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苦難言

慕鴻天還在自己的房中生氣的時候,灼華慌慌張張的就跑進來說着:“不好了,大皇子,皇妃她。”

“要說就快說完,不用支支吾吾的。”慕鴻夜不耐煩的看着這個丫頭,說着。

灼華本就已經被嚇得不輕了,這會兒又被慕鴻夜訓斥了一頓。更加摸不着方向了,好不容易定下來了之後,才說出來柔兮出事故了。慕鴻天雖然還沒有放下剛纔的憤怒,但是聽見了柔兮和孩子有危險,就立刻跑着去了柔兮的房間。

太醫診治過後,各自都搖着頭說:“回稟大皇子,皇妃的胎兒只怕是保不住了,皇妃因爲服食了一種叫紅花的藥物,不慎小產了。保住了母體,已經是萬幸了。”

“她爲何會好端端的就服食了那種劇毒的藥?”慕鴻天的眼中盡是憤怒,拿着孩子的性命來開玩笑,是被他所不恥的事情。

灼華驚恐的看着慕鴻天說:“大皇子,今日之事是在娘娘過來了之後,才發生的。在朱雀娘娘剛進來後不久,皇妃就倒在地上了。奴婢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但是隱約在外面聽見了皇妃和娘娘爭執的聲音。”

朱雀沒有料到她們主僕二人會唱的這一出,敢情是因爲慕鴻天因爲書信的事情來責備了柔兮,她心生記恨吧。可是眼下自己沒有證人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也是無奈。只能看着慕鴻天懇切的說:“此事實在是冤枉。我沒有必要去害死皇妃肚子裡的孩子,上天都有好生之德。在我走進來的時候,皇妃已經腹痛不止倒在地上了,還請大皇子能夠明鑑。”

慕鴻天起身,看着朱雀說:“娘娘,你究竟想怎麼樣?先是找出了一封莫名其妙的書信,還不夠。現在又來害柔兮和孩子,紅花是劇毒娘娘作爲女人,能不知道嗎?何況那是從蜀國產出來的藥,這事娘娘要怎麼解釋才能服衆?”

再多的解釋都是掩飾,朱雀放棄了進一步去說服慕鴻天相信自己的想法。只有等着墨啓修過來,將自己帶回去了。

“來人,給我將娘娘送進祠堂,待到柔兮醒來之後再做決斷。”

朱雀怎麼也沒有想到外表溫和的慕鴻天,竟然會不分青紅咋白的就將她關進了越國皇室的祠堂。不過這點苦,她還是能夠受得起的。

下人上來要帶着朱雀走的時候,侍衛剛剛觸碰到朱雀的手,便已經被朱雀給甩開了。嚴肅的說着:“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只是大皇子,朱雀還是要奉勸你一句,要有一雙不會看錯人的眼睛纔好,否則,越國就算是日後到了你手中,還是免不了此時的下場。”

“放肆,給我帶她下去。”慕鴻天已經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了。越國之所以這樣還不就是因爲蜀國的緣故?當初要不是因爲蜀國仗着兵不厭詐的方式,算計了越國進攻的大軍,如今他們也不至於如此啊。

秀雲已經偷偷的跑到了慕凝芙的宮中去報信了,關於灼華和柔兮串通好了的,陷害朱雀的事情,都被秀雲在門外聽着了。只是剛纔她沒有得到說話的

機會,因爲自從之前的事情,柔兮當着皇府上下人的面,說了不允許秀雲再踏進自己的寢宮一步。

“什麼?你說朱雀被人陷害了?可是她自己明明就是對柔兮意圖不軌的啊。”慕凝芙聽着朱雀被算計的時候,很是驚訝。怎麼演變成了被柔兮倒打一耙了?

聽着秀雲說了來龍去脈之後,慕青不由得感嘆着說:“最毒婦人心,就連自己的孩子她都能夠下手,還有什麼是她柔兮做不出的?公主,要不咱們還是少管閒事吧?這件事情牽扯的太多了,我只怕公主自己會引火上身。”

回想着朱雀和自己說過的那一番話,慕凝芙不得不走去皇府和大哥求情,去見朱雀一面。只是這一次,朱雀見到慕凝芙的時候,一言不發的看着祠堂的神像。跪在墊子上,虔誠的閉着眼睛誦經唸佛。

“何苦如此?這只是越國慕家的祠堂罷了,不是寒王府。”

朱雀知道慕凝芙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只是個普通的婢女,不能夠忘記墨錦寒對自己的恩情。

“若是你因爲同情我的緣故,大可不必過來看我了。只是柔兮她會用這一招來反擊我,倒是叫我大跌眼鏡了。這個女人,果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不得不承認,你之前的擔憂是可以理解的。”

慕凝芙聽着,跪下去對着先輩行了叩拜禮之後,和朱雀平視着。

“她用的什麼伎倆不要緊,重要的是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如今是蜀王的娘娘,沒有必要這樣委屈了自己。難道 他不會來救你出去嗎?”

朱雀鮮紅的嘴脣加上端莊的衣裙,襯托着她的臉更加的毫無血色。不知爲何,慕凝芙竟然真的有些同情起她來了。

“若是墨啓修會來救我,那還真的就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他了。在他的眼裡,什麼都比不上他自己的顏面重要。所謂的盛寵,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慕凝芙知道面對着這個獨特的女子,她是不能用對待平常人的那種心態對她的。因爲她不一定會心甘情願的接受,即使大哥已經答應了慕凝芙讓她帶着朱雀出來,等着柔兮清醒。但是慕凝芙看着朱雀堅決的樣子,若是沒有證明她是清白的,她是斷然不會出去的。

“我只問一句,你之所以會拿出來那封信是不是要陷害柔兮的?要撇清你和那個假冒的巫醫之間的關係不是嗎?”

朱雀冷笑着說:“慕凝芙啊,我還以爲你是有多麼的聰明呢。也不過如此,我之所以會拿出那封書信,不是因爲我要陷害柔兮,而是要給你一個機會,在她的面前證明其實她在你大哥眼裡,也只是那麼高的地位罷了。她恃寵而驕,就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又怎麼會看不出?只是礙着她有孕在身,你們都在包容罷了。”

慕凝芙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似有若無。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和那日朱雀回首對自己說話的時候那樣,說了一句“你好自爲之”之後,就走了。

剛一踏出祠堂的門,迎面就走來了墨

啓修。按理說,他是不會來的,若是朱雀知道了,大概心裡還是會有些許慰藉的吧。

“蜀王來了?娘娘在裡邊,你要不要進去看看她?”慕凝芙頭也不擡的行禮之後,像是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樣說着。

墨啓修很不習慣她的這個樣子,至少在很多年以前,這張臉的主人面對着他的時候,斷然不是這個樣子的。此刻,還是會看着她想念着另外一個人。

“不用進去,我只是過來看看而已。王妃在越國過的還不錯吧?”

“多謝蜀王掛念,凝芙過的很好,沒事的話凝芙這就告退了。蜀王可以在祠堂周圍走走,只要蜀王不怕被慕家的神靈先輩們怪罪。”

說完,慕凝芙就要走,卻被墨啓修一把拉住了。慕凝芙掙脫了墨啓修的手看着他說:“蜀王,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寒王還在等着我回去,蜀王就不要爲難凝芙了。”

“身份?王妃,你可知道當我知道你的繞翠宮起火的時候,心中有多麼着急。”墨啓修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便馬上說了一句。

“不對,是擔心着你和寒王的安危,所幸你們都沒事。”

慕凝芙一直認爲假惺惺的關心,倒不如沒有的好,顯得寒磣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僅此而已,沒有別的,還沒有熟絡到應該去關心着彼此的地步。可是每次墨啓修的眼光中的熾熱都叫慕凝芙心生彆扭,多和他單獨待着多一刻,慕凝芙就會覺着對不住墨錦寒。

即便是自己並未做什麼虧心的事情,還是會那樣。

“蜀王,你更應該關心的是蜀國,還有娘娘。凝芙告退了,蜀王見諒。”

慕凝芙快速的移步走了,到了轉角處就已經聽見了秀雲的哭喊聲。走過去問了慕青才知道,原來是柔兮醒了之後,灼華就上前去告狀。結果秀雲就被抓了個正着,私自去找慕凝芙就已經是柔兮眼中的大罪過了,自然是要好好的懲罰的。

皇府中的人在鞭打着秀雲的時候,也很是爲難的。但是礙於柔兮的脾氣大作,不得不從。大皇子正好被二皇子叫出去了,據說楚國大皇子再次來到了越國,蜀國與楚國之間發生了一些糾紛。

秀雲一邊哭着,一邊對着柔兮房中說着認錯的話語。

“皇妃恕罪啊,饒了秀雲吧,秀雲下次再也不敢了。皇妃,求求你不要懲罰秀雲了。”滿臉淚水的秀雲沒有博得皇府中下人們的同情,慕凝芙已經看不下去了,便讓他們住了手。灼華看着,跑進去告訴了柔兮之後,攙扶着柔兮走了出來。

“我管教自己的丫頭都要勞駕凝芙公主插手了不成?莫非你和秀雲是合夥要來氣我的?欺負我剛失去了孩子嗎?”柔兮藉機撒野,慕凝芙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想着等着大哥回來,便回嘴說道:“皇嫂好威風,自己的孩子是怎麼沒了的,皇嫂最清楚了。不知道大哥知道了之後會怎麼看待皇嫂的英明與賢德?”

皇府中蔓延着諸多的火藥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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