,秦絮凝眸睨着宇慕瑤,她竟然有事求她?
她輕抿脣,“什麼事?瑤兒直說便是!”
宇慕瑤輕蹙眉,“絮兒可否替瑤兒勸勸王爺?”
“王爺?”秦絮娥眉輕蹙,眸中露出一絲疑惑,“瑤兒說的王爺是……”
“皇甫雲軒!”見秦絮疑惑,宇慕瑤這才說出皇甫雲軒的名諱。
聽到皇甫雲軒四個字,秦絮微怔,凝眸睨着宇慕瑤問:“他怎麼了?爲什麼讓我去勸?”
宇慕瑤明眸中劃過悲傷,坐了下來,如畫雙眉深蹙了下,才說道:“王爺自上次去皇宮回來後,便像變了個人似的,終日將他自己鎖在房裡飲酒,不見任何人,瑤兒從未見王爺如此頹廢,憔悴過,瑤兒希望絮兒能勸勸他。”
宇慕瑤說着,動人的明眸睨向了秦絮,一臉的期盼。
而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客棧,正是因爲皇甫雲軒終日飲酒,並喝的酩酊大醉,整個人頹廢不已,她勸說無果,一時氣憤才離開,卻沒想到投宿,住進了這家黑店,若不是因爲她的心思在皇甫雲軒身上,一時大意,以她的武功,絕不會被輕易下藥。
秦絮睨着宇慕瑤,娥眉輕蹙,“皇甫雲軒喝酒頹廢是他的事,瑤兒爲何讓我去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