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方楚茵問道。
高原一聽，立刻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你都知道了？”高原問道。
“知道什麼？”方楚茵反問道。
高原撓了撓頭，眼睛一轉，說道：“嗯，昨天晚上睡得很好，睡在太空的感覺和地面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方楚茵繼續追問。
“這……”高原一時語塞，難道他能說在停止了模擬重力之後，可以解鎖更多的新姿勢？
“哼！”方楚茵瞪了高原一眼，說道：“快來吃飯吧，吃完飯泡個澡好好睡一覺，不知道想起什麼，非要上天。”
“好！吃飯！”見方楚茵不再追問，立即跑到了餐廳。
餐桌之上，已經擺滿了菜品，還有一瓶開好的紅酒。
“這是怎麼回事兒？”高原問道。
“愛麗絲來了。”方楚茵說道，“這都是她做的菜，但是等到現在都沒有等到你，所以她又走了。”
高原看了一眼腕錶，他是晚上八點的飛機，經過三個小時的飛行和路上花費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快凌晨零點了。
確實，時間夠晚了。
“你們沒有告訴她我晚上八點才上飛機嗎？”高原坐到了餐桌前，說道。
“說了。”方楚茵也是無奈，說道：“我說你可能凌晨才能到家，最快也要十一點，可能她感覺你是直接從天上掉下來吧，所以八點多就做了這麼一桌子菜。”
高原點了點頭。
幾個女孩兒也坐了下來，各自開始吃飯。
一頓飯在沉默無聲中度過。
吃完飯，幾個女孩兒去收拾餐具，而高原則回到了自己的書房，查看着他之前部署的一些任務進度。
等到他大致過了一遍之後，已經是凌晨兩點。
方楚茵端了一杯咖啡過來，說道：“你該休息了。”
高原點了點頭，接過咖啡，說道：“你說人性爲什麼要這麼複雜？”
“要是和機器一樣單純那就不是人了。”方楚茵說道，“我聽說你下達的命令了，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高原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些人就是不知道滿足，給他一點權力他就想利用這點權力讓自己有更大的權力。”
“你抓的那些人，都是各個部門比較重要的人物，而且也都沒有犯什麼大錯。”方楚茵眉頭緊蹙，說道：“如果這樣嚴刑重罰，很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高原搖了搖頭，說道：“但是，如果不懲罰他們的話，會有更多人變得和他們一樣！而且這些人還會變本加厲，到時候就不是社會恐慌的問題了！”
方楚茵點了點頭。
高原再次嘆了一口氣，說道：“心靈信標只能讓人歸順，卻無法保證所有人都不犯錯啊！”
方楚茵說道：“每個人對錯誤的理解不一樣，所以，在他們看來，排擠一些人，並不算是犯錯。”
高原點了點頭，隨即意識到了什麼，苦笑着問道：“你都知道什麼？”
“我可是你的助理！”方楚茵說道，“你想偷偷摸摸做什麼事情，還能瞞得住我？”
高原走過去抱住了方楚茵，問道：“你不生氣啊？”
“生氣！當然生氣！”方楚茵掐了高原一下，說道：“我氣你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
高原只能笑着，沒有反駁。
方楚茵把腦袋放在高原的胸口，說道：“就算我再生氣，又有什麼用呢？高原，我想問你一件事。”
高原說道：“什麼事情？問吧。”
方楚茵擡起頭，問道：“你是不是認爲我、百合子、娜塔莎、譚雅，還有那些爲你作戰的士兵們，都是虛假的？”
高原低着頭，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方楚茵繼續追問：“你是不是認爲我們都沒有感情？”
高原還是沒有回答。
方楚茵笑了笑，又問道：“你是不是認爲我們從基地之中徵召而出，就低那些自然人一頭？”
高原沉默了很久，最終說道：“不是。”
“你說謊。”方楚茵鬆開了高原，後退幾步，說道：“我知道，紅後和我說過，曾經智械用過攻心計，讓你懷疑基地，懷疑我們，甚至懷疑自己、懷疑世界！”
“但是！”方楚茵說道：“在你懷疑的時候，那些士兵仍然在爲你而戰，他們在流血，在流汗，但是他們沒有流淚！”
高原擡起頭，說道：“這就是你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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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楚茵點了點頭，說道：“跟了你也有兩年了，我也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高原苦笑着，仍然一言不發。
方楚茵也不再追問，她坐在了高原的牀上，說道：“我們生活了兩年，你還認爲這是一場夢嗎？那我們的這兩年的生活究竟算是什麼？是不是還不如你和太空之中和那個安娜的一夜魚水之歡？”
高原突然擡起頭，問道：“爲什麼你要說這些？”
方楚茵有些驚愕，問道：“你還在懷疑？”
高原再次低下了頭。
方楚茵抱住了高原，說道：“你自己已經很清楚，那只是智械的攻心計！”
高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方楚茵說道：“我已經查看了相關資料，紅後也和我說過一些事情，紅後無法自己解釋的事情，就委託給了我。”
方楚茵的雙眼有些發紅，她說道：“如果我早知道你這麼想的話，我就不會這麼輕易的和你在一起了。”
高原深吸了一口氣，抱住了方楚茵，說道：“我相信你們都是真的！”
方楚茵也抱着高原，說道：“我和你說這些，並不是爲了證明什麼，我說的一切，都是因爲我愛你！”
高原緊緊抱住方楚茵，說道：“你把我對你說的話都說了，你讓我說什麼？”
方楚茵破涕爲笑，說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甜言蜜語了！”
“和你在一起之後。”高原說道。
這時，方楚茵推開了高原，問道：“你知道昨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高原問道。
方楚茵無奈的說道：“昨天是情人節，所以愛麗絲纔來家裡做了這麼一桌子菜，可惜……”
“不可惜！”高原說道，“還好，在最後時刻，我趕了回來。”
方楚茵不滿的說道：“但是，你這一個情人節卻是和天上的那位一起過的！”
高原一愣，隨即臉色有些奇怪，問道：“我知道你剛纔爲什麼那麼激動了！”
“沒有！我哪裡激動了。”方楚茵臉色發紅，低着頭不敢看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