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出走
可依帶着濃烈的怒氣來到語嫣的房前,過甚的的氣憤是使她一時間忘記用冷靜的思維去考慮自己的行爲究竟源於何由,從而衝動地由自己的情緒掌控,迷亂了心,若一旦事後她發覺,只怕會紅了雙頰吧。不過此刻的她根本無以顧及。她所以的心緒全集中在雷掣那個又醜又不講信用,惡劣又好色,混蛋不轉情的僞君子身上,她恨不得馬上揪出她給他一頓美美的跆拳美餐,叫他去粘花捏草。
事實上是某人打翻了一好大壇酸醋,可惜當事人還尤不自知,以“爲天下女性掃除情感騙子”的藉口欺騙安慰自己。
“雷掣,你給我滾出來!”想當時她將語嫣姑娘帶回堡來時,他還說不喜歡她以外的女子出現在他身邊,特意將語嫣姑娘安排在遠離雷閣最遠的客房,那時倒真想不到,他會惹上語嫣,爲了她完全可以漠視這遙遠路程,每天來回跑幾趟,難怪說在愛情的世界距離完全不是問題,他喜歡上語嫣了,不再喜歡她?難怪電視裡總演繹一些負心漢的愛情肥皂劇,男人根本不可信!
這樣想着,可依雙眼不覺溼熱起來。這樣的事情她真的一時難以接受。即使她那麼真切的明白自己是從遙遠的21世紀而來,說不定哪天自己又會回到遙遠的21世紀去,無論是從主觀還是客觀反面來講她都不能也不可以允許自己動情,而她也確實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然而感情真的是她說控制就能控制的事?愛就愛,不愛就是不愛,在愛情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灰色地帶,也就不存在討價還價。這一刻她才深刻的發現:自己早已愛上了雷掣,深深的愛上了那個冷峻果斷專橫帶點魔鬼般邪惡卻又總是給予她溫暖,令人信任的懷抱的雷家堡堡主雷掣!或許在她被他抱回雷家堡的那一刻起,在他對她說‘我永遠不會兇你’的那一刻開始,在他躍身接住被白易堂震飛的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愛上了他,只是估計許多的她以爲只要不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這便對他最好的保護。
可是爲什麼當她終於要鼓起爭取兩人的幸福而不再顧及時空的阻礙時,他卻要放棄她,爲什麼不給她權衡和考慮的時間,難道他從來就沒愛過她?
奔騰的情緒幾乎要擊毀掉兮舞的神智,當珠淚以遏制不住的氣勢滾滾流下臉龐時,可依感覺自己就要崩塌了,原來她愛他是那麼深,深到不敢去當面向求證事實的真與否。
罷了,只要他是真心喜歡語嫣的,只要他能幸福,她應該成全他!愛情原來是這樣一種微妙的事物,它神聖得如高高在上,世人皆予以崇尚和膜拜,每個人都渴望尋求一份真摯的愛情,哪怕傾盡一生;然而它又低俗得處處可見,常與金錢權勢同盅而飲,可來可往;它甚至是令人困惑的,能使聰明的人變得愚蠢,使愚蠢的人變得愈加愚蠢。其實聰明如可依,只要她冷靜下來仔細地想想,便不難發現雷掣對她的一心一意是不會那麼輕易地改變;如果她能再仔細想想也許便更能發現這其實是雷掣的用心良苦,意以刺激刺激可依這隻後知後覺的迷糊貓。
然而雷掣顯然高估了深陷愛情泥沼的可依的智商,在愛情的世界裡,即使聰明如可依,也同樣改變不了這永恆的愛情規則:它能使聰明的人變得愚蠢,使愚蠢的人變得更加愚蠢!千百年來從沒有例外!
可依在自己即將要崩潰的前一刻流着淚離開了語嫣的住處,以至於半路撞倒好幾個人她也不知。她最終還是沒有進去,她怕看到和聽到自己不願接受的事實。
白易堂地看着跑遠的悲傷背影,困惑地喃喃:“那不是兮舞小姐嗎,發生什麼事了?”心下覺得不對勁,立刻抓過一個下人問到雷掣的去處,便馬不停蹄找他去。
而在語嫣房裡停留的雷掣突然心裡不安起來,右眼皮使勁跳個不停,彷彿有什麼事發生一般,正這樣想着,門外傳來易堂熟悉的聲音:“堡主,你在嗎?易堂求見!”
“進來吧!”待易堂落座,雷掣冷冷,內心卻是欣喜的:“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這兩個男人從小一起長大,雖名爲主僕,但有着同穿一條褲子幹架的鐵哥們情誼,兩人可謂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這次外出要不是掛念兮舞的緣故,他不會將後備事務全丟給易堂自己提前回來,到今天已是第八天,那麼多的生意全靠易堂打點,從他臉上濃濃的倦意不難看出這些天真是苦了他。
“辛苦了!語嫣姑娘麻煩爲白當事沏杯解乏的濃茶來。”轉過身對身後的語嫣吩咐道。
“是,堡主!”語嫣用不經意的眼光打量着堡主嘴裡的白當事,這同樣是個偉岸不凡的男人,能被堡主青睞自然是不簡單的人物,“白當事,請用茶!”相較於雷掣的冷酷,白易堂給人的感覺是平易近人,俊朗,瀟灑不羈。眼前的兩個男人都是萬里挑一的出色人物,只要能贏得其中一個的青睞,那一生的榮華富貴便享之不盡了,不過她還是相中她身前的堡主雷掣,他冷傲決然的面容,結實性感的胸肌常常縈繞於她午夜夢魘中,共此纏綿,暢汗淋漓。尤其是他那富可敵國的財產,可以購買無數房屋土地,綾鑼綢緞,美味佳餚……語嫣心裡盤算着。
“謝謝,你是?”接過語嫣遞過的茶水,無意一瞥。
“哦,她是語嫣姑娘,前幾天可依和我那寶貝妹子從青樓‘救’回來,這事說來話長,我慢慢再和你細說。事情辦得如何?”事業本是雷掣生活的重心,不過自從遇到可依,一切都不同了。
“哦,是這樣啊。你放心,事情圓滿解決!”再次瞥一眼旁邊的女子,白易堂心中多了份警惕,這女人眼中閃爍着陰險算計與貪婪,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她接進雷掣肯定有所企圖等下記得要提醒小心纔是。
“啊,差點忘了,剛剛看見兮舞小姐哭着跑了,發生什麼事了?”白易堂不解地問。
“什麼?兮兒來過?她哭了?!”雷掣受驚不小,她哭了,爲什麼而哭?“易堂,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去找兮兒!”說罷人已離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哎等等我!”說罷人也隨之離去。
“啊,堡主……你……”兩人相繼離開,語嫣欲出言挽留,然而早已不見他們蹤影。想到這兩天來雷掣利用她以達到讓可依看清自己的心意的目的,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儘管兮舞是她的命恩人,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雷掣他是如此優秀突出的男人,任何女人都會爲他迷醉沉淪,她當然也不例外。
自小在青樓長大的語嫣,她比平常人更懂得如何取悅男人,如何讓男人愛上自己,如何爭取自己的男人。當她親眼看見換下男裝身着女裝的可依,她第一次對自己嬌好的面容失去信心。可依是如此美麗,她的美麗是那般脫俗,不沾染一絲世俗的凡塵,就如飄飄獨立的仙子,那麼純潔那麼靜謐,她感謝可依將她帶離骯髒的青樓,但她卻痛恨可依絕世的容顏蓋過芳華的自己,成爲雷掣眼中的唯一。她愛雷掣,愛他的堅毅愛他的不凡愛他永世不盡的財富。
只要是阻礙她榮華富貴的人,無論是誰她都會一律清掃開去。語嫣咬着牙,臉上盡是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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