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見狀暗道:幸虧我醫術高明,不然你就這麼睡下去吧,估計等到晚上睡醒的時候你還要好好的嘔吐呢。
張子樂哼哼了兩聲,下一刻又皺緊了眉頭,單手拍着自己的額頭,拍打了幾下後,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辰逸看着醒過來的張子樂問道:“胖子,醒了呀,現在什麼感覺,是不是覺得腦袋昏沉特別想吐”。
“是逸哥啊”。張子樂看着面前的辰逸有氣無力的說道:“有水嗎,我好渴啊”。
喝醉酒的人醒來都特別渴,是因爲酒雖然大部分是水的成分,但是新陳代謝需要的水可不是含有酒精的水,爲了讓酒精排除體外,新陳代謝就需要大量的水來進行運作,所以張子樂纔會覺得醒來後嗓子幹,口渴。
辰逸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暖壺給張子樂倒了一杯水,遞到了張子樂面前,因爲水是昨天晚上灌得,所以到這個時候並不是很燙,張子樂接過水後咕咚咕咚幾口就幹掉了。
“呼呼,舒服啊”。喝完後張子樂清醒了許多,但這些水分是遠遠不夠的,於是又說道:“逸哥,還有嗎,我還想喝,渴死我了”。
“有的”。
......
來來回回的張子樂喝了將近五杯水後才罷休,辰逸倒也不嫌麻煩,張子樂揉了揉眼睛說道:“謝了逸哥”。
辰逸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不在意的說道:“都好兄弟謝什麼”。說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張子樂聞言嘿嘿的笑了起來,有個弟兄們在身邊感覺真的很好,不經意的張子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對着辰逸說道:“逸哥啊,現在這個時間,應該都上課了,你一下午一直在這陪着我們來”?
“那倒不是,是夏老師讓我過來照顧你們的,不過現在毅軍去哪了”。辰逸問道。
“是夏老師啊,夏老師對我們太好了,嘿嘿”。說完看向了劉毅軍那空空的牀位轉頭對辰逸說道:“毅軍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跑廁所蹲着了,他喝的也不少啊”。
“沒什麼的,我就隨便問問,胖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辰逸問道。
“就是很難受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很虛弱”。張子樂說完又拍了拍額頭,感覺腦子裡要爆炸一樣。
“我都說了讓你少喝點你還喝這麼多,我只能送你兩個字——活該啊”。辰逸笑了笑便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塑料袋,又到了張子樂跟前說道:“你坐起來,把這個袋子拿着”。
“幹嘛這是”。張子樂昏昏沉沉不解的問道。
“讓你起來你就起來”。辰逸說着也不管張子樂同不同意,硬是把他拉了起來,並把塑料袋遞給了張子樂。
辰逸抱着張子樂的頭輕輕的擊打了頭頂的百會穴和後頸的天柱穴,拍打了幾下又逆時針的揉了起來......
“我說逸哥啊,你這是幹嘛呢”?張子樂看着眼前的辰逸問道。
而辰逸則好像聽不見,緊閉着眼睛依舊死死的按着這兩個穴位,張子樂看着不回話的辰逸,自找了個沒趣,突然辰逸睜開了眼睛,雙手收回,瞬間右手壓在了張子樂第九第十根胸椎之間2釐米處的肝俞穴。
而張子樂此時卻感覺到胃部一陣的翻涌,辰逸微微收力,馬上又稍微加重了一點力氣壓在了張子樂的肝俞穴上,張子樂的胃部翻涌的更加厲害了,嘴巴也被逼出了一口濁氣,臭氣沖天,辰逸見狀,對着張子樂叫到:“胖子就是現在”。話剛說完,辰逸猛的一用力,對着胸椎2釐米處的肝俞穴按了下去。
噗.........哦嗚.........噗.........
張子樂這個時候終於知道辰逸給他的這個塑料袋有什麼用處了,在辰逸按下肝俞穴的第三次的時候,張子樂頓時覺得胃部的東西全部沸騰了,不聽指揮的胃部內被涵蓋了酒精的食物通過食道,再經過嘴巴,完完全全的發泄了出來,幸虧有了這個塑料袋,不然指不定這個宿舍會被糟蹋成什麼樣子呢。辰逸並不嫌棄,並且拍打着張子樂的背部使他更好的吐了一番。
“爽不爽啊胖子”。辰逸又露出了往日的笑容問道。
“爽,真他孃的爽,現在感覺輕鬆多了,我先把垃圾倒了”。說着清醒了一點的張子樂起身穿上了拖鞋,提着塑料袋裡的污垢走出了門外,跑向了廁所。
辰逸望着遠去的張子樂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幸虧我不會喝酒”。
.........
不多久,張子樂走了回來說道:“逸哥,剛纔我去廁所的時候,沒看到毅軍啊”。
“毅軍沒在廁所”?辰逸反問道。
“哎呀逸哥,沒在就沒在吧,那麼大個人了還怕丟了呀,況且這是學校”。張子樂不在意的說道。
聽了張子樂的話辰逸說道:“也沒怎麼擔心,就是怕他因爲喝了酒醉醺醺的讓牛主任碰到可就慘了,那樣也會給夏老師造成麻煩”。辰逸雖然這麼說,但因爲手裡抓着牛主任的小辮子倒也不怕,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
“沒關係沒關係的,他這人我知道,最有分寸了,不說了,我得再睡會”。說着張子樂便又躺在了牀上休息了。
辰逸這時也站起了身說道:“你既然沒什麼事了,我就先回教室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恩恩,再見”。
辰逸離開後便回到了教室,而中午在聚福來飯店吃飯的幾個殺馬特,除了紅毛這個小頭頭外,都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觀望着校門口,旁邊還停着幾輛重型摩托跑車。
其中一人說道:“待會那小子出來了,都給我盯緊點,不然紅毛哥讓我們吃不了兜着走”。
“紅毛哥只是讓我們暗中觀察,等他到了僻靜的地方再動手,這個任務一點也不難,你就放心吧”。另一個殺馬特不在意的說道。
“不管怎樣,這可是紅毛哥交代的,如果搞砸了咱們都得捱揍,不管如何,咱們盯着就是了”說着幾人又望向了校門口處的位置。
夕陽西下,一抹殘陽還留戀着地平線,但不久之後,通紅的圓日便慢慢的沉浮了下去,耀眼的光芒也不再那麼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