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琴第二天早上給方惠打電話說自己已經回了小城過年。方惠接到電話後,在電話的彼端就哽咽地哭;陳曉琴一聽急了說:“方惠,怎麼啦?”方惠哭着說:“我媽病了,得了癌症”。陳曉琴問:“你現在在哪裡?我過去看看”。方惠說:“好,在我媽家裡呢,我在門口等你”。“行,我這就去你那裡”。?
見到方惠時,陳曉琴心裡暗暗吃了一驚,方惠較以前變化蠻大,原先高挑的身材現在顯得庸腫肥胖,沒穿胸罩的前胸特別顯大,眼睛哭過還是紅腫的樣子沒消,完全一個十足的年輕少婦形象。?
陳曉琴不解地說:“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方惠知道她看見自己有些吃驚,解釋說:“我生了一個女兒,還在餵奶期間呢”。?
陳曉琴聽見方惠這樣說嘴就成了O字形狀,問:“你都生了?上次你到上海去,離現在纔多長時間呀,這麼快就生了?”?
方惠怪她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說:“上次到上海時,已經有幾個月生孕了的,只是沒對你說,你也沒看出來”?
“那你們這不是奉子成婚呀”。?
“就算是吧”。陳曉琴這時沒看.到方惠的臉上是越來越不好看了的。?
“沒想到你們還留了一手,還真是.老實人幹實事呀”。陳曉琴調侃地說。?
“唉,也許就是錯在這裡吧”。方惠喏喏?地說。?
陳曉琴感覺哪裡不對了,問:“他對你好嗎?”?
方惠看了下四周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這樣,我先帶你去看看我媽,然後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說說”。?
這樣話題就轉到方媽媽的病情上來了,陳曉琴問:“.你媽媽的病怎麼樣了”。?
方惠情緒低落地說:“已經是晚期了,醫院裡都不接.受了,醫生讓回到家裡靜養,做些好吃的讓她享受享受,治不好了”。?
陳曉琴就嘆氣地說:“怎麼會這樣呀,好好的人忽.然就得了癌症了呢”。?
方惠回答說:“去.醫院裡檢查晚了,癌細胞擴散了,沒辦法治療了”。?
陳曉琴可惜了地說:“唉,你看生活才過好些,就得了這種病了”。?
方惠說:“我媽還不知道是這種病呢,都瞞着她的,一會兒你見了也不要說lou嘴了”。?
“好,我知道的”。?
看望方媽媽後,陳曉琴和方惠一起出來,徑直來到一家茶樓,要了兩杯香飄飄奶茶。?
剛纔的一幕讓陳曉琴的心還在糾着,方媽媽讓病痛折磨得非常憔悴,看人的眼神都很呆板了,圍繞在她身邊的所有人都裝着笑臉,只是善意地不想讓她知道病情的嚴重性。也許方媽媽也是同樣的想法,不想讓家人爲她擔心害怕,都相互瞞着對方。?
看着方惠老公在爲岳母忙前忙後的,陳曉琴只與他點了點頭。看着他一副模範丈夫的樣子,陳曉琴投去讚許的目光。方惠看着自己老公做這些事時,不屑一顧的,甚至每每看去臉上lou出鄙薄神情。陳曉琴不明白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什麼事情讓他們夫妻之間如此冷漠,直覺告訴自己應該是有事情發生,而不是象表面看到的現象。?
兩個人坐下來慢慢喝着奶茶,陳曉琴直接問:“你和你老公沒什麼吧?你老公好勤快好細心喲”。?
方惠臉上馬上升起一朵愁雲,傷感地說:“唉,當初自己一定要進圍城來試試,這下可好,這一試把自己試進去了,早知道婚姻是這樣的,我就選擇一輩子不結婚了”。?
陳曉琴說:“看樣子你結婚後便不幸福呀?”?
“其實開始結婚時,還是感覺到蠻幸福的,你也看見了,他很勤快很體貼入微的;如果沒有那件事的發生,我會一直認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個人的”。陳曉琴也不打斷她的話,讓她一直說完。?
原來,方惠與老公才結婚的幾個月裡,確實讓方惠幸福了一陣子,走出去人們都投來羨慕的眼光,同事們都說她有福氣,找了一個好老公,隨着時間的推移,火熱的激情慢慢消退,接着是一日復一日的平淡生活;再加上她坐月子。隨後的日子方惠發覺他晚上不願意碰她了,方惠就起了疑心,留意他的一些事情;終於發現他和別的女人有染;在方惠的一再追問下,他承認就只一次,而且是酒後亂性,從來沒有對那個女人動心過,心裡只愛方惠。一再向方惠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從此在方惠心裡有了一個解不開的結。?
簡單地講完她問陳曉琴:“曾經的愛呢,怎麼說消失就消失了?早知道這樣,永遠戀愛不要結婚好啦”。方惠用無助的,憂傷迷茫的眼神看向前方,眼裡顯得空洞無神。又問:“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媽現在又病成這樣,我也不好和他鬧去,可心裡又特別難受,特別是晚上,我不讓他碰我,我嫌髒;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畫面總是浮現在眼前”。?
陳曉琴說:“忽然聽見你這樣說,我還一下子接受不了;真的不願意相信他會是這樣的人,這樣老實忠厚的男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難道婚姻真的是愛情的墳墓呀,太不可思義了”。?
方惠說:“我自己也迷糊,當初追求我的人中,有錢有權勢的男人很多,任何一個人都比他有本事,我卻選擇了一個老實的男人,以爲這樣愛情可以相守到老,可老實人也背叛愛情”。方惠忍住的眼淚還是滴落了下來。陳曉琴看着方惠流淚,想到自己的愛情也是一波三折的,心裡也難受地在落淚。?
“大媽現在病成這樣,你還是先忍忍吧”。?
方惠點點頭,接着又恨恨地說:“如果還只是我一個人,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婚的,可現在孩子還這樣小,總不能讓她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吧,以後她長大了,會不會怪我,我好難決策的,怎麼辦啦?”。?
陳曉琴安慰她說:“湊合着過吧,這個世界上90的夫妻,可能都是湊合的,再說了,你和你老公離了,保不準再找一個還不如你現在的老公呢,所以,和誰最終都是一樣湊合着過”。?
接着陳曉琴又把胡一明不要她的事實對方惠說了;說到傷心處,兩人哭得是稀哩嘩啦地,方惠忍住哭聲說:“咱倆怎麼這樣命苦呵,咱倆走的是不一樣的婚姻之路,可是不幸卻是同樣的”。?
陳曉琴也帶着哭腔應道:“不是有人這樣說嗎,幸福的家庭各有各的幸福,不幸的家庭纔有着同樣的不幸,唉”。?
方惠擔心地問:“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呢?”?
“走一步算一步吧,過完年我準備出去在別的城市找份工作,你現在孩子太小。要不我們一起去外面找工作。?
方惠黯然神傷地說:“我現在還真出不去,以後女兒大了,我一定要出去的”。?
“好,咱說定了,你把孩子養大了再出去,我先去打拼”。?
“嗯,讓我們各自保重?”。?
晚上陳輝來家裡對陳曉琴說:“這兩天你準備一下,三十除夕夜陪我一起去參加個酒會,到時候我來接你”。?
陳曉琴急忙拒絕地說:“什麼酒會呀,我不要參加呀”。?
“一定要參加的,很好玩的,我帶你出去玩玩,看你整天在家悶得要發黴了;聽話呵,就算陪我”。陳輝連哄帶騙的地說。?
陳曉琴撇撇嘴說:“你怎麼這樣呀,我不喜歡呀”。?
“不喜歡也要參加,就這一次好不好?”?
“那你告訴我,都是些什麼人蔘加呀?”?
陳輝笑着說:“沒事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怕,有我保駕護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