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剔透的明珠釋放出湛藍色的光芒,將紀武牢牢地庇護在其中,隨後他才緩緩地邁開步子,走上測屬樓梯。
測屬樓梯,紀烽時再清楚不過了。
只要是有精神屬力的人,走在測屬樓梯上,就和走普通樓梯沒有任何區別;但是若是沒有精神屬力的人,走上測屬樓梯,那麼等待他的將是發自靈魂的壓迫感,沉重的讓你根本邁不開腳步。
見到紀武順利地走完測屬樓梯,師爺倒是相當的開心,更是自豪地對紀烽說道:“這精神明珠是祭司工會對我家城主的承認,整個化北城只有我家城主有。嘿嘿,即便那嚴諾有隻手遮天的能力,也沒有這精神明珠。”
“是麗虹大師給城主的?”紀烽好奇地問道。
“嗯!麗虹大師與我家城主有過一面之緣,繼而發展成朋友,對我家城主算是照顧有佳,若非麗虹大師,祭司工會也不會明確表示支持我家城主。”師爺極力地吹捧着麗虹大師。
“他是什麼品階的祭司?”
“嘿嘿,麗虹大師可是尊貴的將二品祭司。”師爺非常自豪地介紹着,眼神裡流露出崇拜的目光,就好像自己就是麗虹大師似的。
“將二品祭司!”紀烽在嘴裡嘀咕着,如果哥哥紀武知曉,自己的弟弟是位十七歲的將二品祭司,他該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估計會目瞪口呆吧。想到此處,紀烽又有些擔憂。遂問道,“城主就這般進入祭司工會,能夠見到麗虹大師嗎?”
“那是必須啊!因爲麗虹大師的緣故,整個祭司工會的人都認識我家城主,肯定沒有問題的。”師爺滿滿地保證着。
可是……
“滾出去!”
在師爺信心滿滿地保證的時候,測屬樓梯上竟然響起如獅吼般的怒斥聲,看來紀武進入祭司工會並不如師爺所說的那般簡單。
“你一小小靈將級別的城主竟然敢亂闖祭司工會,哼,你就不擔心祭司的天庭怒火?就是靈師級別的帝官來到祭司工會也不敢亂闖。”門將那粗如洪鐘般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是化北城城主紀武。”紀武的聲音隨即響起來。
“不認識!”
“行,你可以不認識我。但煩請你去稟告麗虹大師。就說紀武求見大人。”堂堂城主在祭司面前都要低人一等,尊稱其爲大人,可見祭司那尊貴身份早已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不管是誰。見到祭司。都會有矮人一等的感覺吧!
“祭司工會沒有麗虹大師。你速速離開吧!”門將根本沒有將紀武放在眼裡。
“你……”紀武氣急敗壞,但他很冷靜。
當初,紀武與麗虹大師交好時。整個祭司工會的人都對紀武是尊敬有佳,特別是門將,更是每次畢恭畢敬地爲紀武讓路,可如今竟然惡言相加,按理說,唯有紀武與麗虹大師交惡時,或許那些門將會對紀武冷言冷語,但是紀武仔仔細細地迴應着,他並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麗虹大師啊,爲何祭司工會的門將會有這般變化呢?
更加奇怪的是,麗虹大師乃是祭司工會註冊的將二品祭司,按理說,身爲祭司工會的門將,怎麼可能不清楚工會內部的祭司呢?他又爲什麼說祭司工會內沒有麗虹大師呢?
測屬樓梯下。
師爺完全不清楚祭司工會門口到底發生何事,可是不管他怎麼跳,也看不到祭司工會門口的情況,只有那聲聲的怒吼傳到師爺的耳朵裡。
“不應該啊!祭司工會的門將不應該不讓我家城主進去啊?他們以前對城主可是相當的尊敬。”師爺邊着急邊對紀烽說道。
“或許他們尊敬的從來就不是城主大人,而是你口裡的麗虹大師。”紀烽最是清楚祭司工會門將的那副嘴臉,狗仗人勢罷了。
聞言,師爺也完全可以明白,但他心頭依舊有疑惑,“即便是尊敬麗虹大師,我家城主身爲麗虹大師的朋友,他們怎麼能夠如此辱罵城主呢?難道就不擔心麗虹大師的怒火?而且麗虹大師應該對祭司工會的門將有所吩咐纔是啊?”
“或許就如門將所言,祭司工會裡已經沒有麗虹大師了!”或許這是紀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
“怎麼可能?麗虹大師可是祭司工會登記在冊的將二品祭司。”師爺絕對不相信祭司工會裡沒有了麗虹大師。
“呵呵……”紀烽沒有再繼續辯駁什麼,唯有事實才能打碎他僅存的希望。
在師爺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測屬樓梯上面又響起門將的怒斥聲。
“你到底滾不滾?”
祭司工會到底是化北城最神聖之地,怎麼能夠讓人站在門口大呼小叫呢?門將見紀武遲遲不離開,有些心急了,如果被工會管理者知曉,他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我絕對不離開,亦或者讓你們的會長費玉大師出來。”紀武必須弄清楚狀況。
“喲喲喲,你個化北城小小城主,竟然需要會長費玉大師親自出來接見,面子可真不小啊!”
伴隨着話音,祭司工會門內走出一位稍胖的祭司,祭司法袍根本罩不住他一身的肥肉,看上去特別的怪異。三層下巴,肥嘟嘟的臉,還特地配個八字鬍,很小的眼睛,就像是在肉球上戳了兩個洞,而這兩個洞在他一笑時,幾乎看不見了。
胸前佩戴着將二品祭司的徽章,那就是尊貴身份的象徵,更是他耀武揚威的資本。
“蒲葉大師!”
門將畢恭畢敬地向着蒲葉大師彎腰,那聲音,無不透露着尊敬的意味。
“蒲葉大師……”紀武也識趣兒地尊稱來人,可是他卻打斷了紀武的話。
“我只不過是位小小的將二品祭司,哪裡敢受城主大人的尊稱呢?城主大人,可是要費玉會長親自接見的人啊!”那酸溜溜的諷刺語言,說的紀武相當的鬱悶,可是蒲葉大師卻似乎更加的快活,“怎麼?要不要我親自爲城主大人引薦呢?”
“蒲葉大師……”
“哎,城主大人叫我蒲葉就好,大師稱呼,實在是折煞我咯!”根本不給紀武說話機會,蒲葉大師總是酸溜溜地諷刺着紀武。
測屬樓梯下,師爺在聽聞蒲葉大師的到來時,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特別難看,有部分畏懼,有部分擔憂,更有部分瞧不起。
“師爺,您這是怎麼了?”紀烽疑惑地問道。
“先生有所不知,這蒲葉大師算是麗虹大師的死對頭,對麗虹大師是諸般看不慣,以至於對我家城主也是各種的不順眼。當初有麗虹大師在,他對我家城主也只是翻翻白眼,而今麗虹大師不在,恐怕是各種諷刺啊!有些話,我聽着都難受,更何況是我家城主了?唉……”師爺說話間唉聲嘆氣,也皺緊眉頭地擔憂着紀武。
“師爺不用擔心,如果城主受不了,大可以直接離開嗎?我覺得神聖的祭司工會,應該不會有喜歡拉着他人在諷刺的變態。”紀烽儘量壓制住出手的衝動,儘早地暴露身份不好。
“噓——”師爺立馬對紀烽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小聲地說道,“先生說中了,這祭司工會就是有這樣的變態。唉,你聽下去就知道了!”
暫時壓住全部的疑惑,紀烽和師爺仔仔細細地聽着測屬樓梯上的動靜。
是紀武的聲音。
只聽,紀武頗爲委屈地對蒲葉大師說道:“蒲葉大師,您就不要這樣挖苦我了!現在化北城闖進一批惡徒,他們在昨夜將嚴家的珍衣坊燒的乾乾淨淨,若不盡早把那些惡徒繩之以法的話,化北城的百姓怎能好好生活呢?”
“一夜間將珍衣坊燒的乾乾淨淨?”蒲葉大師驚訝地問道,隨即揚起眉頭,斜視着紀武,“哈,抓那些惡徒,應該是你這位城主的事吧?怎麼跑到祭司工會來了?難不成城主大人懷疑那批惡徒就藏在祭司工會裡面?”
“哪敢?哪敢?祭司工會是化北城最神聖的地方,又豈會沾染那些污穢之物呢?”紀武立即在蒲葉大師面前低頭。
既然紀武都已經低頭了,蒲葉大師也沒有繼續耀武揚威,而且他自從聽說此事關於嚴家,也沒有惡狠狠地反駁,倒是語氣和緩地問道:“既然你沒有認爲那些惡徒藏身在祭司工會內,那你爲什麼會跑到祭司工會來呢?更揚言要費玉會長親自迎接。”
“得高人指點,說珍衣坊的那場火很奇怪,或許祭司能夠發現某些端倪。”紀武儘量地將話語表達緩和些,不然這位暴脾氣的蒲葉大師,又要怒氣高漲了!
“滾!”
可鬱悶的是,即便紀武如此的委婉表達,也讓蒲葉大師生起了肝火,突然間的怒火,就似驚雷般炸響在紀武的耳邊,“你給我滾走,祭司工會不歡迎你。既然你有高人指點了,幹嘛要到祭司公會來?不如就讓那高人指點你迷津就好了!”
“呵呵,蒲葉大師,高人在高,哪有蒲葉大師您高呢?”紀武笑眯眯地說道。
“滾!我沒那能力讓尊敬的城主大人對我如此低頭,如果城主再不走,別怪我下手趕人了!”蒲葉大師絲毫沒給紀武面子,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