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冽五公主心中不忿,比起身份容貌,自己自然勝智王的醜王妃一籌,那爲何智王對自己不冷不熱呢?
對於一國公主而言,她們潛意識裡只有自己,哪裡會顧忌別人的感受,吃飯的時候領教了智王妃的不卑不亢,心知此女絕對沒那麼簡單,不然,就憑智王的身份,地位,容貌,才華,怎能看上一個貌似無鹽的女子。
五公主宇文冽對聰明俊美的智王着實有些喜歡,要知道,她們這些個王室公主,自己的婚姻大事往往不能自主,很多淪爲政治需要的工具,一生中更難得有遇到一合適的奇男子,哥哥宇文凜心疼妹妹,有意撮合公主和智王。
五公主在沒見洛凌秋之前,或許心裡還有些打鼓,但看到後,頓時信心爆棚,那王妃了不起無非是有點才學罷了,自己哪裡輸於她、好歹她名門正統,出身皇族,可以說和智王是門當戶對。
五公主在碎玉樓的房間裡走來走去,顯得極爲不平靜。
“紅兒,你確定智王沒有出去?”五公主宇文冽嚴肅的問她身邊的侍女。
“告公主殿下,小婢看的真切,那智王從其王妃房間出來後,就去了書房。一時三刻並沒有離開。”婢女小紅道。
“哦,很好,智王身邊可有什麼人?”五公主美目神采奕奕。
“智王的暗衛追痕大人守在書房外。”
“很好,小紅,我們走,去見智王。”宇文冽迫不及待道。
凌秋此時正在臥房內看醫書,對於和宇文冽比賽的事,她並未放在心上,智王的病纔是最重要的。
“氣死我了。”洛穎推開門,嘟着紅脣,恨恨的道。
凌秋擡起頭來,看了洛穎一眼,調笑道:“又怎麼了,是誰把你氣成這樣,快,喝口茶消消火。”
“哎,我的好王妃啊,虧你還氣定神閒,有時間看書,人家都找上門去了,你怎麼就不着急,不生氣呢。”洛穎奪過凌秋的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那不要臉的五公主竟然直接去了智王的書房,王妃,你快想想辦法啊。”
噗嗤!凌秋笑了,她知道洛穎關心自己,心有感動,但還是揶揄道:“我能有什麼辦法,爲今之計就看我們的王爺有沒有這個定力了,那五公主雖然刁蠻了些,好歹也是皇親國戚,花容月貌,又是王府的貴賓,你要本王妃去給她吃醋拈酸,大吵大鬧麼。”
“可,您也不能什麼事都不做,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樣,王爺會怎麼看,他還以爲你不在乎他呢。”洛穎鬱悶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怎麼做。”凌秋拉着氣呼呼的洛穎的手,讓她坐定,忽問:“咦,夢熙呢?”
“我讓她在王爺書房外看着,一旦那不要臉的公主對王爺“圖謀不軌”,立即拿下!哼。”洛穎恨恨不已。
凌秋無奈搖頭:“不是有追痕在嗎,你去喚夢熙前來,我有任務交代。”
“可是凌秋,你難道真的不去看看那五公主想要對智王做些什麼?”洛穎很擔心宇文冽對智王不顧一切的敞開懷抱,畢竟,
智王是成熟男子,在宇文冽大膽的表白和進攻下,說不定擋不住對方的美色,***做錯了事,到時候可是哭皇天都晚了。
洛凌秋怎能無動於衷,只是覺得自己去於事無補,她相信智王能夠處理好,恐怕那五公主會自討無趣,凌秋不止一次的想過,智王當初娶了自己是因爲想利用她之手,治好自己的病症,如今兩人的感情已經由互相利用,日漸濃厚。雖然自己的臉還沒治好,但是也已經慢慢顯露出本來面目了,智王聰明如斯,想必清楚,他的洛王妃,一旦臉上的暗斑去除,不說傾國傾城,起碼也是閉月羞花之容。
集智慧與美貌於一體的洛凌秋,帶給他的心理感受是不一樣的,說不出的。
洛凌秋乃現代穿越古代的女子,獨立,自尊,聰明,大方,學識淵博,識大體,是舒子曠極佳的賢內助,舒子曠內心對凌秋還是有點小怕怕的。
男人怕老婆,不是打不過她,鬥不過她,而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對老婆的愛。
舒子曠貴爲王子,都不敢保證洛凌秋會不會有一天離開他。這纔是舒子曠最怕的原因所在。
洛穎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五公主闖入智王的書房,弄了舒子曠一個措手不及。
“公主,沒有王爺的同意,您不能進去,您還是早點歇息吧。”追痕攔住宇文冽。
“放肆!讓開,我要見你們王爺。”宇文冽秀眉倒豎,呵斥道。
“請公主莫要爲難屬下,我家王爺前幾日受傷,正在書房獨自靜養,已經很晚了,還望公主海涵,就此離去,有事追痕可代爲轉達或者公主明日再和王爺說明。”追痕職責所在,不卑不亢道。
“你是在和我討價還價嗎?哼哼,想不到智王府一個普通侍衛都不簡單啊。讓開!”宇文冽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盛氣凌人的挺着胸脯逼向追痕。
“不可!”追痕擋在公主面前,擺出死也不退的架勢。
“你!”五公主氣的咬牙切齒,本以爲今晚無論如何要和舒子曠多聊聊,增進一些感情,到了門口,卻被智王的屬下擋着不讓進去。
其實,宇文冽想當然認爲,自己還需要什麼通報,她想見誰,有誰敢阻攔,所以,直接就要進舒子曠的書房。結果被追痕攔下。
舒子曠在書房聽的分明,濃眉微皺,對外說道:“追痕,是誰要見本王?”
“回王爺,是西威國五公主殿下。”追痕道。
“哦,讓她進來吧。”舒子曠倒要看看這個刁蠻的五公主到底想幹什麼。
“公主殿下,您請了。”追痕躬身,隨後隱藏在黑暗中。
“哼!”宇文冽嬌哼一聲,小紅急忙推開舒子曠的房門,宇文冽氣呼呼的邁了進去。
舒子曠放下手裡的書,擡起頭來,看着氣惱的宇文冽,半響,道:“五公主請坐,不知公主這麼晚了要見子曠何事?”
“想不到堂堂黎國二皇子,也會說謊話,這是不把我們西威國當貴賓看待。”宇文冽言語譏諷,雙手背後,左瞧瞧又瞅瞅,似乎是在觀察舒
子曠的書房,其實眼睛一直瞄着舒子曠。
舒子曠一身白衣,姿容俊美,燈光下,雙目更顯深邃,鼻樑高挺,眉峰似劍,嘴角微微揚起,看的五公主心跳不已。
“哦?”舒子曠挑挑劍眉,問道:“敢問公主,你說本王說謊,可有證據?”
“證據,哼哼!”宇文冽慢慢踱步到舒子曠旁邊不遠,嬌聲道:“今日晚宴之時,我曾說過要住在智王的旁邊,你那醜王妃竟然說你這幾天都有要事不在府上,可事實證明你並未出府,這不是說謊是什麼?”
“夠了!”舒子曠突然大喝,霍然起身,雙目緊逼宇文冽:“你身爲西威國堂堂公主,說話如此不分輕重,本王的妃子是貓是狗,於你有何干系,還有,身爲皇族,應該懂得禮義廉恥,客隨主便的道理。父皇讓我安排你等,已經是對你西威國最大的尊重。我妻子安排你住最華麗的碎玉樓,答應親自下廚,對於你提出的比賽也一一應承,我自問並未失去什麼禮數。還有,我身爲黎國皇子,每日要去哪裡,要做什麼,乃是我之國事,不需要於公主說明。”
舒子曠本是能忍之人,但是這五公主實在太過,不僅指責與他,而且把矛頭指向凌秋,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你等雖然是貴賓,但是貴賓更應該懂得起碼的禮數以及客隨主便之禮節,大晚上的來給我唧唧歪歪,要不是看在你乃貴賓,舒子曠不介意給她一巴掌。
宇文冽被舒子曠的大喝給嚇了一跳,緊接着舒子曠一番義正言辭,把個宇文冽說的啞口無言。
“好,很好,舒子曠。”宇文冽也毫不示弱,一步一步走向舒子曠:“本公主就明說吧,我看上你了,我自會請我父皇和哥哥向你家老皇帝提親,此乃國之大事,你要是識大體,我想你不會拒絕的吧。你那王妃貌醜如鹽,你能夠接納與她,本公主自問不輸於她,我要與她比個高下。”
舒子曠倒也佩服宇文冽的直率坦誠,至少這一點還值得稱道,他本來就隱隱有感,這宇文兄妹,住進自己的府上,肯定有所圖,但他心裡只有凌秋,其它女子,他絕不接受,縱使父皇之命,他也要抗旨。
“本王已有妻室,併發誓終生只愛凌秋一個,如果五公主是存瞭如此念頭,還勸公主早生退意。當然我大黎國好男子何此千萬,公主要是爲擇良偶,子曠可以助公主一臂之力。”舒子曠見五公主眉目含春,步步逼向自己面前,隨後退了幾步道。
宇文冽心有打算,對舒子曠的話惱怒不已,她堂堂公主,深夜進一男子書房,已經是很大膽的舉動了。
“怎麼,難道我宇文冽不夠吸引人,沒有你的凌秋漂亮。”宇文冽咬着紅脣,心慌慌的逼近舒子曠。故意挺起胸膛。
“請公主自重,天色不早,你還是早點休息爲好,追痕,送客!”舒子曠閃身躲開,目不斜視。
追痕鬼一般的出現在書房內:“五公主殿下,請!”
宇文冽微微冷笑道:“舒子曠,我不會輕易放手的。”
說完,狠狠的看了追痕一眼,悻悻然離去。
(本章完)